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想得很开, 那红木家具再用几代人都坏不了。 小地主家里那些老物件,如今可都值老鼻子钱了。她就当给后代儿孙留的。 程澜打了个哈欠,“好了, 你们做好账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我要洗洗睡了。” 明天她要去北京军区的小灶食堂吃放, 得精神抖擞的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程澜穿上了高睿买给她的连衣裙, 然后扎了个高高的马尾。 梳高点显得人年轻些, 省得又被认成了二十出头的。 这样瞧着就像个大学生。 裙子颜色粉粉嫩嫩的,看着也奶气了些。 赵柯开车先送她到高睿和舒敏家里。她一会儿是跟着长辈去吃喜酒的嘛。 舒敏看着她打扮得格外精神笑道:“嗯, 不错。你这个仪态赶得上常年跳舞的人了。” 高睿道:“长期练武的人精气神和仪态也很好的。” 他打小就羡慕老二、老三能跟着老头子还有军中那些叔伯练武。 至于他,老头子找了道家出身的朋友教他练习呼吸吐纳之术强身健体。 如今他儿子、儿媳妇都是习武之人,这就很好了。 等他们收拾好, 程澜就跟着往用作婚礼礼堂的小灶食堂的大厅去。 这儿今天装饰一新, 披红挂彩, 洋溢着喜气。 既然是来观礼、道贺的, 她也就保持着笑容。 至于燕妮以后把日子过成什么样,那不是她管得了的事了。 作为旁观者, 高煜和她都尽力劝阻过了。 旁边有人看到了,小声嘀咕,“高家长房还真是缺人,没过门的儿媳妇都带出来显摆了。” “人家的儿媳妇确实拿得出手啊。” “什么啊, 有面子没里子, 哪能跟梅丽相比?” 程澜的家庭背景再好听,一个人都没有了。 而且她爷爷解放后就没在军中担任过职务, 能有关联的就是一些老战友。 没有门生故吏这样的关系可以为她所用。对高煜的前程也就没什么帮助了。 跟这人对话的人笑笑不说话,人家高家估计就是不想被人说靠了裙带关系。 以高煜、高煊哥俩的能力,高老的人脉足够推上去。 高睿扭头看程澜一副倾听的样子, 轻咳了一声。 程澜赶紧收敛了。 高睿道:“哪个人后不说人?哪个人后不被说?由得人说好了,反正不伤皮毛。” 肯定是有人在讲高家的闲话,或者就是他们长房的闲话。 “哦,知道了。” 高睿和舒敏先带着程澜和二房、三房的妇孺汇合。 战友的晚辈结婚,自然劳动不了玉泉山上的高战清和吕芳特地下山回来。 儿孙辈都来了就够给面子了。 “大哥|大伯,大嫂|大伯母” 程澜也道:“高二婶、高三婶——” 马理惠道:“都一家人了,直接叫‘二婶’、‘三婶’好了。” 舒敏也笑道:“是啊,不用太见外了。” “二婶、三婶。” 那两人笑眯眯的应了。一大家子,就算有什么龃龉,出门在外那肯定是以一家和睦、团结的形象示人。 更何况,长房和二房、三房目前也没什么龃龉。 高灵、高灿过来和程澜说话,其他几个小的也纷纷和她打招呼喊‘程澜姐’。 过了一会儿,燕妮父母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招呼不周了啊。” “没事、没事,你们忙,不用特地招呼我们。” 燕妮妈妈的视线扫过程澜,对她点点头。心头却有些复杂。 既有感激也有家丑被人知晓的尴尬。 程澜就一脸的若无其事。撞见了这种事原本就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高灵问她,“你以后和大哥准备办什么样的婚礼?” 高睿和舒敏也笑吟吟的看了过来。 程澜道:“我听说以前革命年代把两床被子抱到一张床上,再一起向主席像鞠三个躬就作数了。我觉得这样就蛮好的,既不劳民也不伤财。换到现在,那就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就好。” 高睿道:“革命年代那是没条件,现在不能那么简单了。而且革命年代如果是条件稍微好些的年月,也没有那么简单的。” 听说老头子和他妈结婚都请了团部的人吃回锅肉和漂汤。 那会儿澜澜爷爷还有小琅爷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