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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3 / 7)

前朝正统朝廷好。”

“师傅兄弟一时受不住诱惑,便举家搬了过去,还跟师傅断了亲,好在师傅留了心眼,没跟过去,不然……谋逆大罪,可是要诛九族的啊……”

谢行俭嘴角扯了扯,“我就说嘛,前朝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会因为贱籍参加科考就杀头,原是你师傅兄弟自己作死。”

今夜的江风比以往要小很多,风平浪静,船渡的人将船停在水中,打算在这过一夜,准备等明日早晨起风了再出发。

眼下虽然是夜晚时分,江面上不乏有打鱼的小船从中间游过,边撑着竹竿在大船渡周围徘徊,边大声的吆喝着有新鲜的鱼虾卖。

谢行俭吃了好几天的干粮,一听有刚打捞上来的嫩鱼肉吃,他的双眼立马放光。

王多麦注意到表弟偷偷的在咽口水,笑着从贴身包裹里取出一些铜板散银子,然后下了马车来到船栏处,朝远处的渔夫招招手,买了半娄活蹦乱跳的鱼虾。

王多麦来京城之前,跟在王氏后面学了好几天的厨艺,虽然做出来的饭菜没有女人家做的美味,但总比没下过厨房的谢行俭强。

鱼虾洗干净后,鲤鱼肉切碎片丢米粥里熬,河虾掐头后,直接将虾尾放进随身带来的小铁锅上爆炒,没有姜蒜葱除腥味,王多麦就直接抓一把王氏晒得干辣椒丢进去就行。

再舀一碗江渠里的水倒进去炖煮,等水开了,然后和面沿着锅边贴玉米饼。

王多麦这一顿晚饭做的虽然粗糙,但吃起来口味还算不错,谢行俭端着香喷喷的鱼肉粥,一口气喝了两大碗。

两人一手端着碗喝粥,一手捏着玉米饼啃咬,吃的可得劲了,不一会儿,窄仄的马车内就充盈着一阵阵鱼虾的香气。

谢行俭和王多麦缩在马车上就这样边吃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从王多麦师傅兄弟谋逆被杀谈论到王多麦会弹拉的乐器。

这头,王多麦正兴致勃勃的跟谢行俭讲述他会哪些乐器,谢行俭聚精会神的听着,时不时的插上几句嘴。

殊不知,一团危险的气息正在慢慢的将整个船渡笼罩起来。

船渡的负责人晚饭前换了酒水,每个马车都送了一壶黄酒,黄酒比小麦酒贵些,却比小麦酒更能驱寒。

王多麦才吃了一杯黄酒,就已经醉醺醺的开始走路东扭西歪,剩下的全被谢行俭喝了,原本酒性很好的他,这回竟然也有些醉意迷蒙。

他猛地晃了晃脑袋,可那种头重脚轻的不适感越来越重,渐渐的,他的呼吸越发急促,顿感天旋地转。

这酒也太上头了吧!

谢行俭歪在床榻上,睡意朦胧间,他忽然心下一咯噔。

上回在郡城陪林教谕他们喝的酒比这黄酒要烈的多,他喝了可不止一壶啊,那样都没醉,怎么今天才半壶多就难受成这样。

他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强撑着意识掀开眼睑去瞧对面床榻上的表哥。

“表哥——”谢行俭张了张嘴,声音沙哑低沉。

他扶着马车墙壁摸索到表哥的床头,一连喊了好几声,王多麦都没有反应。

谢行俭顿时慌了,腿脚似乎不受他掌控,软趴趴的,他半跪在表哥的床畔,哆哆嗦嗦的举起烛灯去看表哥。

表哥脸庞红扑扑的,看上去是醉了,可那种不对劲的发热发烫,却在向谢行俭表明一件事:这恐怕不是醉酒这么简单。

这酒有问题!

谢行俭忙奔向洗脸盆前,将脑袋猛地扎进昨晚预留的冷水里,江水刺骨,流入肌肤后,谢行俭冻的直打冷颤。

脸庞探进冰水晾了半晌,身上顿时一松,那种随时能晕睡过去的困意感也随之祛了大半。

谢行俭将耳朵贴近小窗口,微微侧头倾听外面的动静。

可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谢行俭顿感困惑,现在才过戌时,还没到睡觉的时辰啊。

谢行俭惴惴不安的掀起窗帘的小角,透过窗外船头微弱的烛光,这一看可把谢行俭吓了一大跳。

他赶紧捂住嘴巴,谨防出声闹出动静而召开他人的注意。

谢行俭轻手轻脚的退回到王多麦的床头,将浸湿的冰布巾往表哥头上一铺,冷气乍然袭来,晕睡中的王多麦懵懵的醒过来。

“咋啦?”王多麦捏起水淋淋的布巾,困惑的看向正在翻包裹的表弟。

谢行俭将醒来的王多麦拎到包裹前,手指在嘴边比了一个“嘘嘘”的动作。

“眼下来不及多说,表哥,我爹给你的银两你放在哪个包里了?”

谢长义临走前,将家里的余银数了数,加上谢行俭十月份的两百一十两的分红,谢家一共存有银子一千九百五十多两。

谢行俭这回上京,带走了家中大半的银子,路上危险叵测,银子不能全放在一个人身上。

因此,谢长义便给谢行俭换来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剩下的五百多两,都在王多麦身上。

王多麦见谢行俭语气着急,便问都没问就开始脱裤子。

这一举动看着谢行俭眼睛都直了,他按住表哥解裤带的手,无语道,“你干啥?”

“找钱啊——”王多麦一脸无辜。

谢行俭迷一样的眼神溜达了一圈王多麦的下身,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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