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的三月,赵栖将要迎来他二十七岁的生辰。
日子过的真特么快,转眼间他就从一个青葱少年(?)变成了两个孩子的爹,一个九岁,一个七岁。
赵眠小的时候更像赵栖一点,可长着长着,又有点像萧世卿了。光看外表很难说他更像谁,他的性格和脾气亦在两个父亲之间。他天资聪颖,不会像父皇那样时不时地犯蠢,又不像萧世卿那般气势凌人,令人胆寒生畏。平时他性格温润,脸上总是带着浅笑,但一旦有人惹他生气了(这个人多半是弟弟),他就会冷着一张小脸,赵栖怎么逗他都没用,宛若一朵小高岭之花。
至于二宝赵凛,那鼻子,眼睛,嘴巴和萧世卿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极是调皮捣蛋,不过七岁,就已经让赵栖崩溃过数十次,让哥哥哭过无数次。他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恶作剧,除了萧世卿,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被他整过。有一次,他趁着父皇和父亲不注意,在所有已经批阅好的奏本上画猪头,萧世卿半月后才知道了此事,直接拎着小儿子往书房里一丢,说你那么爱画猪头画完一千个再出来。
两个皇子的生母到底是谁一直是大靖的未解之谜。前两年文武百官时不时地聚在一起猜一猜,几乎把宫里宫外的女子猜了个遍。到后来,两个皇子的长相越来越熟悉,特别是二皇子,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儿子。百官们不猜了,看丞相的眼神微妙了。
一次勤政殿议政,某位官员办事不利,萧世卿也未发怒,一言未发,漫不经心地听他述职。即便是这样,殿上依旧气氛森然,群臣大气不敢出。这时,皇上身边的江德海公公抱着已经睡着了的赵凛求见,苦笑道:“丞相,皇上说……”
萧世卿:“说什么。”
江德海汗颜:“说,这儿子他不要了,让您带走。”
萧世卿看了小儿子一眼,问:“凛儿又做什么了。”
众臣:不愧是丞相大人,竟然直呼皇子的小名。
“二皇子不知从哪里抓了两只癞蛤/蟆,放进了大皇子的被窝里。”
萧世卿揉了揉眉心,“眠儿怎么样了。”
“吓得不行,一直在哭,皇上还在哄呢。”
五岁的赵凛在江德海肩膀上睡够了,睁开惺忪的眼,看到萧世卿,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父亲!”
众臣:……呦呵。
从那以后,百官们就不再猜谁是皇子们的生母了。
赵栖此次生辰,还有一件大事。历时多年,大渊已经从区区弹丸小国成为了一方霸主,雄踞在大靖西侧。好在渊帝对大靖的国土无窃取之意,或者说是暂时没有,两国井水不犯河水,表面上维持着友好的外交关系。这次万寿节,大渊的皇长子魏长渡携幼弟魏枕风远道而来给赵栖贺寿,赵栖设宴以礼相待。
魏长渡比赵栖小不了几岁,他弟弟魏枕风却只比赵眠小一岁,两人相处起来不像兄弟更像父子。魏长渡从小跟着渊帝东征西讨,也是吃过苦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武人的作风;而魏枕风一出生就是皇子,养尊处优,生得极好,双眸璀璨,嘴角带笑,小小年纪就能看出将来定是个让少男少女魂牵梦绕的俊美少年。
赵凛难得遇到一个和他同龄,身份尊贵,还愿意和他一起玩的人。两人臭味相投,很快就玩到一起去了。
赵凛大大方方地请魏枕风吃他最爱的点心。魏枕风慢条斯理地吃着,赵凛眼巴巴地看着,一脸期待地问:“是不是很好吃?”
魏枕风眨眨眼,“还行吧。”
赵凛不服,“什么叫‘还行’?!这可是我们大靖最好吃的东西了。”
魏枕风说:“我觉得还是大渊的东西更好吃。”
赵凛腾地站起身,“我不信!”
魏枕风比他淡定多了,“不信下次你去大渊,我请你吃。”
赵凛不高兴了,“你觉得不好吃就不要吃了,我去给我哥哥吃。”说完,盖上食盒就要走。
魏枕风问:“你哥哥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玩。”
“他很忙的。”赵凛掰着手指说,“他要跟义父练剑,又要向容大人学习琴棋书画,父亲还会带着他听政……无聊死了。”赵凛突然想到了什么,哒哒哒地跑到柜子旁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包,神秘兮兮地说:“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魏枕风散漫道:“我不想猜。”
“是辣椒粉!”赵凛很激动,“我哥哥不能吃辣,一吃就会哭。”
魏枕风来了兴趣:“所以?”
“他哭的样子可好看了,”赵凛说着就要把辣椒粉洒到点心上,“待会我给你看。”
魏枕风想了想,说:“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赵眠安安静静地练着字,听到太监禀告弟弟来了,像一只机敏的兔子,瞬间警惕起来。
和弟弟一同来的还有大渊的小王爷,赵眠时刻记着礼仪,端端正正地向魏枕风行了个平礼,“奕王殿下。”
魏枕风笑着还礼,“大皇子殿下不必客气,如果你不嫌弃,我们以后可以以兄弟相称。”
赵眠愣了愣,“好。”
赵凛就没那么多虚礼了,风风火火道:“哥哥,我拿了点心给你吃。”他献宝似地打开食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