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废了那男子的手脚,又一脚踩碎了他的下腹,不论这男子往后如何,至少,就如同谢芫之前所说,断子绝孙了。
谢芫咬着牙,“我就说了,我姐姐会让你断子绝孙的。”
男人痛的脸色发白,只是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使的,即便痛成了这般,他的神智依旧清醒。
下半身已经毫无知觉了,幸亏,他早已经有了儿子,要不然,可真就断子绝孙了。
只是,这话不能够说出来,要是让那女魔头知道自己有儿子,只怕儿子也要折了。
这女人比自己还要心狠手辣,他可不敢拿儿子去赌,疼得厉害,所幸闭着嘴巴,不敢言语。
“对了,阿姐,还有小情,小情也受伤了,这人渣我们待会儿将他交给高知府。”
“也好。”谢梓一手将谢芫抱起,轻轻松松地往马车方向走去。
自从长大后,谢芫这还是第一次被她阿姐这样抱着,虽然阿姐很瘦,,个子也不高,可是有阿姐在,她就觉得很安心。谢芫抓着谢梓的衣服,之前那些惊慌似乎都退去了。
谢芫以为自己跑了很远,其实不然,谢梓速度快,一会就来到了这马车附近。
何情被踢了两脚,受伤更重一些,她面色青紫,唇角溢血,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
“小情。”谢芫一站在地面上就冲到了何情旁边双手颤抖地想要抱起何情,给何情解绑。
何情心跳很微弱。只是虽然何情年幼,但是谢芫也大不了多少,兼之之前惊恐交加,一时间手脚发软,无力将人扶起。
“阿姐,小情……”
“放心,她会没事的。”
何情为了让谢芫逃跑,倒是豁出去了,她身上受伤最重的便是那拐子的两脚,还有便是从马车上滚下来的时候,磕到了脑袋,此刻还在流着血。
谢梓先从自己的袖袋里面掏出止血药粉为何情包扎伤口,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上马车。
何情这样的状况是很危险的,若是在现代,她这个样子很有可能会是脑震荡,不能够随意移动,但是这是古代,只能小心一点了。
“阿芫你固定住她的脑袋,千万不要再让她的头磕到,或者碰到。”
“我知道了,阿姐。”
见谢芫严阵以待,一脸严肃,谢梓这才缓缓地吐出一口起来。
想到之前看到的情景,谢梓只觉得一颗心被狠狠揪起,这几日她需要好好地守着阿芫才是。
就怕阿芫一时想不开。
曾经县城里面,就有一个泼妇诬陷她隔壁邻居的女子和她家男人有染,起因不过是因为那女子走路不慎,差点摔倒,被这泼妇的相公扶住,却被这泼妇看个正着。
泼妇当即撒泼,开口闭口说这两人有一腿,众口铄金之下,女子被夫家休弃,悲泣之余吊死在了那泼妇门口,那泼妇相公乃是秀才,有功名在身,经此一闹,也被革除了功名。
泼妇后悔莫及,因为逼死了人,夜里也常常不得安稳,她丈夫功名被革,更是让她心慌意乱,半个月后,她便收到了一纸休书。
所以,言语虽然轻飘,却可伤人,亦可杀人。
马车呦呦地从那男子面前经过,男子抖动断手,想要求救,可是疼得厉害,言语无法组织。
难道他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可怜见的,怎么被人打成了这般模样?”就在男子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男子的面前。
“你这手脚都断了,可怜哟,唉,到底上哪个人下的手,连这地方都不放过。”有人从马车上下来了,那是一个声音娇俏的姑娘,下来的时候,身上铃铛叮当作响。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如给我当个药人算了,兴许可以保住你一条小命。”
“啧啧……”男子意识渐渐昏迷,迷糊之中,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人拽了起来,那人毫不在意自己的断手断脚,哪怕昏迷不醒,依旧疼得叫了出来。
“二姐,要不,轻一点?”马车之中还有另外一个姑娘,穿着鹅黄色的对襟长袖,外面着一件粉红色的褙子。她的五官比起先前那姑娘来美艳数分。
“要你多管闲事”,莫不是看上这残废了,不过可惜了,这残废已经废了子孙根,便是你自甘堕落想要嫁给这个人,爹也不会同意的。”
“二姐,你胡说什么?”被这人胡说一通,那美貌女子顿时红了眼眶,“女子家的名声可是相当重要,你怎么能如此毁我名声,你这样叫我往后如何做人?”
“做不了人,做个贱人就好了,别对我露出这种表情来,我不是男人,对你没兴趣。”
她最恨这个妹妹总是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小时候被爹冤枉数次之后,她干脆坐实了这件事,反正她不欺负,也要被骂,还不如狠狠欺负一番,被骂也心甘了。
“走吧,你若是不想走,就继续留在这里哭吧。”
女子转身上了马车,她一坐上马车,车夫长鞭一甩,马车的轮子就滚动起来。
“二姐。”美貌女子跺了跺脚,她可不要和后面的丫鬟一个车厢,也不愿和那个半死不活的认一个车厢,美貌女子脚下一点,身子便旋而跃起,三两下便跃到了车厢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