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岂可为君,荒唐,实在是荒唐!”
一老者大声的斥责着,女子为官便罢了,他也不是不能忍受,但要让一个女人站在所有人头顶,成为这万万人之上的皇帝,却不是他能够忍受的。
女人到底心慈手软,优柔寡断,若是当了皇帝,这大魏朝就毁了!他苦读圣贤书几十载,不是为了在此时听一个女人吩咐,牝鸡司晨……岂能有好结果。
老者说完一拍桌案,便要拂袖而去,陆陆续续的站了好些人,要追随着老者的脚步离开。然而他们刚走到门口,却顿时停住了脚步,而后缓缓的后退。
只见门口两列士兵肃穆的站着,此时腰间的刀整齐的被抽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方才试图出去的官员们,一步步的把人逼了回来。
刀锋上的寒气刺人,气氛顿时为之凝滞。
台上面容明媚的女子傲然的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遍,和她视线对上的官员皆是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君颜。
女子魏以暨,乃是这大魏朝唯一的公主,也是上一任皇帝唯一的子嗣。无论是宗室还是朝堂上的官员,都恳求皇上过继子嗣,却没想到皇上居然有让公主即位的想法。
因为永宁郡王乔沅的原因,让本该在家操持家务侍奉公婆的女子的心开始野了起来。
如今这朝堂之上陆续出现女子为官,但也不过稀稀落落的少数,甚至不足百分之五,但落到实数,却也有三四千人。
想到此,熟读圣贤书的老腐儒,此时便在心里狠狠的痛骂着开了女子为官先河的乔沅。若不是她不够安分,这世道何至于变成如今这内外不分的模样。
这一场反抗,最终以魏以暨登基结束,这些人即使心里再不甘,面上也只得捏着鼻子表示赞同。
老皇帝快撑不住了,魏以暨很快登基为帝。在登基之后,去了郡王府为第一任永宁郡王祭拜。
在这时,魏以暨脸上的强势才落了下来,眉眼之间都柔和了许多。看着案桌上的遗像,魏以暨满目憧憬和敬仰。
乔首辅一心为民,在首辅的位置上矜矜业业的待了五十年,大魏朝从之前百姓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到现在只要能动,便不缺吃穿。
魏以暨从小便是听着永宁郡王的事迹长大,或者说,魏朝人就没有不知道第一任永宁郡王的事迹的存在。
真正宠爱女儿的人家,会让女儿同样的读书识字,如今朝堂不起眼的一小撮女性,便是心有抱负,也有足够的野心。
只可惜,她生来太晚,不曾见过乔首辅的风彩,只能看着对方的画像加以想象,魏以暨眼里闪过遗憾。
等到离开这里之后,她脸上温和的神色都收敛了起来,又是外人眼中强势有决断的新帝。
……
大魏朝皇帝更替的盛事,所有的附属国都将来贺。不管位置远近,听到消息后皆是第一时间派了使臣过来。
即使地处偏远,也丝毫不敢懈怠,特别是海外,得到消息后,便立刻派使者启程,为新帝祝贺。
大魏朝的武器兵力,都让他们不得不诚服于下,好在似乎是因为太远或者是其他的缘故,大魏朝对他们的国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他们只需要每年进贡便好。
每次魏朝来访,虽然看起来已经很矜持得礼了,但对方眼底深深的嫌弃,却没逃过这些聪明人的眼睛,却没人敢提出来。
这让他们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到很不是滋味。自己引以为傲的国家,在别人看来却是根本入不了眼,这种滋味,谁体会谁知道。
阿奇柏德·默里是默里亲王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他一直看不顺眼大魏朝的人。凭什么他们国家要给给一个远在万万里之外的国家纳贡?
因为一直不服气,这次阿奇柏德·默里干脆自请成为出使魏朝的使臣,以他的身份,自然顺利的混了进去。
一路坐船来到这里,阿奇柏德·默里早就撑不住了,但使团不敢耽误时间,把他放在马车里,直到到了京城又歇了十来天才恢复。
等他第一次出了驿馆,看到外面的情形简直惊呆了。
这里跟他所在的国家完全不一样,所有人都穿着光鲜亮丽的衣裳,地上干净整洁,连扬起的灰尘都没有。
跟他的国家差别实在是有些大,想到他在自己国家时,不小心便能踩到粪便,让人一言难尽。
“嘿,阿奇柏德,你总算是恢复过来了,你这身体也太弱了,这可不行,等回去得好好的锻炼锻炼,可别再坐个船就躺下了。”巴泽尔·罗布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没把人给拍趴下。
阿奇柏德·默里一脸痛苦,让巴泽尔想起这人还是病人,讪讪的松了手:“你生病这段时间,你都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巴泽尔兴奋的道:“走走走,我带你去尝尝,这□□上国的美食!”
阿奇柏德不屑一顾,能有多好,虽然看着确实是干净,这街道也平坦光洁,但大概也就是打扫得勤快些而已。
阿奇柏德被巴泽尔拖走,带到了酒楼里,叫上了一大桌子的好菜,一边听着酒楼里播放的音乐,一边品尝着美食。
阿奇柏德脸上的不屑,连两分钟都没能够坚持住,便和巴泽尔一样沉迷在大魏朝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