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睫看了眼,视线相接又抿唇迅速垂下眼帘,面色微白竭力忍住颤抖。 上方呼吸声微滞,空出一只手掌轻轻抚弄他后脖颈,指腹处薄茧刮蹭过后颈细嫩皮肤,似在小心安抚他情绪。 “身上没哪里疼。”傅寄秋软下声问。 这一声询问打破了他们之间凝滞气氛,连星茗抬眼看他,小声说:“你手疼不疼啊。” 傅寄秋道:“不疼。” 他握紧连星茗腰将其往上带了带,掌心按在后者后脑勺上,指尖穿墨发间隙,顿了几秒钟垂下眼帘手指轻柔梳理风吹乱长发。 与方才挥拳时凶巴巴,判若人。 连星茗起方才看见那一幕幕,都点不敢跟他说话,努力当一只存在感微弱小鹌鹑。 傅寄秋看他几秒钟,问:“你在怕?” “没哈。”连星茗非常礼貌地默默往下缩,此地无银三百道:“没怕你挥拳,也没脑补是宿南烛能怎么躲。” “……” 寂静秒钟,头顶突然间传来一声惊异笑。连星茗茫然抬头一看,就看见傅寄秋偏眸看旁侧,眼角微微弯下,又转过脸忍俊不禁说:“你忘了们一次下山历练情?” “什么?” 傅寄秋了个提示:“渡江。” 连星茗偏头了,明白他说是哪件了,顿感心虚。 以前在蓬莱仙岛时候,他与傅寄秋一次出行历练,人都修为尚浅中了毒兽毒。毒兽一般来说并不致命,只会带中毒者各种各样困境,例如情毒、浑身瘙痒,亦或是昏睡十日。 那一次他们中毒,会让他们心境起伏,简单来说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看什么都要暴躁。 原人都是好商好量、情绪十分稳定人,因此一路都像没人一般来到了江河边,要渡江将救下来百姓送到河岸。 结临出发前船坏了,又租不到新船。 烦躁得很。 百姓们都劝说再等几日不妨,傅寄秋也在积极联系租赁船只商人,连星茗却突然爆发了,提起琴将损坏船只轰了个稀烂。 傅寄秋要拦他,结连星茗红着眼眶,端起琴重重砸了头。 法琴砸头,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砸是位剑修,听着就更新奇了。 百姓都看呆了,安静如鸡,一脸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惊恐状,生怕这位小仙人一言不合打起来。结傅寄秋只是抬起袖子擦了擦额间流下血,看面色僵硬连星茗,道了声:“别打脸,师父看见了要问这伤是怎么来。” 后续就是傅寄秋掏钱赔船,年少时不懂连星茗清醒之后羞愧他换了十几天药,买了糖葫芦试图当封口费,贿赂他,撒娇贴贴让他千万别在蓬莱仙岛里提及此。 意识回笼,连星茗拇指与食指捏出一小段距离,道:“你当时额头上口子这么大,都怕你会不会留下疤痕。” 傅寄秋捏住他手指,叹气说:“得担心你日后再动手。” “怎么能!你在什么啊。”连星茗疑惑摇头道:“当时是中了毒兽毒,怎么能会再你动手。” 傅寄秋将他轻柔按入怀中,抬手支出结界挡住迎面而来冷风,感知到怀中温热时才心中稍安。 是啊,你在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伤人法。 怎能会你动手。 …… …… 人很快落在一处林园前。 来一路御剑而行,同傅寄秋交谈几句后,连星茗经稍稍恢复了平静。但一落地就听见远处传来数声爆破声,落到皇宫内部,周遭遇蛇尖叫声与求饶声更清晰,因此他刚傅寄秋放到了开放式走廊边上坐着,就立即弹了起来。 他心重重在走廊上来回走动。 傅寄秋站在原地未动,眼神一直追随着他身形。 连星茗看似在焦虑地来回走动,实则也正在焦虑地同系统交谈。 系统叫道:[别走了,眼睛都要晃瞎了。] 在系统数据库里,一项关于“恐惧”剖析,都说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