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王颖盯着眼前这些一个个低着头的下属，声音中没有丝毫感情。
“这一路走来，我们看过的学校，没有10个也有8个，每到一处，你们总是善于指挥，挥斥方遒，怎么轮到你们自己上了，就一个个成了软脚虾？”
“你们就只会口头说说？”
下属们低下头，不敢吭声，此刻他们也回过神来了，这个领导是要敲打他们呢……
但有一点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敲打他们……
他们算是教育体系的人，说好听点是文职，你总不能指望文职人员去做安保的活吧？
还有那个该死的保安，他是真敢下手啊！
王颖在官场许久，这些人的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她？
“这位是天使国际的安保主任，陈昊先生！”她也懒得绕圈子，开门见山：“安保方面，陈昊先生是专业的！”
“所以我希望你们之后能够……”
简单提了一嘴陈昊的身份，接下来就是王颖给下属们上课了。
这些话里面的意思那叫一个七弯八拐，哪怕现在陈昊算是勉强开了窍，十句话里面也有九句听不懂，剩下的那句他还得想半天……
短短几分钟陈昊就目光呆滞，如果在流点口水，形象就非常生动了。
单纯从级别上来说，王颖是比不上陈昊的，但陈昊毕竟在这方面是个新手，因此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陪同的苏同光看出陈昊的为难，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向门外示意了一下。
两人也没有什么顾虑，直接离开了这个办公室。
“我还是挺羡慕你的……”
学校大门口，两人找了个地方蹲下，苏同光给陈昊散了一根烟。
“你现在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触犯原则，没有人会来找你的茬……我就不一样了，身在圈子里，就必须按规则做事，处处有顾虑，做事束手束脚……”
陈昊耸耸肩：“我运气比较好吧……”
中枢给陈昊评级的时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给陈昊的级别太高了，那内部肯定要有很多人不满意，给低了，万一有人找茬，也是一桩麻烦事，现在这个级别不高不低，比他高的知道他的来历，会主动退让，比他低的……比他低的哪有胆子找他麻烦？这不是倒反天罡了嘛……
“你不好奇王姐的来历？”苏同光突然问道。
“我好奇这些干嘛？”陈昊吐了一口烟：“影响我拿工资吗？”
苏同光一愣，笑骂：“你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再怎么说，你也算是半个圈子里面的人，多认识一些人没有什么坏处……”苏同光提醒道：“实际上王姐这个人你认识一下挺有用……”
“她是王魁的表妹……”
陈昊沉吟：“我怎么发现你们这些人都是沾亲带故的？”
“嗐！这话可不能乱说……”苏同光摆摆手：“这位王姐省里面可不知道她的背景，她能到今天，完全是靠她自己努力……”
陈昊没有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想表达的意思我很清楚，但我得告诉你，这个问题很简单，其实就是单纯的家教问题而已……”苏同光说道：“德不配位这种事儿或许你不相信，但它是真实存在的……”
“就我所知的，前不久帝都那边有一个三代，家境不比我差多少的那种，就被拖到中央广场接受铁拳去了……”
“中枢那边目前对这方面看得很紧……”
“如果依靠自己的家境……王姐还用得着借你的手给她那些阳奉阴违的下属教训？”
陈昊一愣：“好家伙，我说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以后跟你们这些人打交道得提起警惕了，否则被卖了还要喜滋滋帮你们数钱……”
苏同光无语，陈昊这家伙，如今算是圈子里的人，但这家伙思考问题的角度总是这么清奇。
“你可以跟王姐提一些建议……”苏同光提示道。
“建议……”陈昊摇摇头：“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提建议，那纯属就是外行给内行找茬……而且我们这幼儿园我感觉挺好的……”
“好是好，就是开支有些夸张……”苏同光苦笑了一声。
别的不说，凯旋幼儿园每一餐给孩子伙食费定下的标准，起码是其他幼儿园的五倍乃至更多……而且最关键的是，幼儿园居然还会给贫困家庭补助，这是幼儿园单方面的补助，也就是说，这些贫困家庭还可以向教体局再申请一份补助……
也难怪当地人脑袋削尖了都要把自家孩子送进这家幼儿园呢……
除此之外，幼儿园孩子生病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但苏同光询问过赤县教体局，最近一年多以来，凯旋幼儿园孩子的生病率几乎为零……甚至原本身体有些小毛病的孩子，如今都被养好了……
一想起王颖到来之前夸下的海口，苏同光就忍不住想笑，如果整个赤省的学校，都按照凯旋幼儿园这种标准来，赤县的教育体系可能会被财政部门乱棍打出去……
“开支……是挺夸张的……”陈昊赞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