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三天, 多则五天。”朝曦这才是第二天,她经常食用□□和解药, 导致葵水天数比正常人的长。
一般都在三到六天左右,朝曦□□和解药吃多了,身体算强,也算不强, 超过七天就是不正常的, 她每次都堪堪擦着边。
“还要这么久啊。”声音里隐隐带了失落。
朝曦半睁开眼,奇怪的瞧了瞧他, “我来葵水, 我都没说什么, 你失落什么?”
沈斐摇摇头, “没什么。”
朝曦越发觉得他古怪, 最近似乎有点黏人, 她才搬出去一会儿, 前脚收拾好,后脚就跟来了。
这要是平时肯定不可能,估摸着以为她出去办个事,待会就回来,只会在原地等着她,绝对不会跑出来找她。
特意找了个门前积水的屋子,就是知道他不会进来, 结果他还是进来了。
不正常啊, 不像他的作风。
沈斐是个很被动很被动的人, 只有别人找他的份,没有他找别人的份,特别能沉得住气。
即便有求于别人,他也能稳稳坐着,等别人先上门,化主动为被动。
这样的人突然一反常态,化被动为主动,怎么看怎么蹊跷。
难道他被鬼上身了?还是说太后秘密将他掳走,找了个人贴着□□假扮他?
“沈斐!”朝曦陡然坐起身,“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吗?你对我一见钟情,死活要娶我,怕我不肯,还特意说只做一年夫妻,我被逼无奈答应你了,还记得不?”
沈斐翻个白眼,“我怎么记得是反着来的?”
朝曦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沈斐揉了揉太阳穴,表情有些无奈,“瞎想什么?我只是……”
“只是什么?”朝曦连忙追问。
难道还有隐情?
白天反常的时候朝曦收到了她爹不在朝廷,她知道的‘爹’很有可能是师傅糊弄她的话。
这次反常该不会与师傅有关吗?师傅也是假的?
“没什么。”许是顾忌什么,沈斐没开口。
“到底怎么了?”朝曦盘腿坐好,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沈斐半个身子压过来,将她揽在怀里,懒洋洋道,“真没什么。”
他给俩人盖上被子,“天晚了,睡吧。”
朝曦恨不能弄死他,每次都这样,话说一半不说完,将她的好奇心勾起来,又不负责搞定,这要是别人早就被她打死了!也就仗着她舍不得打死他,要不然才不敢这样。
朝曦气的睡意全无,自个儿绕过他爬起来,将蜡烛吹了,摸黑换月带,跟沈斐一起睡得多了,沈斐每次都要燃灯,弄得朝曦摸黑能力降低了不是一点两点。
蜡烛一吹黑乎乎什么都瞧不见,缓了好久才知道哪是哪,又摸着黑出去将沈斐用来泡茶的壶提过来。
他这壶几乎十二个时辰温在炉上,里面的水只要稍微少那么一点,立马会有人加,半夜有人值班,搁一个时辰换一壶,换的勤快。
也是怕他渴了,体贴异常。
如今沈斐自个儿跟着她跑来这个屋,那水自然用不上,浪费也是浪费,不如给她洗东西。
葵水来了,用凉水洗那是不可能的,委屈了沈斐也不能委屈了她。
朝曦将一壶水分了三四次,用完才给他搁回去,月带拧干晾在角落,不太想让沈斐瞧见。
原来在军营时因为不方便,朝曦都是用完立马埋起来,跟做贼似的,好不容易到了宁王府,还以为可以自由自在了,谁料偌大的宁王府没有给她换月带洗月带的地方。
沈斐这个王八蛋,让她安安静静自个儿待几天不行吗?非要跟过来!
朝曦想想还有些余气,无奈对着沈斐那张俊脸下不去手,好不容易狠下心来,发现这厮睁着眼睛看她,不知是一直没睡?还是恰好要欺负他的时候被他逮着?
朝曦稍稍有些心虚,收了手,若无其事的理了理头发,在他一边睡下,朦胧中似乎还听到沈斐轻笑。
他最近真的很奇怪,黏人倒也罢了,还喜欢盯着她看,昨晚在庆功宴上是,一睁开眼,沈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今天在养心殿同样如此,方才也是睁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亮亮的瞧着她。
朝曦往这边走,他的视线便跟到这边,朝曦往那边走,他的视线又跟到那边,眼睛里藏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压抑着,仿佛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朝曦葵水本来就够心烦,没能如愿自个儿待上几天,更加心烦,哪有空观察他,再古怪异常只要还是他,也全当没看见,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发现沈斐又在看着她,那眼中不像平时那般干净,藏了些朝曦看不懂的东西。
朝曦不是自然醒的,是因为脖子上有只作恶的手,沈斐那只好看的手从她耳后,一路摸到锁骨。
“朝曦。”声音还是那般好听,磁性,“你今天真好看。”
朝曦:“……”
就说他怪吧,平时怎么可能夸她,好像还不是第一次了,昨晚上也夸了她,白天也夸了她。
好家伙,这厮转了性?
朝曦不耐烦的将那手打掉,“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