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外甥,都已经改回来了。
周围的人家或许知道李家的出身,或许不知道,但谁也不会当面说出来惹人嫌。
可从这次过后,他们就捂不住别人的嘴了,好事者一定会大说特说。
这事吧,要是不在,那就是那么回事,内廷那么多太监,他们的亲朋无数,要是都觉得耻辱,那也就不用活了。
可偏偏有的人就觉得自己现在高人一等了,迫不及待地和以前的圈子撕开关系。
如果是之前,张嬷嬷绝对不会说这种话,她自己就是内廷出来的,以后说不定还要回内廷去。
可是在发现李家人在意后,她也不介意拿出来打击敌人。
桑语冷眼旁观,看到李夫人直接被气晕过去,这才施施然开口,“把我家孩子交出来。”
李家主脸色僵硬,咬牙切齿,“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等着我带人来搜吗?我不介意以拐卖幼儿的名义,把你们告到官府。不要以为有西平郡王为靠山,官府就会偏向你们。”桑语越加地不耐烦,同时在心里担忧两个孩子。
李家主一甩衣袖,直接侧身指着府邸道,“如果县主不相信,尽管带人去搜,我说了不值得就是不知道,县主要冤枉人,在下不敢辩解,但还请拿出证据来,平天白日的,我李家也不是白白被冤枉的。”
他这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让桑语微微眯眼,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余光瞄到大门后面的人影,扬起声音道,“李六娘,你孩子被抢走了,你都不着急吗?不出来问一声,是在心里窃喜吗?也对,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孩子被抢走,就没人能阻碍你另嫁攀高枝了。就是不知道,你丈夫泉下有知,半夜不会回来找你吗?”
“你别胡说!”李六娘气急跑出来,“我孩子才没有被抢走。”
说完她立刻捂住嘴巴,意识到自己暴露了。
桑语冷笑,“还说没有派人抢走孩子,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好,我这就去报官,我看朝廷官员会不会因为西平郡王府的权势,而坐视不理。”
说完她也懒得和这些人纠缠,直接甩开车帘,回了马车里。
然后她也不回府了,马不停蹄地去了顺天府尹。
桑语刚刚已经确定,两小孩确实不在李家,而他们也打定主意不交出来,因此她猜,要么就在李家的庄子上,或者西平郡王的偏院私宅。
西平郡王的偏院可能性比较大,如果藏在李家,那桑语带人闯进去搜,他们也无可奈何。
而郡王的产业就不一样了,桑语在爵位上,就比不上郡王,她要是敢强闯,西平郡王就可以上书,请皇帝夺了她的封号。
地位尊卑在古代就是这么有用,你地位低,别人闯进你家,你都不能说什么。
李家主看到桑语直接走了,先是一慌,然后忙不迭的派人去和西平郡王送消息。
这事要是私下里解决,那肯定是西平郡王胜,可要是闹到了朝廷上,毫无疑问,西平郡王也要受责难。
要是因为李家的事,连累了郡王,即便李六娘嫁进去,李家也得不到好,反而会受到责难。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把孩子抢走后,藏起来,让桑家人找不到,然后送上一些利益好处,安抚安抚,凭着王府的权势,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没想到桑县主居然这样强硬,直接来要人,要不到就直接上官府了。
想到会惹麻烦,李家主脸色阴沉,狠狠一巴掌打到李六娘的脸上。
“啪——”李六娘的脸顿时红肿起来。
她错愕不已,没想到父亲就这么直接打她了。
李家主狠狠瞪她一眼,“要不是你闹着要上吊,也不会有这一出。”
昨天晚上,李六娘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要死要活的,说什么见不到孩子,她就不活了。
正好西平郡王派小厮来给她送吃食,那小厮也是个胆大包天的,知道主子喜欢这一位,就使劲地巴结。
他给出了一个主意,说趁着他们离开之前,把孩子抢走,然后藏起来。
李家主当时也不知道是脑抽了还是怎的,被那小厮三言两语,居然说动了。
他还从李家抽了十几个下人,跟着那小厮去抢人。
好在他们并没有把孩子带回来,而是关在了郡王的某个别院里,李家主这才敢让桑语搜查。
可现在桑语一心想闹大,不仅连累得李家没了名声,或许还会因此得罪郡王,他怎么能不恼。
李六娘捂着脸,呜呜哭起来,嘴里呜咽着,“那明明是我的孩子,他们凭什么抢走我的孩子。”
这边,李家主派人使坏,一路上设置了障碍,让桑语的马车不能顺利到达顺天府尹。然后又一边派人去通知西平郡王,希望赶在她告上官府前,把人拦下来。
然而事实并没有李家主想的这么顺利,桑语是被拦下来了,不过不是西平郡王,而是西平郡王妃。
桑语就那么直接从宴会上走了,发生了这件事,王妃也没心思和人赏花了,匆匆送走客人,就找人询问这件事。
然后就得知了,确实是郡王身边一小厮干的,简直要气死了。
她当下叫人拿了那小厮,逼问了孩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