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除她心中对太子的偏见。
他问她,“若是太子要见你呢?”
程玉酌神色明显有一瞬的紧张,又立刻道:
“怎么会?太子爷南巡忙碌,怎么会特特见我?”
赵凛觉得这个问题,确实应该回应一下,不要引她起疑。
他笑道,“自然是我在太子面前替你邀功,太子才会抽出时间来见你一回。”
他说了这话,程玉酌止不住瞪大了眼。
“我哪有没什么功劳,你不用替我邀功!”
赵凛可更是笑了,“这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
见他这副模样,程玉酌实在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凛慢慢敛了笑意,!,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那眼眸清澈而水亮,却充满了疑惑。
“你害怕太子,便是见到我也害怕,若是你不怕太子了呢?是否也不用害怕我?”
程玉酌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真是煞费苦心,只可惜
程玉酌看向他的脸。
不知道若有一日,他晓得自己和太子曾经的事情,如何看待她?
他此时此刻对她的心意,到那时候,只怕会粉碎了成飞沫吧!
“真的不必,不要浪费太子爷的时间了,你也不要浪费时间了。”
她说完,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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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凛深深皱了眉。
冯效过来回禀消息,赵凛颇有几分不耐。
“何事?”
“回爷,是襄阳那边来的消息。”
赵凛听闻襄阳,这才收回了心神。
“是襄王的事还是程获的事?”
“回爷,两者都有。前几日,咱们的人便发现襄王趁夜潜离了襄阳城,但是当天,襄王妃因为呕吐不止请了大夫,据说是襄王爷亲自喂药,夫妻甚是琴瑟和鸣,之后,戚之礼也去探望了襄王妃。奴才怀疑,陪同襄王妃的那个襄王是程获,只可惜离开襄阳城的襄王没能跟上,直到当天夜里,他才又重新返回襄阳城。”
赵凛轻轻点了头,“看来襄王对程获这个替身颇为信任,那么一时半会儿定不会动他。”
只要程获是安全的,程玉酌也就不用过于担心了。
赵凛暗暗思量着,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程玉酌,又听冯效说了戚之礼的事情。
“襄王趁夜潜回襄阳城之后,戚之礼和襄王都没有再出现在襄阳城中,但是他们出现在西边出境的那个道观里!”
赵凛一下就来了兴致。
“哦?!”
襄王继妃至今未育,戚之礼不肯相信襄王,襄王若要博得他的信任,得到京里消息,必然要让他看点要紧的东西!
赵凛立即问去,“可让人盯紧了?呵!襄王这是要在戚之礼面前,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他哼笑了起来,目光不由向西面看去。
不知道襄王,要给戚之礼看些什么呢!呢?
西面,襄阳境外向西三十里。
戚之礼到底是文官出身,这三十里的山路对他来说,便是做轿子也不容易。
襄王从前面的轿子上走下来,掸了掸衣襟。
“戚大人,不远万里来了襄阳,本王自然不能让你失望,请吧!”
戚之礼跟随襄王的脚步,绕过一片茂密的树丛,又转过一片石山,向上走了半盏茶的工夫,山风越发凛冽了起来,山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唯有前面崖下一片地方,树林掩映,看不清楚。
襄王却在他前面,站定了脚步,叫了他一声,“戚兄。”
戚之礼心下不由一跳,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往下一看。
只见刚才还掩映的树丛,从此位置向下看去,竟十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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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树林演映下的平整土地,竟比寻常村庄还要大许多!
那里,墨绿色的帐篷俨然,而帐篷中间,站着一排又一排正在操练的兵丁!
戚之礼虽是文官,却也见过西山大营的兵丁操练。
他只看那些兵丁在如今这个季节便脱光上身,上半身如油泼一样精壮有力。
他们手中挥舞着□□,一招一式全然不是一年半载所能得来的娴熟。
戚之礼看得心跳迅猛起来。
这等精兵良将,一旦到了战场之上,只要出其不意,必然能撕开朝廷兵将的豁口!
襄王爷果然蓄力已久了!
襄王朝着他笑笑,眼中尽是胸有成竹。
“戚兄,你今日所见,不过冰山一角!”
戚之礼抬头向他看去,夕阳日头下,金光照在他身上,好像为他披上了黄袍。
襄王缓慢抬起了手,河山尽揽手下,他再次开了口。
“蛰伏多年,只待时机成熟,必要一偿宿愿!戚兄,可愿共谋江山?!”
这一次,戚之礼没有再疑惑,他转身向襄王正经行了礼。
“戚氏一族愿助王爷成就大业!”
晚间,襄王和戚之礼没有回襄阳城,辗转去了附近一个隐蔽的山庄。
那山庄比起方才的兵营,警戒稍微松了些许。
一队人小心翼翼地藏身在山庄附!附近的树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