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沈恩南走进来的那一刻,傅黔北的视线再没看过古姣一眼。
这种偏袒,让古姣更嫉妒了,她不悦地瞪了沈恩南一眼,等着吧,不用一周时间,她一定把这个贱人赶出总裁办!
“傅总,我要先回家一趟,我妈妈身体出问题了,要立刻去医院。”沈恩南很焦急地说,压根就顾不上看古姣一眼,心里只担心张澜。
“别慌。”
沈恩南听到他低沉冷静的声音,心情莫名也冷静了下来,没有再慌里慌张。
男人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派人送沈恩南回家。”
说完,傅黔北安抚性地看着沈恩南,温声道:“我下午有会议,你现在去负一楼,江宴会安排人送你回家。”
“谢谢。”沈恩南道了声谢,立刻转身离开。
古姣攥着手心,眼底都是醋意:“傅总,你对沈助理也太好了吧?允许她旷工不说,还让将江秘书派人送她回去,她凭什么值得你这样!”
傅黔北对古姣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冷冽道:“做好你分内的事,现在出去!”
古姣被他冷冽的眼神一扫,吓得身体僵了僵,不敢再说别的,委屈地转身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身后那道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等一下。”
古姣委屈地转过身来,傅总是心疼她了?
“把你的茶带走,这不是你的工作,以后不用你做。”
另一边,沈恩南刚从电梯出来,江宴就已经在车内等她了。
两人都担心张澜的身体情况,于是快速赶回了沈家,在江宴的帮助下,非常及时把发病的张澜送到了医院。
走廊上,江宴善意地安慰了沈恩南几句。
他看了看手机里的消息,朝沈恩南说道:“沈小姐,我下午还有工作,这会儿得先回公司了,伯母这边有什么情况,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沈恩南感激地再三道谢,将江宴送到电梯口。
刚回到病房,主治医生给张澜做完检查,跟她说道:“病情稳定了,家属先去缴费,今天下午就可以做手术。”
沈恩南松了口气,跑去缴费处缴费。
缴费单打印出来,沈恩南看到应缴金额时脸色白了白,立刻折回去朝工作人员询问道:“你好,以往缴费金额不是八千左右吗,这回怎么要缴费一万二?足足多了四千!”
工作人员拿过单子看了眼,冷冰冰地回答:“医疗设备更新了,医生根据病情,增开了两样药剂。”
沈恩南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缴费单。
工作人员看了她一眼,催促道:“尽快缴费。”
“好,麻烦了。”
因为担心张澜的情况,沈恩南只好先付了一万二。
刚回到张澜病房门口,沈恩南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房东的电话。
“小沈啊,下半年的房租要交了哦,还是那个价钱,一个月一千五,六个月是九千块,你是微信打给我还是支付宝呀?”
沈恩南握着手机往走廊深处走了走,担心被张澜听见,又惹得她担忧。
她委婉的道:“房东阿姨,房租能不能缓一个月?或者,我先交这个月的房租,剩下五个月的,我下个月再转给你。”
给张澜缴完手术费后,沈恩南卡里只剩三千九。
房东不悦道:“这叫什么话?咱们是签了合同的呀,半年一交,我这租价可不贵,你要是不愿意交,那就搬出来,正好我还想涨价呢!”
“房东阿姨,我现在手头上真的没有那么多钱。”沈恩南抿了抿唇,恳切地商量道:“我今天先给你发一千五,三天内,我一定将剩下五个月房租补给你,可以吗?”
房东沉默了片刻,沈恩南又说了很多好话,房东才同意。
挂电话前,房东警告道:“三天后要是交不起,别怪我把你们的东西扔出去,这个月房租我也是不退的。”
沈恩南说没问题,房东才罢休。
半个小时后,张澜做完术前检查,很快就可以做手术。
张澜担忧地望着她。眼神苦涩:“恩南,你还有钱吗?要不然开点药吃吃,不做手术了。”
沈恩南朝母亲微微一笑,很轻松地说:“妈,钱的事儿你别担心,手术马上就开始了,您长命百岁,就是我最想要的。”
每次术前,张澜都很悲观,觉得自己是女儿的累赘。
沈恩南心疼地安抚她,一遍遍说她不是累赘,是她这辈子最温暖的依靠。
张澜虚弱一笑:“今天看江宴这样,妈妈真的放心了,你们要好好发展感情,知道吗?”
沈恩南点点头:“嗯,我最听你话。”
很快,张澜被医生推进手术室。
沈恩南一个人蜷缩在走廊上的长椅上,无助地望着亮起来的“手术中”灯光。
本来钱是够的,但她没预料手术费会多了四千多。
现在手术费是缴了,但房租怎么办。
沈恩南一定要在三天内要凑齐房费,不然她手上的钱也不够再找到一个更合适的房子。
无助将她包裹了起来,沈恩南双手捂着脸,眼前陷入一片沉沉的黑暗。
自从沈家破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