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清目朗,着一身青衣儒衫侧坐在窗边,安静的看着手中的书本,好一副不似人间的画跃然纸上。
周围的同学在路过时不自觉的放低了脚步声,有意无意的不想打扰窗边的人。
但却有一人脚步匆匆的冲了过来,双手直接按压在了少年面前书桌上,惹得旁边一部分的人怒目而视!
“时云!”严伦根本没注意到同学们的不对劲,兴冲冲的道:“现在城外的风光这么好,就别浪费时间在读书上面了吧?又不急在这一会儿。”
沈时云的眼神终于从书页上挪开,抬眸看向好友。
和他的目光对上,严伦呼吸一窒,忍不住移开了视线,咂舌道:“难怪有人会想要托我约你。”
等说完严伦才想起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闭嘴小心翼翼的打量沈时云的神色,希望他没有发现。
“不去。”沈时云收回了目光,周身温和的气息不变,眉头微不可察的拧了拧。
严伦讪讪的笑了笑,他就是来说一声的而已,不去就不去嘛。
“不过你真没兴趣啊?孙峻还特意让我邀你去城外踏青呢。”严伦在一边坐了会儿就坐不住了,补充道:“听说就是我们书院的学子,没有其他人的。”
严伦说的这个其他人是指的孙峻的妹妹,也是他们现在这书院里山长家的千金。孙家千金什么态度外人都不清楚,但孙峻时不时的透露出看好沈时云的意思。
对于严伦的话沈时云充耳不闻,但严伦却越说越来劲,好像现在就要拉着他过去了。沈时云抽空瞥了他一眼:“先生布置的功课你做完了么?”
沈时云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还感觉但在严伦耳中就好像一个大锤给砸了过来。他呐呐几声,最后还是垂头丧气的去努力了,别说,他还真没做。
大概是因为他是书院里最活泼的,先生每次都会盯着他。
在严伦离开后,等一边没有过去的孙峻冷哼一声,心气儿不顺的离开了。
沈时云眉头都没有动一下,继续看着手上的书。
......
对于那边可能会闹事的事情,乔爰爰也就听了一耳朵,这几年都安分下来了,现在都习惯现在的方式,没几个还有胆子闹事的。
在发现她这边动不了的时候,一个个的早就放弃了,然后把目光转移到了自家父母兄弟身上。虽然日子比之前过得好了些,但矛盾也更加的大了。
而且现在乔大宝二宝乔勇都娶了媳妇了,还有了下一代,一大家子凑一起,那更是一地鸡毛。不过好歹也是四世同堂了,大概乔昌盛跟王老太还是很愿意的。
乔爰爰给自家现在已经长大了的马喂了一些青草和萝卜,然后拍拍它的头,一跨就上去了,骑着马往外走。
等马儿踱着步出了村子,乔爰爰夹了夹马腹,手上马鞭在半空中一甩打了个空响,马儿立刻甩开蹄子奔跑了起来。
风吹过把头上的珠花吹得晃了晃,乔爰爰半眯着眼,感觉一下子凉爽了很多。
从盱山村到庄子上走路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还没等乔爰爰多吹会儿风,远远的就看到了庄子的外墙。
乔爰爰催促了一下马儿,直接进了庄子到了地里这才跳了下来,头上的珠花晃了晃。乔爰爰把缰绳给了其他人,嘱咐道:“把它牵过去吃点草。”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是直接把缰绳松了,随便马在庄子上乱跑的。不过现在不行,乔爰爰一抬头,就能看到一整片整片的水田,里面的稻穗因为太重被坠得弯弯的。
上面的稻穗还是青的,不过等有一点黄很快就会传染开了,大概还有半个月就能收获了。
乔爰爰在地里边看了一会儿,又去了她早就准备好的窖,然而只开了两窖,就被她彻底的封存了。除了她和许长之外,谁都不知道里面烧过什么,只以为她想要烧瓷器失败了,然后因为没有成功失了兴趣,这才把窖都封了。
而实际她是烧了一些玻璃的,一时好奇想要看看没有机器的玻璃还能不能成功,而结果,很显而易见。
老实说,这些年安逸的生活都快把她腐蚀掉了,觉得就这么过一辈子挺不错的。不过要保障这些安稳的前提,是在她缩着没有大动作,且钱家和章家因为互相牵制和利益而明里暗里的护着她才有的。
章家那样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再重复另一次的,所以不管又出现了什么新鲜的菜式,乔爰爰都是让钱嘉姚直接付钱。
她表现得一点都不藏私,长年累月下来就让人没有怀疑了。而她的庄子上除了养了些家禽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都是种的粮食么,这两家也不会让会种地的农民过来看。
一开始章父就没有再见他,不知道是忽略了还是心有愧疚。这样的时间维持了一年,然后是钱家的突然出现一样样他们不熟悉的东西之后,就想到了乔爰爰身上,而后就维持了这样的局面。
等都检查了一遍之后,乔爰爰彻底放松了下来。转而去了池塘。她记得上次过来的时候,莲蓬已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