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轻轻摇头,望着夜色下东荒的大好山河,目光冷然。
倒不是他心怀什么天下,只是身为一介反派,总得体验一番让某些人心里难受的滋味才是。
大势如此,他偏要逆势而行。
东荒内忧外患,大厦将倾,他偏不会遂了那些人的愿。
不找点挑战,怎么给徒弟设下考验?
“好了,我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楚北抿嘴一笑,从几人身上又成功偷学到两部功法,趁热打铁修炼一番,或许能开发出新的神藏秘技。
“哎,自从修炼到神藏后期,我不知怎么提升了,你今晚能不能去我房间指导一下?”封流钏低垂着头,面色羞红地讲道。
“你不是打算修剑吗?本尊又不练剑!”楚北径直残忍拒绝,这都什么毛病,晚上请人去你房间,我不要清白的啊?
走出几步,他拉住女帝的手腕,无奈道:“罢了,怎么说你都是我的人,我带你去找冷羽珑谈谈,她还欠我一刀!”
封流钏错愕地看着他的背影,哑口无言,这家伙可真记仇,竟还记得那一刀呢!
不出片刻,二人回到皇宫,在东风神国等人落榻的寻春阁停下。
正在打坐的冷羽珑有所感应,当即飞出楼阁,疑惑地打量着二人,暗自评估双方的战力差距。
半夜三更跑来找她,除了寻仇,还能做甚?
那日在龙舟之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魔尊是个真小人,不得不防!
“二位夜访寻春阁,不知有何指教?”冷羽珑面若冰霜,轻启檀口。
这魔尊长的人模狗样的,净做些令人看不起的事情!
三人冯虚御风,当空而立,仿若在对峙。
而皇宫中的吃瓜群众可就多了,毕竟来自各大势力的队伍都被安排在了附近的宫苑,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魔尊大人要对东风神国国主出手了,就那个蠢女人,让他白挨了一刀!”
“如今中洲的修士已经开始入侵东荒,魔尊大人此举不明智啊!”
“赶紧打吧,长夜漫漫,如此良辰美景,再来一场精彩的打斗,啧啧……得去准备点小酒!”
……
寻春阁前。
“你还欠我一刀!”楚北并未讲什么客套话,直接负手言明。
冷羽珑娇躯剑气涌动,白袍飞舞,孤傲如一枝雪中寒梅,嗓音如冰,冷漠无比,“要战便战!”
楚北轻哼一声,将封流钏推到身前,讲道:“她想修剑,你教她入门,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哈?”冷羽珑不由睁大了美眸,就这点破事,你不能明天早上说,大半夜闹得整个皇宫鸡犬不宁。
这狗男人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傻愣着做甚,答应不答应啊?”楚北抱着膀子,斜睨着对面,“你不答应,我可要打你了啊!”
“你有病吧,我答应了!”冷羽珑翻了个白眼,还真是一言不合就要打架,什么德行!
堂堂魔尊,也不怕被人笑话!
“如此甚好!”
“跟你个穷鬼打架一点快感都没有,本尊甚至觉得对你出手是自取其辱!”
楚北随口嘟囔了句,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行速极快,避之如蛇蝎。
一阵寒风吹过,冷羽珑呆愣在原地,面色羞红,气的直跺脚。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浓浓的鄙视!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辈修士当心如止水,追求大道至理,岂能被区区宝物蒙蔽了双眼。
我擦,还是好气!
他凭什么鄙视我,我再穷也是一国国主,还能天天带着国库出行不成?
“那小子平日里都如此嚣张的吗?”冷羽珑气呼呼地质问封流钏。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想去跟楚北干一架,可惜打不过。
“魔尊大人平日里还是很通情达理的,那些对他嚣张过的,骨灰都被扬了!”封流钏弱弱地讲道。
送财童子们死的又不是一个两个,没用的反正都被挫骨扬灰了。
血淋淋的现实面前,楚北仅仅略表鄙视,已经是对冷羽珑非常客气了,不是吗?
“很好,我忍!”冷羽珑面如寒霜,咬牙切齿地哼道,再纠结倒显得她不知好歹了。
随后,她领着封流钏返回房间,开始传授技艺。
“卧槽,这就完事了,他们竟然不打一架?”吃瓜群众们眼中浮现一抹迷茫,都切好瓜,摆上瓜子和茶叶水了。
所以……
他们大半夜的呼朋唤友,这是看了个寂寞?
“都散了,赶紧回去睡觉吧!通宵熬夜打战不是个好习惯,也不怕明天早上抬不起腰来!”
一名门大派的宗主吆喝了一嗓子,众人意犹未尽地径自散去。
魔尊大人的行事作风果然够特立独行,别具一格!
这起都起来了,不约上自家小师妹找个幽暗的小树林挥洒劳动汗水,对不起师父方才的教导啊!
夜色如水,向来安静的皇宫后花园仿佛偷偷闯入了不少野猫。
楚北回到房间,设下阵法,随即参悟起刚得到的两部天级功法。
一部是从林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