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 , 摇头道 :“ 这儿距离你所说的连云城并不远 , 是城外的另一个乡镇 。 你所处的冰窖原先是存酒的酒庄 , 我只是周游到此地 , 却中途被宿南烛所搞 。 他让我为你弹琴 , 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晓 ,“ 说着寒荷将荧惑递给许星荫 , 颇感苦恼道 :“ 如今你我三人皆受制于人 , 愚逃脱实在是难 。“
连星荫失望道 :“ 所以师叔你来的时候也没有看见过师兄咯 ?“
寒荷没想到说了那么一大段话 , 连星茗关注的重点居然只有这个 。 失笑摇头道 :“ 想不到时过经年 , 你师兄弟二人的感情竟还如同往日一般要好 , 真是令人羡慕 。
我未曾见到过储仙长 , 若是能见到 , 我定会向他传达你此时焦切的心情 。“
连星茗颇感不好意思 , 含蓉笑了笑 。
寒荷的到来为森寒的冰窖添加了一丝生动暖意 , 并且她还带来了连星茗与白羿翘首以盼的一物一一荧惑法琴 。
原先他们商议着待十日期满 , 他们先去抢夺荧惑 , 只有法琴在手 , 连星茗才有与宿南烛对敌的资本 。 不然跑也是白跑 , 保不齐半路又被抓了回来 , 好在上天看他们瞬睡了便送来了枕头 , 这才第三天 , 他们就提前将荧惑法琴拿到了手 , 成功逃脱的几率顿时增加了一大截 。
接下来的两天 , 冰窖里时不时传来琴音 , 弹琴的人却并非寒荷 , 而是连星茗 。
这么多年不弹琴 , 他已经有些手生 , 但到底是个资历高的 , 法琴在手中盘弄几日 , 熟练程度大致也能练回个五六成 。 第五天深夜 , 冰窖内的琴音伴随着欢声笑语 , 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容打断 。
几乎是连星茗手忙脚乱躺下去闭眼的下一刻 , 冰窖外的十几人便鱼贯而入 。
人一多 , 室温就会自然而然升起来 , 导致寒冰融化影响仙身的保存 。 所以先前宿南烛不允许闲人进入冰家 , 即便是有看守 , 也需得离冰窖五十米远 , 这是头一次进来这么多人 。
所有人都衣袍染血 , 一副大战而归风尘仆仆之状 。 寒荷抱着荧惑 , 惊疑不定站起身 。
“ 这是作何 ? 1“
宿南烛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寒荷 , 径直快步走进来 , 拙掌劈开冰棺 , 探身捞起连星荫的腿弯 , 另一手扶着后颈 , 迅速将后者打横抱起 。
后颈与半边身体都贴上了比寒冰更冰冷的温度 , 叫人不自觉毛骨悚然 。 比温度更让人感觉不舒服的 , 是衣料上附着的熏香 , 奇异又刺鼻 , 像极了南疆盎虫死后尸首散发出的幽香 。
这味道熟悉又陌生 , 连星茗眉心一颤 , 险些就要忍无可忍眷开眼睛跳下去 , 但他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 只能暂且先按兵不动 。
白羿两步上前 , 怒道 :“ 你要带二殿下去哪儿 ?“ 话音刚落下 , 他就被两边的士扑上来按在地上 , 不知道是谁掏出一根附着有符咒的黑锁链 , 几圈绕上来偏然将白羿捆了个严严实实 , 锁头一拉 , 白羿便动弹不得被强行拖着走 。
「 什么一一怎么回事一一这 、 这是要去哪里一一说话啊 ! ! |7
冰窖内的回声很大 , 连星荫闭着眼睛 , 耳边充斥着白羿茫然又紧张的询问声 。
他感觉自己被宿南烛抱出了冰家 , 周边温度的变化十分明显 , 五分钟前还是存酒的冰窖 , 五分钟后就已经是热气熏天 , 火光一阵一阵袭面而来 。
除却白羿不间断的惊叱声 , 周边还有不少 …... 十分恐怖的声音 。
像腊月炉灶里嘟里啉啦的烧柴声 , 只不过这声音比烧柴声大无数倍 , 次次震响仿若炸在了脑袋边上 , 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尖利耳鸣之声 。 温度越来越高 , 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 爆炸声隔着很远很远 , 又有屋舍倒塌之声 。 每一次的坍塌都好像是冲着他们来的 , 可每一次他们都恰好避让过去 , 在将倒未倒的废坚中快速跑动 。
连星茗掩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攘起 , 后脑勺处的冷汗都被闷在了发丝里 。
他怕火 。
尤其是这种熊熊燃烧 、 接天连地的烈火 。
到底发生什么了 ?
酒庄失火了吗 ?
不知道多久之后 , 火光愈来愈远 , 温度隐隐回归了正常 。 他被宿南烛放入了飞华之中 , 同时被推进来的还有捆绑严实的白羿 、 寒荷二人 。 飞华一刻也不停 , 以一种让人万分惊恐的速度原地拔起 , 又嘻一下子冲向天际 。
恐怖的推背感萦绕不下 , 这次不仅白羿 , 就连寒荷也感受到了深深的不适 , 整个人都陷在飞华的角落 , 后背防备性紧贴冷硬的木板 , 脸上的血色迅速流失 。
他们没有飞出太远 , 只不过半分钟左右 , 飞华就猝然间急停一一
砧 ! 拐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