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来这里吃瓜,个小门主一直在附近迷路吧? 而且傅仙长对人的这个温柔宠溺的态度,世子只在一人身上看见过——小门主。 世子心里越想越奇怪,摸着下巴暗暗打量起远在三十米开的两人。 连星茗此时正看着擂台发呆,前世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冥苦想如何能靠近宿南烛。他现在脑袋空空,想不到合理的死法,只能发呆看剑修们打架了。 偶尔有剑光射下。 他半点儿也不躲。 傅寄秋走近时,看见他面前的桌上也放着一把剑,立即俯身将剑拿起,递给宴席侍从。 他这么一个举动,立即改变了连星茗的命运轨迹,后肩膀往下一松,疑惑抬头道:“师兄,你为何要把剑拿走?这宴席是为了剑修斗法而举办,即便不是剑修也该佩剑讨个好彩头。” 傅寄秋坐到他身边,默了好一儿。 数年以前,连星茗是拿着他的绛河自刎的,他看不得连星茗身边有剑。 不止绛河,任何剑都看不得。 过往诸事皆是血淋淋的伤口,无法轻易提及。傅寄秋偏眸,弯唇道:“我来时的路上,看见宴席有处在卖翻花绳,你可想去看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连星茗:“翻花绳是何物?” 傅寄秋抬起掌心,掌心中凝聚出灵力,模拟出翻花绳的形态。简单来说是一个纸扎成的玩具,由数个细棍串起,抽出每一根细棍都能改变纸的形态,有时是小老虎,有时是小兔子,有时是胖胖的五爪金龙,形态可掬可爱极了。 连星茗一看了,道:“你快把手收起来。这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吧?旁边有许多修士看着呢,若被他们看见了大名鼎鼎的摇光仙尊在玩翻花绳——我好像丢不起这个人。” 后世之中,连星茗张脸起来有两个甜甜的梨涡。而现在,他虽然起来没有梨涡,却也眉眼弯弯,桃花眼漂亮得能够勾魂摄魄。 只要一从雾阵的特定场景中退出来,他的容似乎消减阴霾,变得平和温和。 傅寄秋喜欢看他。 更准确的说,是喜欢看他得没有阴霾。 养了快一个月,些灵魂深处的撕裂伤痕缝缝补补,似乎有痊愈的趋势。 傅寄秋:“想不想玩?” 连星茗点头道:“想。” 他补充:“我丢不起这个人。” 傅寄秋道:“我弄,你看着。” 他弯下唇也补充:“我丢得起这个人。” 连星茗被他说动,迟疑几秒钟,高兴拍桌起身:“走!” “…………” 一群人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的背影。 这……走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刺客呢?说好的要以身挡刀呢? 之前在青城观塔前被说动,已经足够让众人惊疑不定了。这次可是摇光仙尊与宿南烛系大转变的高光时刻——怎么直接走啦?! 他们心底呆滞,茫然跟上去。 半刻钟后,宿南烛静立在人影萧条的角落处,看着空空的案桌,半晌都没有说话。 随从看出了他的心极其糟糕,小心翼翼不敢出差错。过了几秒钟,听见旁边传来冷到滴冰的沙哑声音:“这里之前坐着一个琴修、不,坐着一个胡姬。他人去哪里了?” 侍从:“???” 这怎么可能记得住啊。 宿南烛收回视线,眉头紧皱。 他虽然不记得这一日是谁刺杀他,他清晰记得连星茗是从这个地方冲出来为他挡刀的。是傅寄秋先一步将人带走了? 是这个时间点连星茗尚未落座? 他等不及了。 深藏于心底数千年的泼天爱恨,再忍耐哪怕一分一秒,都是烈火炙烤般的煎熬。宿南烛回头看向宴席,入眼所及有近千人,各色剑光入眼,人头攒动,法袍熠熠生辉。 想要找到一个人很难。 “人太多了。” 随从听见宿南烛这样说着,语气里没什么起伏,又喃喃道了一声:“真烦啊。” 随从惶恐躬身,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宿南烛好似也没有打算等他接话,低声吩咐了一句。随从应声下去安排,不一儿场中抬上来一鼎巨鼎,鼎内盛着香甜的酒水。 鼎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