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偿给你好不好。”
应如寄顿了一下,方说:“你不怕我在前面掉头?”
“做什么?”
“马上回家让你肉-偿。”
叶青棠轻嘶一声,该怎么说,她永远会喜欢应如寄以最平静的语气讲出最下-流的话,就像他在床-上会做的那样。
“真的吗?”她笑问,“放我爸妈鸽子。听起来好刺激。”
“……你坐好。”应如寄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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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寅听说女儿生日要带男友回家吃饭,当做双喜临门地重视起来,他隐约知道叶青棠乱七八糟地谈过不少男朋友,但郑重其事带回家的还是头一个。闺女今年二十六岁,算一算预备稳定下来也很适宜。
为怕慢待客人,叶承寅亲自在厨房看火监工,还自己亲手做了一道茶叶炒虾仁,用的还是自家茶园头一茬的新茶。
庄玉瑾看他忙活,只顾憋笑,也不提前点破,她很想看看他跟应如寄碰面时是怎么一副表情。
没多久,响起敲门声。
叶承寅将厨房交还给赵阿姨,亲自和庄玉瑾去开门。
门打开一瞬,照见熟悉面孔,叶承寅第一反应是打招呼,笑呵呵说道,“应老师,你怎么……”
然后,他注意到了闺女的手正挽在应如寄手里。
他呆住了。
而应如寄笑说:“叶总,打扰了。”
庄玉瑾说:“快请进,坐一会儿就能开饭了。”
叶青棠松开应如寄的手,走进来一把抱住叶承寅的手臂,推着他往里走,“爸你是不是做好吃的了,我闻到茶叶的香味了!”
叶承寅这才回过神,对应如寄说:“请进……”
几人去沙发上坐下,叶承寅给人沏茶。
实话说他对应如寄这般有真才实学的技术性人才一贯很是钦佩,对方虽然是他的乙方,但这合作机会算是他三顾茅庐得来的,算来其实是他有求于人。
他从没将应如寄当晚辈看待过,而现在冷不丁地,这人成了他女儿的男朋友,平白地矮了他一辈。他就好像主板烧坏的电脑,整个进入死机状态。
他以前跟着那些工人和应如寄的手下一块儿叫他“应老师”,当是尊敬,现在再这么称呼就似乎不合适;而要直接叫“如寄”,又说不出的别扭。
是以,他最后将茶杯递到应如寄面前,只尴尬笑说:“喝茶,喝茶。”
再看叶青棠,她就挨着应如寄坐着,肢体语言是昭彰的亲密,他便更加尴尬。
庄玉瑾倒是十分自如,她跟应如寄认识不深,没这么多“思想包袱”,且叶青棠时时刻刻跟她汇报自己的恋爱进度,跟个初恋的恋爱脑小姑娘一样。
话题由庄玉瑾展开,聊了会儿茶园那边工程进展的事。
没一会儿,赵阿姨通知开饭,他们转移到餐厅去。
应如寄拿出自己今天带过来做礼物的一支酒,笑说,“我陪叶总喝两杯。”
几杯酒下肚,叶承寅总算是彻底回神了,拾起一贯与人谈笑风生的本事,玩笑道:“酒我是喝了,设计费退不退?”
“爸,公事私事不要混为一谈。”
叶承寅立马将火力调转,看向她似笑非笑道:“哦,你这会儿知道公事私事了?那你跟人打交道的时候,打的是公事的名号,还是私事的名号?”
应如寄当然听出来这话其实是冲着他说,便说:“叶总,自去年第一次见到青棠,我就对她心生好感。青棠要借一芥书屋办展,我恰好认识书屋主人,就顺手卖了她一个人情,之后,我们一直有所往来……”
叶青棠打断他,直接说道:“爸,是我追的应如寄。你看看他,让他主动他敢吗?”
应如寄不动声色地微微挑了一下眉。
叶承寅看着叶青棠,语气平平的听不出喜怒,“我看你从小到大一直在胡闹,就没个完。”“恰恰相反。”叶青棠认真地说,“这是我唯一一次没在胡闹。”
庄玉瑾这时候笑说:“你们不吃菜啊?菜都凉了。”
她给叶承寅盛了碗汤递过去,又说,“青棠今年二十六,不是十六。她十六岁的时候比现在有主张多了,那时候谁敢管她,她一准早就撂碗筷走人了吧。还是长大了,是不是?”她看向叶青棠,笑说,“懂得顾全大局了。”
她又看向叶承寅,“你说人家胡闹,不是你这个当爸爸的头一个宠出来的吗?以前她要上房揭瓦,你都会主动递梯子。现在这算什么,人不是要拆房,是找了个建房的,你反倒要抽梯子了。”
应如寄和叶青棠都笑了,叶承寅也没忍住,他生平两大软肋就是老婆和女儿,这俩联手他更没有一点活路。
笑过气氛就轻松多了。
叶承寅摆出长辈姿态,问叶青棠,“谈多久了?”
“一个多月。”叶青棠补充,“但是但是,我们认识一年多了,早就知根知底。而且您认识应如寄在先的,您甚至还认识应爷爷,您肯定比我更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对吧?”
叶承寅明明知道这是迷魂汤,还是欣然地灌了下去,“我要是不知道,还能有一桌吃饭的机会?进门那刻我就把你轰出去了。”
“轰我啊?”叶青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