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万算没算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桑语沮丧地坐在知青办的门口,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
刚刚铁哥说了,已经订好的地方,不可能更改了,除非有人愿意和她换。
塔布村已经四年没有知青愿意去了,第一批过去的两人不知道情况,去了没几天,就连滚带爬地跑回来,哭着闹着要换地方。
介于塔布村实在特殊,普通人也确实接受不了,那可是蛇啊,不是说克服就能克服的。
所以知青办协调之后,还是把他们分配去了其他地方,之后几年,都没有一个人愿意。
可也不能一个人都不分吧,为了这个,主任都愁死了。
桑语的申请表,要死不死地写了那句话,既然如此,主任当即就把她分去了塔布村。
这不能怪主任,他没有针对桑语的意思,可这是任务。
所以如果桑语想换地方,得找一个自愿去塔布村的。
自愿……桑语呵呵了。
五年都没一个人愿意去,离统一下乡也没几天了,她到哪里去找一个自愿的去?
桑语唉声叹气,觉得整个人生都要绝望了。
天哪天哪,她设想过最坏的情形,比如饿肚子,比如被本地人欺负,被其他知青排挤,都想好了要怎么应对。
可她万万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最让她无所适从的,去蛇村养蛇……就TM离谱!
桑语现在的心情,天塌了吗?天塌了!
要不她去死一死?看看能不能再穿越一次?
正愁眉苦脸呢,头上洒下一道阴影,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好听的男声响起,“怎么了?有事告诉我,我帮你!”
桑语懒洋洋抬头,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是你啊。”
然后又低下头,继续难过去。
现在什么帅哥,什么陷阱统统影响不了她了,她只知道自己要去蛇窝了,要和蛇同吃同睡了,啊啊啊!
司徒泽耐心地蹲下来,温声又问了一句,“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
桑语不愿意理他,把头埋在手臂里,闷闷的道,“我被分去塔布村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司徒泽好像明白了什么,看向她身后的知青办,随即站了起来,进去了几分钟,就出来了。
司徒泽轻轻拍拍桑语的头,“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桑语不认为他有办法,闷闷地拒绝,“算了。”
说完她就要站起身来离开,与其在这里垂头丧气,还不如去想想法子呢。
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她非去塔布村不可了,那就提前做好准备吧,比如买驱蛇药驱蛇粉。
谁说她去塔布村就一定要蛇的,反正她有钱,大不了自己花钱在离塔布村范围远一点的位置建自己的屋子单独居住。
司徒泽见她打起了精神,不再像刚刚一样垂头丧气,心里舒服了点,就没有追上去安慰。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给桑语换个地方,换到他的村子去,不然两人相隔两地,就真的没机会了。
桑语去了药店,去了医院,去了供应社,询问了不少人,都没买到所谓的驱蛇药。
这让她心情很不好,唯一有点用处的是雄黄,雄黄酒的挥发性大,比雄黄粉好使,但这个也不能常年使用,有毒的。
桑语很怕蛇,光是靠想象,就已经头皮发麻了,要是到了塔布村,她不仅身上要佩戴,家里还要一直放着。
她可不想躺在床上,然后床底窜出一条蛇,往外游去,会做噩梦的。
没有其他办法了,桑语只能买了一些雄黄备用,可这么点都不够用半月的,但是药店也没有更多了。
桑语很无奈,突然,她想到自己空间里好像有种草药,那是不是仓库里会存有雄黄?
毕竟这也是中药材的一种。
这么想的时候,她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药架子,其中一格抽屉抽了出来,上面的标签就是雄黄。
桑语看了一眼,满满一抽屉,用一年不成问题。
她松了口气,我就不信了,给我一年时间,我还不能离开那个鬼地方。
对了,既然有这么多药材,就应该有医书,那不知道医书上有没有什么方子是可以拿来驱蛇的。
虽然这听着好像不对口,但蛇也是药材的一种,所以驱蛇的法子应该也有?
桑语不确定地想,看见空间里那一箱子医书,决定回去就翻翻。
回去后,桑语花了两天时间,把那些医书翻了个遍,找到了不少解蛇毒的方子,也有用蛇制作各种药方的法子,更有引蛇的法子,就是没有驱蛇的法子。
空间啊空间,你不全面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没准备,要你何用!
桑语满心悲愤,就算发现自己居然会中医这项深奥的技能,也没让她开心半分。
会中医有什么用啊,难道让她去给当地的村民治病?
别搞笑了,就她怕蛇的程度,她是敢去村民家里,还是敢去走医?
别说什么让村民来她家了,光有医术她还得采药吧,云南山区诶,药材估计是不缺的,但她敢进山吗?
所以这医术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好处,而且原主也完全不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