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 鼻尖萦绕着傅寄秋身上的松雪凌冽之息,以及淡淡的苦药味。连星茗以前就一直疑惑,在郡守府的时候他曾有一次与傅寄秋同床,当时师兄也是睡在了被外。 再往前追溯,曾经他们行历练风餐露宿不得已之时,都是连星茗铺好他们人的床铺,傅寄秋则是在迎风之处打坐。 他们现在的距离很近,却隔着一层被。 连星茗着他,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傅寄秋呼吸一滞,眼睫抬了一下。 连星茗想了想,继续说:“白羿以前和我说过,喜欢一个人就是恨不得天天和她黏在一起,就算是着她做些闲事,浇浇花也会觉得很有意思。”所以白羿以前才天天来找连星茗,就是为了能够借机偷偷一眼皇姐。 “他还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天天馋她。” 说到这,连星茗抿唇了一下,转平躺着屋顶漏风处的弯月,无奈:“他那些年都教了我些什么啊,现在想想恐怕都是逗我的。” 心脏好像缺了一块会钻风的地方,理解这些对于他来说有些困难。 傅寄秋着连星茗的侧脸,指尖微颤蜷了下。 “他不是逗你的。” 连星茗疑惑偏头向他,“什么?” 傅寄秋眼角稍稍弯下,掌心牵过连星茗胸口的软被,向上牵了牵,掩到他的肩膀处。 白羿这个人嘴上总是个经,歪理一大堆,但他有一句说得倒是尤其确。 “喜欢一个人。” 傅寄秋身形动了动,连带着软被也向上涌了涌,却像顾忌着什么有贸然靠近。 连星茗垂眼着他的手,苍劲纤长的指节从他肩处的软被收回,在上面留下一并不明显的痕迹。又见耳边传来无可奈何、在夜色中泛着低低沙哑的忍耐声音: “是会天天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