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暗示什?”
“这我哪儿知。”裴子烨收起虹,稻草便“啪嗒”一声重摔地面,上面绑好的绳子终日被蛇虫鼠蚁啃噬,早就扛不住了。
一经摔砸,就兀自散落开来一地枯草,点点霉斑印入眼帘,稻草再不成形。
这时,李虚云隐隐约约的声音从老槐树前传来,“诸位友,结界已经开启。”
众走结界之前。
金色结界被开启了一“小”,傅寄秋裴子烨两剑修优先走入其中,连星茗跟在傅寄秋的身,再之才是萧柳淮南王。
淮南王妃原本也想跟着夫君,哪知世子一脸惶恐紧抓她的头发,“咱俩在面等行吗?”
王妃气恼:“我怎生了你这胆小的废!”
世子我怂我有理,缩着脑袋呜呜:“我要是真胆小就不会离家出走了,不离家出走就不会碰见裴剑尊,他也就不会听完我说的准备来查案,那母妃你肚子里的这娃儿也就没机会得见天日,生下来肯定是只猫。”
“……”王妃无语凝噎。
结界之内是那名宫妃的寝宫,穿过露天廊就能看见面朝庭院的殿,目前窗户紧闭,虚掩着,只露着一条不足一指宽的缝隙。
缝隙上结着蜘蛛网。
傅寄秋在前五米处,止步。
连星茗也止步,很快听见李虚云:“凡四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炙盛。十五年过去,又怎知这位娘娘执念为哪一苦。”
裴子烨:“十有八/九,是求不得。”
连星茗本不想理会裴子烨,想了想是不赞同看了过去,扶额:“你又晓得了?”
裴子烨冷哼:“宫里不就那点儿事?所有进宫的女全都一样,我当年就看过不少争宠又争不到的妃嫔,整天怨天尤烦都烦死。”
连星茗牵了下唇角,奚落:“你惯会将他的痛苦看得轻贱。”
裴子烨身形一滞,下意识想要转过头反驳,连星茗冷淡的眼神对上之,他艰涩抿了抿唇,声音变低嘟囔:“我随口一说,怎又得罪你了。”
淮南王在面看着,心里暗暗惊奇。
只不过句话,他就能看出谁才是这些尊贵仙中真正的“心之所向”,原本有些话是对着裴子烨傅寄秋二所说的,经此一遭他也颇为识时务,看向连星茗小声叫:“仙。”
连星茗看过去。
淮南王:“当年梵音寺的法师们虽然并未在此地除障——此宫妃都已经死去,障妖都不知改上谁的身了,自然无法除障。”
这话面肯定会跟着一“但是”。
连星茗静待下文。
不其然,淮南王继续:“但是,法师们推测宫妃的执念确为求不得,此事记录在卷。”
连星茗问:“缘由是什?”
淮南王摇头:“她急于争宠,侍寝第一日就毛手毛脚地触怒龙颜。禁闭刚出又嫉恨宝林娘娘有孕,推宝林下水。这事儿之,她诬陷过宝林其他妃嫔数次。每每深宅院内有障妖作乱,十件里有九件,俱是妇求不得恩宠。”
有数实例作为凭据,连星茗一下子不知说什好,被给怼住了。
傅寄秋看着殿,:“太武断。”
淮南王第一次听见这位仙的声音,一听便觉得凌冽寒芒从心尖滑过,他忌惮看了眼傅寄秋手中持着的剑,顺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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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星茗知晓傅寄秋所说的自己刚才的话并没有关联,但他是有一种莫名被撑腰的感觉,抬手捏起猫爪子戳了戳傅寄秋的手臂。
小声:“然眼神凶点儿看起来更靠谱,家都不敢反驳你诶。”
傅寄秋视线垂下看他,似在无奈。
连星茗松开猫爪,这只猫死重,他抱着都觉得手臂酸,正要将其放到地上,猫咪突然间一炸毛,爪子向上一勾——
连星茗短促“啊”了声,惊诧松开手臂。
猫咪翻身落地,一溜烟跑开。
连星茗未来得及感受到手背上的痛意,面前就有数黑影罩下来,傅寄秋正牵着连星茗的手掌蹙眉看。李虚云也正要上前,裴子烨从侧侵占了他的前路,了句:“抓出血了吗?”
李虚云顿足,侧目眨了下眼睛。
“没抓出血,被抓了白痕出来。”连星茗视线抬起去找猫,突然间面色微变:
“快抓住它!”
淮南王的惊叫声同时响起:“它要推!”
转眼一看,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