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到家,张澜还叮嘱沈恩南晚上记得敷面膜,早点睡觉不要熬夜。
对于约会的重视程度,都快赶上当年她和沈远霖联姻后
自从沈家破产清算后,张澜反而看清了,人品比财富更重要。当初她丈夫失踪,沈家大厦将倾,多少当时门当户对的朋友反过来踩了他们一脚。
沈恩南心里叹了口气,点头一一应下。
洗完澡敷面膜,又在张澜的监督下,十二点就关了电脑,躺在床上休息。
可沈恩南习惯了夜深码字,这会儿不仅毫无睡意,精神还十分充沛,翻来覆去睡不着,傅黔北那张脸挥之不去地在她脑海里浮现。
江宴既然今天回来,那傅黔北也应该是今晚回国。
她早查看了这几天圣彼得堡的气候,零下十多度,网友们说大雪纷飞,整座城市就像是一个精致庄严的冰雪王国。
沈恩南担心傅黔北的身体,担心他会不会着凉,胃病发作。
但她还是忍住了,自从傅黔北离开后,就没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沈恩南又想起一个作家在一档综艺节目里说过的话:“喜欢是放肆,但爱是克制。”
她对傅黔北的感情,不单单是少年情动的喜欢,而是时光沉淀下来的爱意。
她应该克制的…
窗外,夜风撩拂过窗户,发出轻轻细细的声响。
沈恩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去,但睡得很浅,做了一晚上梦。
梦里,她还是被沈家捧在掌心的小公主。
夜幕沉沉,圆圆的月亮挂在空中,投下皎洁银白的光辉,温馨悦耳的笑声络绎不绝。
沈家后院,他们一家人在院子里赏月,张澜温柔地吩咐着佣人们烧烤,傅黔北怀里抱着一把吉他给沈远霖伴奏,而她,坐在秋千上吃着烧烤摇摇晃晃,很开心的笑。
笑着笑着。沈恩南不知为何开始伤心的哭,哭的撕心裂肺。
一家人紧张地围了过来,温柔地安抚她,她能浓浓的爱意将她包裹。
可没一会儿,小叔叔突然出现,把沈远霖喊走了,沈恩南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莫名的恐慌。
然后,傅黔北接了一个电话,说他妻子让他早点回家,任由她怎么呼喊挽留,傅黔北走的干脆,没有回头…
偌大的沈家后院,只剩下她和张澜相依为命,她继续痛彻心扉地流泪……
“恩南,起床了吗?”
沈恩南被门外张澜“砰砰砰”的敲门声叫醒时,脸上还有没干透的泪痕。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那是一个梦。
沈恩南朝门口沙哑的应道:“醒了,妈。”
“我煮了面条,快出来吃早餐。”
“知道了。”
沈恩南深吸了口气,双手捂了捂脸,把心底那抹难受的情绪压了下去。
张澜平日都不会叫她吃早餐,今天反常,就是为了和江宴的约会。
沈恩南走出卧室,张澜正好端着面条从厨房出来,一脸诧异地看着她:“昨晚不是让你早点睡嘛?怎么眼睛肿成这样,一晚上没睡?”
沈恩南喊了她声,抬手揉了揉眼睛:“我失眠睡不着,晚上又做了噩梦。”
张澜将面碗放在餐桌上,柔声催促道:“快快快,去洗把脸,你这样子吓我一跳,等见着江宴,还不把他吓一跳了?”
沈恩南无声地笑了笑,走进洗手间洗漱。
过了两边冷水,镜子里的人看起来倒是清醒了不少,红肿的眼皮也消下去几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沈恩南勉强勾了勾唇,自我告诫道:“别再陷下去了。”
张澜煮的是鸡蛋青菜面,很清淡。
母女俩安静地吃完早餐,张澜看着还穿着睡衣的女儿,忍不住催促:“去换套约会的衣服,化个妆,江宴是个好男人,你用点真心。”
沈恩南乖巧地点头,回房间换衣服化妆。
就算张澜不约,她这几天也会找时间月江宴吃个饭。
毕竟江宴现在遇到喜欢的人了,也应该协商怎么离婚。
沈恩南看了眼外边的天气,一缕阳光正照在她窗边的一株绿色多肉上边,阳光明朗温柔。
沈恩安心情稍稍好转,从衣柜里选了适合约会的衣服,若不好好打扮,出门前张澜那关都过不去。
一个半小时后,沈恩南从卧室里走出来。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张澜闻声立刻转头看过去,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我女儿就是漂亮!”
沈恩南走到鞋柜,拿出去年深秋买的长筒棕色弯腰换上,她今天化了一个看着温柔日常,却很精致,经得起细看的妆容。
穿搭也很用心。
白皙的脖子上带了一条复式项链,里面是浅色打底内衬和黑色短裙,最外是一件白色韩版的中长款风衣,换上直筒长鞋,气质又提了几分。
一眼看去,给人一种富家千金温柔恬静的气质。
张澜很是满意,笑着说道:“吃完饭别着急回来,跟江宴多培养培养感情。”
沈恩南一副乖巧的模样,笑着点头,话里却不动声色的给张澜打预防针:“妈,我会跟江宴好好相处,但感情的事儿,强扭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