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他的目光,沈恩南小手拽了拽白衬衫的下摆,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如今的天气,还没到开暖气的时候,但傅黔北的衬衫很宽松,穿在她身上空荡荡,像是没穿一样。
沈恩南低下头,尴尬地盯着脚上那双过大的浴室白拖鞋。
床上,傅黔北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细框眼镜,某人穿着他的白衬衫直勾勾的立在那里,又一言不发。
他喉结滑动了两下,推完眼镜的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你想在那儿站到天亮吗?”
被他略带玩笑的话撩的耳根泛红,沈恩南动了,穿着明显不合脚的大码拖鞋走到床边,在傅黔北淡淡的注视下,掀开被子上了床。
她瞬间陷入柔软,这床果然跟她想象中的一样舒适,还有着和傅黔北同款的气息,沈恩南悄悄深吸了口,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傅黔北清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两人薄毯都只盖到腰侧,沈恩南上半身依旧是他的白衬衫,与他日常严谨的扣到最上边一颗不同,后者领口的扣子散开,露出一小节v型的锁骨,也衬得她侧颈线条更长。
傅黔北脑海里浮现出酒店那一幕,雪白的肌肤压在同色的床单上,沈恩南脸上浮现着诱人的红晕,他的吻从她耳垂顺着白皙的侧颈一路往下,动人的娇喘在他耳边响起。
傅黔北咽了咽口水,视线从她锁骨离开,淡声道:“天亮后,我会吩咐保姆过来添置生活必需品,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提。”
沈恩南瞳孔一颤,张了张口,“你的意思是,我以后要住在这里?”
她的手小心翼翼钻进薄毯,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他的意思是,从今天开始,两人就要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同床共枕的住在一起?
傅黔北取下眼镜侧身放在床头柜上,疲惫地按揉了两下太阳穴,看着沈恩南道:“你妈之前不是说,三个月后同居吗,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沈恩南眼底划过一抹尴尬,张澜提的那个同居是针对江宴的,如果知道对方是傅黔北,可能分分钟就会让她离婚吧。
视线突然一暗,是傅黔北关了灯。
沈恩南过了一会儿才适应眼前的黑暗,傅黔北似乎已经躺好了,清冷的嗓音透着疲惫,“折腾了一晚上,睡吧。”
“恩。”黑暗中,沈恩南冲着傅黔北的方向笑了笑,拉着薄被也慢吞吞的平躺好。
傅黔北的大床确实很舒服,一躺下浑身肌肉像是得到了缓解。
若硬要沈恩南找出一个缺点,那就是太大了。
他们两个不靠着床边平躺下,中间还能躺下半个人来。
沈恩南轻轻抓着被子,呼吸着淡淡的冷香,脑海里还有一根线紧紧的绷着,今天晚上就这样睡觉了?
孤男寡女躺在同一张床上,单纯的睡觉?
大概是在医院深度睡眠了两个小时,沈恩南现在并不困,作为一名资深的女频剧本写手,脑海里灵感疯涌。
如果按照偶像剧本的套路,在这种昏暗暧昧的时候,傅黔北应该不动声色地伸手过来,大掌摸到她的腰,然后再发生一些剧本上不能具体描述的事情。
或者纯情一些,傅黔北等她睡着了,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里,合着她的呼吸一同睡去,直到天亮。
黑暗中,沈恩南紧张又心动的笑了笑。
突然,身边传来翻身的细微响动,沈恩南瞬间绷紧了身体,抿了抿唇又尽量放松下来。
但等了片刻,傅黔北的手都没有伸过来。
她忍不住好奇偏头看过去,借着非常微弱的光线,傅黔北只是从平躺变成了侧向她睡觉。
他的轮廓都非常模糊,呼吸声都很安稳。
沈恩南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最终从被子里小心翼翼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头发上的轮廓,然后一点点挪过去,把小脸轻轻挨着他胸膛。
傅黔北平稳的心跳声宛如安眠曲,没一会儿,沈恩南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都飘飞了,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入室内。
沈恩南从梦中醒来,眼底一片明媚,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寻着清冷的声源看去。
“我联系海教授,让他立刻过来。”
傅黔北走出浴室,顶着一头半湿的黑发,五官清冷帅气,如常的衬衫西裤的商业风黑白穿搭,此刻不同的是,他白衬衫只扣了中间两粒扣子,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一早清冷男神出浴,沈恩南看的目瞪口呆。
“先封锁消息。”傅黔北握着手机电话头,眉头皱了皱,抬眸看到呆坐在床上的沈恩南,眼神朝她示意,“衣柜中间
“哦。”沈恩南听话的下床,拉开柜门,清一色男性的西装衬衫。
她拉开抽屉,一个个小方格放了多款商业风和休闲风的领带,回头正要问傅黔北要哪一个,见后者神色严肃的说电话。
她默了默,瞥见大床旁边的椅子上搭着的一件黑色暗纹西装,便自作主张地帮他搭配了一条银灰色条纹领带。
她走过去,正要把领带递给他,傅黔北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
沈恩南一愣,无声地将领带挂在他脖子上,顺手又将他没有系好的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