林佩因为流言,一晚上没睡好觉,结果隔天上班又听徐玉香问起:“你跟郑副营长没事吧?”
“……没事啊,怎么了?”林佩楞了一下问。
徐玉香摇头:“没,没什么。”
林佩看她欲言又止,整理办公桌的动作慢下来:“你是听见了什么话吗?”边说边观察徐玉香,看她露出紧张表情,脸上的笑容渐淡,“不能跟我说?”
“不是不能跟你说,只是一些流言,我也怕影响到你们。”徐玉香为难说。
林佩想到沈文丽的话问:“跟丁亚心有关?”
“你怎么知道?”徐玉香说完发现自己说漏嘴,又看林佩一点都不惊讶,心里松了口气说,“你也听说了?听说那些话我也不相信,郑副营长生活作风一向很好,怎么也不可能跟别的女同志产生不正当的感情。”
果然又是这些流言,林佩原本想等它散去,可现在只怕是家属都知道了,心里有些恼怒,向徐玉香打听是听谁说的流言。
徐玉香说:“我听邻居说的,你想怎么做?”
林佩眯起眼睛:“当然是找到流言的源头,跟对方理论理论。”
林佩打定主意,当天下班便找人问起来,那些人传了郑家的谣言也觉得心虚,见林佩不是找自己麻烦又松了口气,一个带一个,最后问道王春英身上。
虽然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但林佩已经半年没搭理王春英,王春英刚开始还想找她说话,后来也歇了这个心,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地住着。但林佩没想到王春英还不死心,要传她家的谣言,当时便找上门去。
当时已经深夜,家属房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了,王春英家也熄着灯。但林佩不管,走上去拍门。
木板门哐当响,不光王春英,隔壁陈红莲也出来了,问:“咋了这是?瞧你气冲冲的。”
林佩没理她,只对王春英家喊:“王春英你给我出来!”
又过一会,王春英才慢吞吞出来,她头发凌乱,身上棉袄扣子都没扣好,皱着眉问:“大半夜来敲门,你想干啥?”
林佩敲门声太大,不光他们一个院子里的,隔壁也有人被吵醒,站在月亮门外面看着,有人不知内情,跟着问林佩想干什么。林佩也不瞒着,直接问:“是你到处传我丈夫和丁亚心的事?”
王春英站在门口,背着屋里的灯光,今晚月色也不好,林佩看不清她的模样,只听见她问:“你凭啥说是俺传的?再说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真没事,别人会这么说吗?”
林佩轻笑,“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是听你说的,你现在说是别人说的,那你告诉我,你听谁说的,我跟他理论去的。”
“俺、俺忘记了!”王春英偏过头说。
“是忘记了还是谣言是从里嘴巴传出去的?”林佩冷笑,“我自觉我这人还不错,没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可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看不惯我?之前我找到工作,你告诉王连长媳妇说我走后门得到的工作,现在你又传我丈夫跟别的女人有莫须有的关系,要是搁十年前,你这种人就该被批斗!”
“你才要被批斗!”王春英感觉到别人看过来的眼神紧张起来,“那天晚上丁亚心本来就是从你家里哭着出门的,她要跟你男人没关系,她干啥找你?又干啥哭成那样?”
“丁亚心爱哭你第一天知道?”林佩反问。
围观的人哄笑起来,丁亚心回回上丁亚明家就要哭一会,虽然有人说沈文丽强势,但也有人不少人觉得,就算沈文丽强势,这丁亚心也忒爱哭了点。
哄笑过后,林佩继续说:“她来找我,是因为她看别人生意做得红火,起心思想找我搭伙开饭馆,我拒绝的话刚出口,她就哭哭啼啼。从头到尾我们就没提到过郑旭东的名字,结果呢,被你看见就成她小三插足上门挑衅,被我骂回去?”
林佩说着神色一冷:“我看你是脑子抽了,看谁都是有毛病!”
“我就说郑副营长为人正派,干不出这事!”
“那丁亚心也是,找人搭伙就好好说,哭哭啼啼干啥呢?”
“王春英也是,啥都没搞清楚就到处说郑副营长作风有问题。”
“她不总这样?成天说三道四,整一个长舌妇!”
围观的人议论个不停,王春英听见那些声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陈红莲想着一个院里住着,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大家都是邻居,春英,事情没搞清楚乱传,这事是你不对,你跟人林老师道个歉,这事就算过了啊。”
王春英看向林佩,她身上穿着件黑色大衣,下面一条同色长裙,踩着高跟鞋站在那里,皮肤白皙如雪,唇色红得像雪,眼神是极冷的,看着她的眼神像看蝼蚁一般。
王春英心里生出一丝怨恨,她想凭什么?
都是家属,凭什么她就总是高高在上?
王春英抬手抹掉眼泪,恨恨说道:“你说你人好,俺就看你这人虚伪得很!你不就是会做点菜吗?有啥了不起的,别个都来夸你,说你心地好教他们做菜,好像俺们一个院里住的都不如你一样!“
“还有做菜,人人你都教了,就是不肯教俺!你在俺家吃了多少米饭,可你记过俺的好吗?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