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那么肯定是狐狸精?”朝曦有些不能理解, “万一是他正儿八经娶来的媳妇呢?”
“不可能。”立马有人摇头, “宁王殿下守身如玉, 不近女色, 而且他娶妻, 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能不知道吗?”
朝曦撇嘴。
你们就是不知道, 要是知道还会瞎说?
突然觉得沈斐做得对,嚼舌根,确实该打。
难怪拦着她, 不让她过来,沈斐肯定早就知道哭的人是她们。
朝曦站在她们身边,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骂她狐狸精,还要帮她们教训沈斐吗?
那是不可能的, 朝曦只对对她好的人好,说她,骂她,她恨不得亲自过去揍一顿, 绝对不会手软。
她一向爱恨分明, 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又是亦正亦邪的鬼谷传人,没有迂腐的规矩, 对女人小孩不下手之类的, 她自己就是女子, 无论是谁, 过份了都打。
常年入深山打猎的老姑娘没有同情心这么一说,全看她当天的心情,要是心情好,看见受伤的动物包扎一下,送回森林,要是心情不好,逮住了回来打牙祭。
“我……”朝曦张张嘴,想说什么,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朝曦。”沈斐叫她,“平安闹着要找你。”
朝曦宛如得了救似的,从七嘴八舌的姑娘堆里钻出来,“我就来。”
她几步跑过去,牵扯到昨晚上留下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额上冒冷汗,沈斐温柔的掏出帕子给她擦拭。
“就不能慢点吗?又没人催你。”
朝曦摇摇头,“我担心平安。”
担心平安是假话,躲开越说越过份,并且找出种种证据证明是她勾引沈斐的姑娘们才是真。
也不知道她们怎么这么闲,她不过是与沈斐在一起罢了,便那么大的怨气,明明打她们的是沈斐,听她们的语气好像被朝曦虐待了似的。
朝曦心塞死了。
她想了想,突然心生一计,故意似的,捂着肚子弯下腰,面露痛苦,“沈斐我肚子好疼啊。”
沈斐连忙关心问,“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朝曦摇头,“不知道,反正好疼。”
说着要蹲下来,被沈斐阻止,“我背你回去吧。”
朝曦大喜,“好啊。”
‘肚子登时便不疼’了,朝曦手脚麻利,一跃跳上沈斐的背,让这个凶名在外,威震四海的摄政王背她,还是当着一群酸她的丫鬟面,哎呀,那个感觉别提多得劲了。
也许被沈斐看了出来,一到地方便将她放在马车的榻上,没有拿药,只挑眉道,“开心了?”
那是相当开心的。
朝曦趴在榻上滚来滚去,“沈斐,我又被人说是狐狸精了,你让她们互扇巴掌,是不是为了给我出头?”
“不是。”沈斐面无表情,“家规罢了。”
“真的吗?”嘴硬,分明是为了维护她,方才她假装肚子疼,明明瞧了出来,也没有拆穿她,十分配合的给她撑面子。
可惜没有亲眼看到那群丫鬟的表情,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嗯’,沈斐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怎么都不肯承认,宁愿投入堆积如山的奏折里,也不愿意回答朝曦的问题。
“平安呢?”朝曦想起什么。
“在外面跟镜花水月一起玩。”
“——哦。”朝曦拉长了音,“在玩啊,没有闹着要找我?”
沈斐全部注意力都在奏折上,不小心出了纰漏,被朝曦套话,心有不满瞪了她一眼。
朝曦哈哈大笑。
往常都是沈斐套她的话,聪明的不要不要的,难得扳回来一局,心里莫名开心,怕沈斐气不过,再扳回来,赶忙下了马车,去找平安玩。
马车和队伍无时无刻不在赶路,她也不敢离远,就这么远远的吊着,中午吃了饭下午又继续赶路,天黑才找地方驻扎。
朝曦还跟以前似的,得空便带着平安出去玩,不带沈斐。
沈斐毛病太多,不知道是不是生她的气,这几天看到她便一声不吭,只在晚上同床共枕,第二天分开。
朝曦要陪着平安,白天不怎么坐马车,俩人莫名其妙好几天没交流,直到听说快到京城时,朝曦才有些紧张。
到了京城肯定是跟沈斐住在宁王府,宁王府是什么样的?下人凶不凶?他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到了那里之后会不会不自由?
沈斐说要娶她,怎么娶?在宁王府吗?嫁人的话她要做什么?
朝曦跑去问镜花姐姐,不敢实话实说,侧面打听,镜花正好闲着,一边绣花,一边解释道,“要看人家的,大户人家怎么也要四十八抬嫁妆,普通人家二十四抬,穷些的十六抬,不一而论。”
“那如果嫁给权贵呢?就是朝廷上任职的官,很厉害的那种。”不能说是皇亲国戚,镜花姐姐会怀疑。
“这种的啊。”镜花想了想,“自古婚嫁讲究门当户对,如果当真是朝廷的大官,那娶的女子必是不一般,良田千亩,十里红妆吧?”
镜花也不确定。
‘良田千亩,十里红妆’以前听沈斐说过,他说他不介意,还会为了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