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叶云归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待他醒过来时,便觉疲惫又茫然,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他伸手在衣服里侧摸了一把,顿时有些无奈。 其实,他并不经常做这样的梦。 总的来说,他不算是欲求很强的人,过得还算清心寡欲。 上一世他忙着做好太子,这一世则忙着复仇与自保,根本没有别的心思。 也许是因为春天的缘故,让人比较躁动。 叶云归翻身坐起来,暗道幸好岑默不在,否则就尴尬了。 他换了身干净衣裳,又草草收拾了一番,这才起身出门。 小羊见他起来,忙过来伺候着他洗漱。 “岑默呢?”叶云归随口问道。 小羊指了指前院,那意思在前院呢。 “他去前院做什么?”叶云归不解。 小羊指了指院墙,拿手比划了一番,又做了个防卫的姿势。 叶云归看得一知半解,却没继续问。 这会儿李兆和常东亭都不在,想来那俩应该是跟着岑默偷师呢。 这会儿早饭还没好,叶云归闲着无事,便取了牛筋草来坐在廊下编蝈蝈。 像上次一样,他编的蝈蝈都只有半只,尾巴全都是散着的。 “殿下,您要编多少只啊?”不远处的墩子朝他问道。 “越多越好吧,最好把屋子堆满。”叶云归笑道。 墩子也不知他这话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也没多问,转身又进了厨房。 不多时,岑默和李兆常东亭二人便从前院回来了。 “殿下。”两人忙朝叶云归行了个礼。 岑默则立在廊下,抱臂倚在廊柱上看叶云归编蝈蝈。 “又去练刀了?”叶云归问。 “属下和东亭又朝岑大侠学了几招,怕在这院里吵着殿下,就去了前院。”李兆道:“岑大侠不止指点了我们刀法,还带着我们将咱们这小院的防卫加强了一番,设了几个简易的机关。” 两人朝叶云归汇报完,便又去做新的机关去了。 叶云归抬眼看了岑默一眼,见对方正盯着自己。 大概是迎着朝阳的缘故,他莫名觉得岑默的目光有些灼人。 “你盯着我做什么?”叶云归问。 “殿下好看,还不许人看吗?”岑默走到他旁边坐下,随手拿起一根牛筋草拿在手里把玩,“我挺好奇的,殿下被废之后,为何只带了亲随和小厮,没带家眷?” 叶云归一边编着手里的蝈蝈一边道:“我没有家眷。” “不会吧?”岑默故作夸张地道:“殿下已到了弱冠之年,身边不至于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吧?” “你不是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吗?怎么不知道我府上有没有家眷?” “岑某是刺客,又不是说书的,对殿下的内宅之事怎会了解。” 叶云归将手上编了一半的蝈蝈放下,又取了新的牛筋草来,“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宫里就给安排过贴身伺候的人,不过我不喜欢女孩子,既不想勉强自己,也不愿平白耽误人家。” “殿下也好男风?” 岑默问。 他这个“也”字用得很妙,惹得叶云归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那宫里没给殿下安排美少年吗?”岑默又问。 “我在这种事情上不怎么热衷。” 再说了,他一个太子,若是被人传出去狎玩少年,终究是不怎么好听。虽说皇族中好男风的贵族也不是没有,但叶云归从前那服从礼教的性子,是不会允许自己做这种出格的事情的。 少年时,他身边一个宫人倒是自作聪明帮他安排过一次。 不过叶云归并未沾染,而是发了一通火,将人都赶出了宫。 其实,关于叶云归的性.取向,原书中并未提及。 书中给他的篇幅非常少,关于他的少年时期和成长经历大都是一笔带过。 但他的人生却和每个人一样,都是完整的。 有喜怒哀乐,有少年人的烦恼,也有憧憬和惶恐…… “殿下,你如今不会还是童子之身吧?”岑默问道。 叶云归拧了拧眉,心道岑默怎么忽然和他聊这么私密的话题? 不对劲啊! “满月!” 【小归。】 “我昨晚做梦,是不是说梦话了?” 【不止说了梦话,还有一些其他表现。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