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写满了惊慌失措:
“何宝林吓晕过去了,快去请太医。”
“发生什么情了?”
“方才何宝林被人——”谭招娣正要解释,侧面有人冲出,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哀嚎道:“请皇娘娘我家主子做主!方才奴婢亲眼看见,谭才人将宝林推到了水里!”
“……”
谭招娣愣住了,转头看那婢女。
是何宝林的贴身婢女,近日她们经常见的,她还赏过银钱,小姑娘受宠若惊羞涩接下了。
什么要样说?
谭招娣人都是傻的,半晌反应不过来,春喜反应比她快许多,当即冲上去。若不是太监拉着压着,春喜没准经一脚蹬那婢女的腹上了,破口大骂道:“瞎说什么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才人推宝林下水了?方才明明是一位宫女作恶,我也亲眼看见了,你休要血口喷人!”
婢女被她惊着,瑟缩跪在一旁,不停冲皇磕头哭叫:“娘娘您看,她们平时就是样盛气凌人。往日宫中娘娘们循着宫安宁,不敢同您说,今日奴婢拼也要站出来!谭才人早就嫉恨我家主子有孕,前些阵子还夺走了我家主子心爱的马鞭,若娘娘不信,可现在就差人去谭才人宫里面搜寻,定能搜到马鞭!”
春喜险些一口气背过去。
谭招娣也猛地扭头,眼睛瞪大充血,“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那是何妹妹送给我的!”
皇微微眯眼,审视道:“也就是说,何宝林的马鞭的在你的宫中了?”
谭招娣:“……”
她即便是再稀里糊涂,现在也能反应过来有人给她设了圈套,何宝林的贴身婢女估计也早就被人给买通了,才会乱讲一通。今日场局是针对她和何宝林一起来的,何宝林呛水,她背锅,一举就能铲除两眼中钉肉中刺。
岂不快哉?
皇道:“先将谭招娣压到她宫里关禁闭,待何宝林醒,再询问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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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恭敬应是。
了话,谭招娣反倒没有刚刚那么焦急了。
总归,她救下了宝林妹妹,只要妹妹没儿,醒来之她的一切嫌疑不就自动烟消云散了?
也好在宝林妹妹没,虚惊一场。
谭招娣被太监们恭恭敬敬“请”离,幻境之中,连星茗眉头轻皱起,“不对。”
裴子烨抱臂道:“废话,自然不对。也不知道是谁害人留么大马脚,就没想过如果何宝林能活下来,到时候会引火烧身吗?”
连星茗摇头,“我不是说。”
裴子烨:“那你是说什么?”
李虚云道:“最终,谭招娣的嫌疑也未被洗清。此可能会有变故。”
“变故何在?”
裴子烨紧跟着问。
他们交谈的时候,傅寄秋脚步微动,走到了昏迷不醒的何宝林身边,蹙眉时眼帘垂下。
顺着他的视线,众人也看向了何宝林,停顿数秒脸上神情各异。子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小声问萧柳:“咋了?”
萧柳脸色忽青忽白,指了指那边,“你看何宝林的头上。”
“???”
子闻言看过去,本只是随意一瞥,却突然像是被震在了原地,“啊”一声猛地跳了起来。
另一边。
谭招娣被押离时,从何宝林的身边经过,湿哒哒的污水淌了一地。
她有些害怕种三庭会审的氛围,担心何宝林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经过时,转眼悄悄看了何宝林一眼,看见何宝林苍白昏迷的脸,她忍不住在心里安慰自己。
没的,宝林妹妹没。
只是呛了点水晕了过去,待清明节过去,她们两人还能一起游园,一起在猎场骑射,一起绣花喝茶,在深宫里做仅有的两正常人。
宝林妹妹醒了,就会她解释的。
就能够将此说清楚了。
届时只要能将逼问贴身婢女是谁买通了她,就能轻轻松松揪出正推宝林妹妹下水的人,种宫案子简单的……简单……
谭招娣想到里,眼神突然间凝住,站定不动了,脑子里翻飞的思绪也随之凝结。
她像木头,像狼狈的落汤鸡。
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何宝林的头顶,仿佛视野一寸一寸像眼前收缩,整天地刹那间向她头顶盖了下来,眼前天旋地转。血气猛地上冲至头顶,鼻尖、喉咙里都弥漫着可怖的血腥味,感觉到肢僵硬,手脚发麻、冰凉。
呼吸到鼻腔里的空气,都冷到让人无颤抖。
何宝林落水头饰也分毫未乱,昏迷时也呼吸平缓,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