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秋问道:“昨夜为睡不着?”
连星茗回神,“你怎知道我昨晚没睡?”
“丹修说的。”
傅寄秋抬掌探了下连星茗的额头,掌下温度不凉不热,继续:“说你晕倒恐因未歇息好。”
连星茗“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是这样吗?我还在想我为会晕倒。”
他纠结几秒钟,最后还是决定如实托出,“昨夜裴子烨来找我了。”
“……”
室内陡然间静谧,落针可闻。
连星茗心翼翼观察着傅寄秋的表,从面上看不出这个心里在想。
大约十几秒钟之后,傅寄秋才撑着床边站身,又垂下眼睫坐到他的身边。
黑睫盖住眸底微闪的金红。
“我知道。”
静谧的空气中仿佛暗潮汹涌,这一次连星茗总算是确定并非自己多心,他前倾歪下身子,侧着从下看傅寄秋的表,诧异道:“你知道?!”
“嗯。”
“那你刚刚怎不提?”
“我有立场提。”
傅寄秋依旧垂着眼睫,道:“你想与见面是你的自,我不应多加干涉。”
连星茗保持原姿势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抿唇笑了一声,问:“深夜见面,门窗紧闭相处半个时辰以上,你不干涉吗?”
傅寄秋:“……”
连星茗直腰,问:“你不高兴?”
傅寄秋掌心微微向后撤了一下,袖袍遮掩住腕上数道剑伤划痕。今晨时刚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心魔,他就接到了消息,说裴子烨昨夜潜入连星茗屋中,紧门窗留滞了两刻钟。
两刻钟,能做的事有很多了。
他想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让连星茗彻夜未眠,第二竟还晕倒。疯了一般翻腾着醋意想知道,开口时声音却淡淡,“有点儿。”
止是“有点儿”。
连星茗看傅寄秋绷紧的下颚,笑道:“我说过尝试着喜欢你的,所以你在有立场提及。以一个……”仔细想了会儿,他才寻到一个不太合适的词汇,“正在相看的郎立场?”
话音落下,他看见对方喉结上下滚了一下。
胸腔剧烈伏一瞬。
仿佛被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给刺激到了。
空气变得愈加潮湿,温热。
连星茗干咳一声,掩饰性偏开了视线,心中后悔找了这个词汇,轻佻且不适当。
“幸亏我将他夜半寻我的事说了出来,若我不说,你是不是就一直憋着了?”
身边没说话,像还沉浸在上一个话题之中。很快连星茗就意识到在周边的空气有些过分暧昧了,陌生的愫让他手脚都跟着发麻。
“下次这种况……”
他下意识压低声音,耳根发热细若蚊嗡道:
“你实可以来干涉一下的。”
***
夜半,愈近子时。
渡口有画舫,船夫等了整整一,正支着手臂在甲板上鸡啄米昏昏欲睡。某一瞬间黑鸦惊,划破乌云,他随之惊醒,揉了揉眼睛看向画舫之下的两道僵立的身影。
“快到子时了,还不啊,两位?”
裴子烨眉峰下压,攥住长虹的手指微微收紧,脸色像夜空一样乌云密布。
世子心惊肉跳看他一眼,忙跨上阶梯跑到船夫身边,声呵斥道:“嘘!又不是不给你钱,我们都不急,你急?”
船夫缩了下脑袋道:“哦,哦。”
他又好奇问:“你们到底在等谁啊?”
“等……”世子在画舫上,贪生之心被压下,八卦之冉冉升。他向下指了指远处裴子烨的背影,压低声音嘿嘿道:“等他的心上。”
船夫“啊!”一声捂住嘴巴,不急了,跟着嘿嘿问:“好看吗?”
世子道:“好看死了!”正再说话,后方有剑气,裴子烨踏剑而上,降落在他的身边。世子吓得猛一抖,险些以为自己背后说话被抓住了,又见裴子烨举步往船厢里。
“开船吧。”
世子愣住,“不等了吗,还没到子时呢。”
裴子烨道:“不等了。”
世子与船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不言而喻的同与唏嘘。正虽裴子烨一进船厢,天边有凌冽剑光来,划破长空,声势浩大,世子惊喜跑到画舫侧面,扒着栏杆激动喊道:“来了来了!”
喊完之后,他自己先愣住了。
摇光仙尊是一名琴修,即便是踏空出行,只能以灵力操控飞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