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院中,乱作一团。
四面八方涌来的武者,直扑冲进门的男人。
六七十岁的他,双鬓斑白,但太阳穴却高高鼓起。
一双鹰眼,带着杀戮的光芒。
身穿黑色长袍,举手投足,带着一种大师风范。
“你们这些杂鱼,敢挡老夫的去路,简直就是找死!”
说话之声,铿锵有力。
双掌一挥,竟然带起一阵黑烟。
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没有人能够在他的手掌下,走过一招。
中毒者,纷纷倒地。
口吐白沫,不住地抽搐着。
“薛自成,我听说你命挺硬,竟然能逃过老夫的毒掌,今天我必定让你血溅当场!”
说话间,男子已经冲过了前院。
而此时的后堂,薛自成双眼带着怒火。
“薛凌峰,你真是欺人太甚,今天老夫就跟你不死不休!”
身为罗城武盟之首,薛自成悲愤交加。
被人打上门来,若是畏首畏尾,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爸,此邪祟不容易招惹,而且你重伤未愈,还是先避其锋芒,我已经在后门准备了车队,等您伤好之后,再找机会跟他一较高下吧!”
薛刚急忙拦住父亲。
同时对着身边人一挥手,立刻簇拥着他向外走去。
可等薛刚再想找林轩的时候。
却不知,他早已消失无踪。
“快,快撤退!”
一路护着薛自强冲出后门。
早早等在这里的四辆路虎车立刻发动,向着前方冲去。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眼睁睁看着徒子徒孙拼命,自己却要偷跑。
紧握双拳的薛自成,心中仿佛要滴出血来。
“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早晚能杀回来的!”
薛刚赶忙在旁劝慰。
眼看着车队就要驶出小巷。
只要冲上街道,他们就可以逃出一劫。
“薛自成,你往哪走!”
突然,一个身影从墙后跃出,直接挡在车队之前。
薛凌峰一脸冷笑,双眼中尽是寒光。
“冲,冲过去……撞死他!”
小巷狭窄,只允许一车通过。
薛刚立刻对这司机大声咆哮。
如果能如此结束他,也算是幸事。
“呜呜呜……”
司机一咬牙,直接将油门踩在最深处。
本就不慢的车速,瞬间提升。
径直撞向不躲不闪的薛凌峰。
“想撞老夫,你们还没这个本事!”
薛凌峰冷冷一笑,双掌放于身前。
聚气于掌心的他,突然一声暴喝,同时双手推出。
一股气浪向着驶来的汽车涌去。
“砰!”
轰响声传来。
前车犹如装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
整个前脸完全塌陷,整个车身的扭曲变形。
随后而至的两台车,也刹车不及,直接怼了上去。
一时间,三台车同时报废。
满头鲜血的薛刚,好不容易才将变形的车门踹开。
顾不得去擦脸上的鲜血,急匆匆将后车门拉开。
“爸,你没事吧!”
看着走下车的薛自成,薛刚紧张地问道。
“我没事……”
有些眩晕的薛自成摆了摆手。
“爸,你快走,我帮你挡着!”
看着一步步向前逼近的薛凌峰,薛刚护在父亲身前。
双拳紧握的他,明知不敌。
但也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你挡不住他,没必要白白送死,你快走,咱薛家得留条根!”
薛自成一把拉住薛刚的胳膊。
自己今天是走不成了。
不能让儿子白白送死。
“爸,我不走,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今天就算死,我也跟你死在一起!”
“胡闹,你才几岁,大把的未来,留着命,为我报仇!”
薛家父子还在争论。
可薛凌峰已经跳上了第一台车。
沉着脸,看着,害得我被逐出家门,又改姓薛,夺了我的武馆,今天所有姓薛的都得死!”
“薛凌峰,你别欺人太甚,当年师父就是因为你好勇斗狠,喜欢滥杀无辜,才将你逐出师门,否者飞龙武馆早就毁在你的手中,我也曾看在师兄弟的情分上,饶过你一命,可你这狼心狗肺的家伙,竟然恩将仇报!”
薛自成咬着牙,愤恨地看着薛凌峰。
若是早知今日,当年就应该一掌打死他。
“笑话,习武之人哪有不争强好胜的道理,只有你们这种人才相信什么武者为仁的屁话!”
薛凌峰冷笑道。
“无论如何,这都是你我之间的恩仇,和旁人无关,你若恨,我的命你就拿去好了,别再殃及无辜,毁了飞龙武馆的招牌,也毁了师父的一生清誉!”
薛自成自知今天是必死无疑。
只希望自己一死,换来儿子活路。
“别做梦了,这二十年我苦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