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伏四的意见从来都不重要, 反而见他闹腾不休,伏家当家人直接叫人按着他打了一通板子,这才算是老实下来。
伏四的亲娘又急又气, 暗暗恨上了不识抬举的郝梅, 也准备在她过门后给她好看。
四家都不得安宁,清音看戏看的欢快,天天心情都不错。
定下亲事后, 周行之便常来杭家走动,杭家人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清音却知道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行吧, 想搞事就搞事吧,她也看够戏了。
她想了想,又看了看曲兰佳那边, 她一直被禁足, 除了不能沾水外, 比其他二女强上不少。
不过, 可能是沾水必淹, 她现在极怕水, 怕的都有些神经质了。
“阿娘,放妹妹出来吧!”
眼见都到他的婚期了, 妹妹还一直被关着连院门也出不了,也是可怜。
曲兰成到底还是疼爱着这个妹妹的,尤其是她同他即将过门的妻子孙胭儿关系好,他不介意多帮她求求情, 以后媳妇进门,她也能多帮着照应着些。
曲兰成打算的挺好,奈何曲成伯夫人根本不买账, 她冷笑的看着这个不听话忤逆她的儿子,眼睛动了动,又没有拒绝。
只道:“放心吧,等你成亲那日,就叫她出来。”
曲兰成虽然觉得母亲态度有些怪怪的,却也没有多想,或者是不敢多想。
他觉得等孙胭儿进了门,母亲一定会慢慢改变态度的。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曲、孙两家的亲事定得急,清音这边六礼的一半都还没走完,他们那边就成婚了。
因着这一年几家不断的传出丑事来,京中很多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想同他们几家多来往。
但成婚这事嘛,是件人生大事,有些人家抹不开脸面,自己不出席,却还是派了家中不甚得力的晚辈上门去贺喜。
所以曲兰成和温柔成婚时,曲成伯府看着还是挺热闹的。
曲成伯夫人态度淡淡,却也让人放了曲兰佳出来。
曲兰佳被禁足那么多日,早闷出病来了,得知能出去,别提多高兴了。
曲成伯夫人不肯给新媳妇脸面,婚礼不免办得有些寒酸,哪怕来了不少客人,她也固执的不肯加以描补。
曲兰佳被放出来,一个眼熟的人也没见着,不免觉得无趣。
才往正院去,就看到一个眼熟的丫鬟走过来,见到她眼睛一亮,“大小姐,我家小姐想要见见你。”
原来这是孙胭儿身边的丫鬟,曲兰佳没有疑惑孙胭儿明明正在成亲,怎么有功夫约她往后园去相见的,她只当孙胭儿这是有什么事要她帮忙。
便跟从前一样,没有任何怀疑的带着人去了后园。
本来自从她溺水后,一直都是避着水的,尤其是这后园,几乎不怎么过来了。
但这会儿的曲兰佳,对此却似无知无觉一般,跟着那丫鬟往后园方向走去。
到了后园,找了好半天,也没找见孙胭儿的影子,那带路的丫鬟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曲兰佳不由生气,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正气哼哼的想要回去找孙胭儿算账。
就在这时,她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推,一个踉跄,就往后湖里栽去。
幸运的是,她眼疾手快扒拉住了湖边的栏杆。
“你想死啊!”她气急败坏的朝岸上吼了一声,“快拉我上去!”
原来推她的正是刚刚那个给她带路的孙胭儿的丫鬟,此刻她早收了方才的笑脸,正冷冷的看着曲兰佳道:“小姐已经嫁进来,以后都不需要你了,去死吧!”
她说着,狠狠一脚踩在了曲兰佳扒拉栏杆的手上,还用力碾了碾。
曲兰佳吃痛也不敢松手,凄厉大叫道:“孙胭儿你过河拆桥,不得好死!”
她这一声,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喊完这句话,她就再也坚持不下去,落入了湖中。
恰好附近有人经过,听到声音跑了过来,其中就有会水的人,没多犹豫就跳进湖里去救她。
人是救上来了,呼吸却渐弱下来,曲兰佳好不容易吐出一口湖水,也只是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孙胭儿……害我……不得好死……”
说完就咽气了。
一众围观的人听了,顿时瞠目结舌,深觉匪夷所思。
今天是来参加婚礼的没错吧?孙胭儿是新娘的名字没错吧?这怎么新娘子刚进门就害死了小姑子?
闻讯赶来的曲成伯夫人不顾一切的扑在女儿身上痛哭不止,无人能劝。
曲成伯夫人哭声凄厉,听着十分骇人。
而且她痛哭过之后,还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孙胭儿是个祸害!是个祸害!”
“我劝你|你不听,你妹妹被她害死了,你高兴了!曲兰成你这个不孝子!混账东西!你非要害死全家才肯罢休是不是!”
短短几句话中,信息量十足,但众人还没看够戏,曲成伯夫人就疯了似的冲向匆匆赶来的新郎新娘,等大家反应过来,才发现新娘孙胭儿的腹部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曲成伯夫人再恨,女人手上的力道也很有限,孙胭儿又没死成。
清音本想帮曲成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