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南抿了抿唇,小声问道:“你和沈安烟关系很好吗?”
傅黔北挑眉,语气寡淡,“不好。”
“不好,你还给她买奶茶?”沈恩南抬起小脸看向他,眉心轻蹙,语气酸溜溜的,“:还跟她有说有笑。”
傅黔北轻笑,“吃醋?”
“我不可以吃醋吗?”
傅黔北黑眸藏着笑意,很明显某人的吃醋并不让他觉得麻烦,反而心情很好。、
他声音温和,耐着性子解释,“我和她交谈,是想了解长峰影视集团的资料。”
“我叔叔的公司?”
傅黔北嗯了声,余光透过后视镜看向疑惑的沈恩南,“我细想过,四年前我刚成为瑞盛集团执行董事,那时候确实想对沈氏集团动手,但还没执行计划,沈氏一夜之间大厦将倾。”
“没过多久,沈长峰成立的长峰影视公司扶摇直上,迅速在北城站稳了脚跟。如此快速的发展速度,如果没有大量资金支持,无法办到。”
沈恩南诧异道:“你是怀疑,我爸失踪,跟我叔叔有关?”
傅黔北沉默片刻,淡淡说:“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
沈恩南脸色暗沉下来,眼眸微垂,“怎么可能,他可是我爸的亲兄弟,怎么会害我爸爸?”
傅黔北没有说话。
回到市区,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傅黔北带着沈恩南去了一个古色古香的会所。
吃完饭,两人戴着情侣手套,牵着手在小院里散步。
这里是出了名的隐私性好,绝不会被外人拍到里边的场景。
看着满地洁白的厚雪,沈恩南突然玩心起了,松开傅黔北的手往前跑了两步。
傅黔北阔步追上去,无奈地提醒:“慢点,当心又摔了。”
“不会,我又不是小孩子。”沈恩南回头朝他吐了吐舌头,突然蹲下身,带着手套的小手捧起一堆积雪朝傅黔北扬去,“我们打雪仗好不好?”
细碎的雪粒落在黑色的大衣上,傅黔北低头拍了拍,“还说不是小孩子?”
不过,他又想起一些沈恩南小时候的趣事,不禁一笑。
“等会儿玩不起,是不是也要折腾一个大雪球,往我裤裆里塞?”
“啊?”沈恩南一个踉跄,坐在了雪上,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
想起那些回忆,傅黔北忍俊不禁地笑起来,走过去伸手将她拉起,替她拍了拍身上的雪,“你忘了?小时候你和同学在公园打雪仗。玩生气了,最后团了一个大雪球,突然拉开男生的裤腰带扔了进去。”
沈恩南脑海里浮现当时的画面,脸上不由浮现两分窘迫。
后来那男生还带着家长找上门来,她还被张澜教育了一顿。
但她记得当时的前因后果,是那个男人先说傅黔北的坏话,说他是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是寄居在她们家给的长工,佣人。
她一生气,就团了个雪球,想冻他,教训他一顿。
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男人那个位置,那么脆弱。
沈恩南窘迫道:“这种事,你怎么还记得?”
傅黔北忍俊不禁,“小公主,这种事情,真的很难忘掉。”
沈恩南威胁式地团了一个大雪球,在空中抛了抛,“就没有一点美好的回忆?”
傅黔北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对我而言,这些都算美好的回忆,每次想起一件,我都能开心半天。”
“傅黔北!”沈恩南直呼其名,手中的雪球就朝他抛了过去。
傅黔北矮身轻松夺过,长臂在地上捞起一团积雪,“一定要闹,那我陪你。”
“啊!”沈恩南见状,立刻朝前跑去。
傅黔北看着她欢快的背影,黑眸温柔。
对他而言,只要与沈恩南有关,都是无比美好的事情。
沈恩南的靴子容易打滑,在雪里摔了五六次,因为是平地加上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并没有受伤。
院子里原本平坦光洁的雪地,被两人踩的都是脚印。
沈恩南气喘吁吁,小脸红扑扑的,举着两只戴着手套的小手,“不行了,我跑不动了,我投降。”
傅黔北松了口气,瞬间散开成了白色的气雾。
这回,变成他惦着手上的雪球,挑着眉峰,“口头投降?”
沈恩南深深喘了一口,朝他走过去,踮起脚双臂搂着他脖子上,嫣红的唇往他唇上一贴,眼睛亮晶晶地笑:“嗯,口头投降。”
傅黔北薄唇一笑,扔掉手上的雪团,搂紧她加深吻。
心里莫名的温暖和幸福。
两人是被手机铃声打断。
沈恩南取下手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备注,抬眸看了他一眼。
傅黔北黑眸淡了淡,温和说:“去房里接,外边冷。”
说完,牵她进入房间后,“我去挑一部电影,你接完电话再过来。”
房间里暖气充足,沈恩南冰凉的小脸一下暖和起来,“好。”
接起电话,张澜的声音传过来,“怎么这么久才接?”
沈恩南一边脱身上的大衣,一边回答,“刚才在室外,现在进房间了,您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