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零四个月了。欢欢喜喜的拿着一束花在父母的身前、身后跑来跑去的。
高煜扶程澜在旁边的长凳子上坐下,看她高兴的样子心头一动。
“悦悦,你陪妈妈坐一会儿。爸爸走开一下。”
“哦,快去快回!”
高煜走到医院门口。但这门口不管是车摊还是花店,都卖的是看病人的花。
他瞅见顾堰骑着自行车过来,便迎上去,“车借我一下。”
顾堰道:“大哥,你回来啦。”把车龙头递过来,钥匙是插在上头的。
高煜道:“你平常停哪里?”
顾堰指了一下自行车棚。
高煜点点头,接过自行车往外骑去。
他骑了一条半街,终于找到了一家花店。
他买了一束红玫瑰包装好握在手上,又骑了回去。
把车停在顾堰时常停的位置,锁好。高煜直接拿着玫瑰花朝程澜所在的位置走过去。
如今这么送花的人着实不多,所以走过路过的病患和医生、护士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还有人伸长了脖子等着看他这花要送给谁。
高煜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顶着众多的目光拿了过去。
在那里拔草玩儿的悦悦一抬头看到,“妈妈,原来爸爸去买花了。”
程澜扭头,看到高煜略有些不自在的在众目睽睽下捧着花过来。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收到这人送的花吧。而且还是玫瑰花!
高煜看她眼中绽放笑意,心头也是一喜,看来送对了!
就是看到悦悦那么喜欢花花,觉得她应该不会不喜欢。
然后一想,这么多年他还真没送过花。
高煜过来弯腰把花递给程澜。
程澜盯着高煜看,你倒是开个金口啊!
高煜清清嗓子,最后还是道:“呃,都在花里了!”又把花往前送了送。
程澜送他个白眼,你咋不说都在酒里了?
没办法啊,受传统教育的华国男人,要让他当众示爱不容易得很。能想到送她玫瑰花,已经很不错了。
她接过来,四周的人起哄地鼓掌。
程澜数了数,十一个红玫瑰。花语是‘我对你的爱与日俱增’。
花店应该是科普过的,但人家说不出口。
悦悦嘟囔道:“妈妈的那么大,我的这么小!”
高煜道:“你就这么小啊!等你大了,爸爸再送你大束的。”
“好吧。”
程澜捧着花慢悠悠的再走回去,脸上的笑容都要大了许多。
她对高煜道:“哪怕是糖衣炮弹我也收下了。”
高煜失笑,“只有糖衣、没有炮弹。”
“生孩子比挨炮弹还痛呢。不过我觉得我这回应该不怕了。”
高煜依然撑着她的腰,“你要是痛,就喊我。”
“你又不能替我分担。”
“那你骂我两句,至少也是个情绪的发泄。”
晚上,等高煜收拾好洗脚水躺在单人床上,程澜转向他道:“能不能把两张床并拢啊?”
高煜道:“病床有点重,而且搬动的动静有点大。怎么,害怕了?”
“有点儿,生孩子要持续痛挺久的。所以我说还不如猝不及防的挨了炮弹呢。”
高煜掀开被子下床,钻到程澜被子里。
一张单人床两个人都侧着能躺下。他就贴着她,伸手往前摸着她的肚子。
“我会一直守在外面的。而且,听说第一胎会比第一胎生得容易些。尤其隔得时间不是太久的话。”
高煜等程澜睡着了才回的自己床上。两个人确实睡不好,都没法翻身的。
他倒也能明白那种知道前头会有持续的剧痛等着自己的滋味,很不好受。
但可惜,这个痛他真的没法替。
亚运会开幕式是22号下午四点,在工人体育馆举行的。
许海峰(奥运第一金)、高敏(跳水皇后)、张蓉芳(女排队长)一起护送圣火入场。
军乐团的演奏中,《亚洲雄风》唱响。
“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我们亚洲,河像热血流。我们亚洲,树都根连根。我们亚洲,云也手握手。莽原缠玉带,田野织彩绸。亚洲风乍起,亚洲雄风震天吼......”
程澜坐在病床上道:“这个女歌手的声音好特别啊!真的唱得劲劲儿的,让人激情澎湃。”
高煜点头,“嗯,韦唯的歌声这种大场合特别镇得住场子。如今的电视剧女声都是毛阿敏唱,这种场合都是韦唯。”
开幕式的表演主要是靠人。下午四点,也没有灯光加持。
当然,现在也没多少钱和技术去搞灯光。
但虽然比较简朴,全场的表演人员和观众都劲劲儿的,十分激动。气势是相当蓬勃的!
就连他们两口子在电视机外看都激动得很。
能承办这样的大型赛事,说明国家的综合国力上去了啊。
‘东亚病夫’的帽子我们真的戴太久了。
1984和1988两次的奥运会,我们表现都十分好。
这一次主场优势,我们一定能表现得更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