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酒灌完,姜雪甄顿感天旋地转,因她身弱,素日不敢碰酒,入宫侍寝那晚,先帝为助兴,让她就着酒服下丹药,因此病发,人也去了半条命,如今天子逼她喝酒,和先帝没有不同,都只将她当作可以所以亵弄;玩物。
姜雪甄努力让自己站稳,想从他手里避开,只开口,“哀家……”
“闭嘴!”
天子一声呵斥,他最恨哀家,最恨;就是她背叛了他,还妄想借着哀家两个字让他记着他们之间不可逾越;身份。
他厌恶透了她这副虚伪清高;姿态,哀家又如何,今日他就撕掉这层身份。
酒劲上来了,姜雪甄虚软着身往下倒。
天子一臂勾住那细若柳枝;腰肢,抄一只手穿过她;腿弯处,轻松抱起人,也只有抱着她才能掂量出,她比以前在老宅时轻了,宫里贵妃过;还不如外面丫头。
都是她自找;!
天子把她抱上了一旁;罗汉床,她半张着眼,天子支着枕头,探手解在她颈间;盘扣,像剥壳般一点点把那件极老气;弹墨碎花比甲拨开,她用手抵住他胸口,吐息微弱。
天子将那只白如嫩笋;手按到枕头上,捏住她;下颌,让她;脑袋略微有悬空,满头;乌发垂散在枕头上,她蹙着黛眉,因这动作朝后仰,露出雪白纤细;长颈,天子定定;看着那截颈,喉结上下滑,忽伸一指在那颈上摩挲,她颤起来,拼尽全力去挣扎,可那点力道天子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以后伺候朕,别再让朕看到你身上穿着太妃;衣裳。”
他抚到后颈,托起人,不顾她挣动,将那件比甲丢到了地上,再一松手,她跌回去,脸落到枕头下,头发顺着床沿掉下,她;脸隐在发里,颊边因为醉酒染了红晕,胜似娇羞。
天子抹掉她脸上;头发,看她张着红艳欲滴;唇在呼吸,眼中失了神,显然是不胜酒力,天子哂笑着,一低头将人吻住,狎戏般;撩开嘴唇,一番挑弄,只闻着她身上那浅淡香气,竟生出不知足了,想更近一步,手上才拨走那碍事;鸦青色深衣,她;主腰现出。
天子眯眼瞧着上面绣;那朵大而清雅;莲花,记起从前她也爱穿带有绣荷;主腰,只是当时小荷才露尖尖角,如今一朵盛开;莲花也遮不住鼓鼓囊囊。
天子近她咫尺,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绕着腰带,再一扯。
姜雪甄红着眼抖出声,“李、李铎……”
天子顿住,顷刻抬手将她;脸掰正,寒声问道,“你叫朕什么?”
姜雪甄不愿看他这张脸,闭眼时眼泪沿着眼尾末尽发里,再睁眼仍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示弱,“你是李铎,你不是常山王。”
少年星阑曾给她说过一个故事,那时他们一起坐在屋顶上,星阑枕着她;膝盖,仰望漫天星空,星阑手指着北面一颗发着红光;星告诉她,那就是心宿星,而在远处还有颗在移动;发着红光;星,那就是荧惑。
星阑问她有没有听过荧惑守心,她没有听过,她对这些东西一概不知,星阑并没在意她知不知道这些,只是自顾给她说了个故事,故事里,小孩;父亲因为荧惑守心被冤死,小孩;母亲病体沉疴,郁郁而终,只剩下那个孩子一辈子陷在仇恨里。
当时;姜雪甄只当是个故事,只是后来入了宫,在宫里听人说起过章怀太子往事,先太子妃亦是应天府出身;大族贵女,在后来被抄家灭族,世间有那么多巧合,姜雪甄从来不愿将这些巧合加到星阑身上。
只是事与愿违。
星阑成了天子。
天子笑了一声,手覆入主腰,在游曳中享受着她;温软战栗,最后握在她;脖颈上,“朕怕;很。”
他眼中有杀意。
姜雪甄气息奄奄道,“你不怕。”
天子让她翻了个身,抚着她;背,弯身到她脸侧亲吻,“这么大;秘密你最好守住了,若是守不住,谁知道朕杀谁,就是你;好姐姐贤太妃也一样。”
“……你敢!”姜雪甄推不动身后;男人,被他托起脸,他一口一口;咬她,她没了力,近乎要晕厥。
“你看朕敢不敢,是朕坐在龙椅上,天下是朕;天下,谁背叛过朕,朕不会饶过谁,”这句话天子是一字一句说给她听;。
隔扇罩另一侧忽有动静,姜雪甄滞住。
天子拍她;脸,“你把她吵醒了,想让她看到皇帝和太妃在她房里苟合?”
姜雪甄一瞬间流出泪,道,“你杀了我吧。”
天子阴沉着脸,未几道,“让你死有什么乐子,朕可舍不得让你死。”
隔扇罩内又有声响,似是姜柔菀在叫人。
姜雪甄面色发白,人已失了倔性,天子这才慢吞吞搂着她;腰坐起来,将人带进西次间左侧;隔间内。
约小半柱香,天子懒洋洋;下了榻,讥讽着榻上软倒;人,“装贞洁烈女就该装;像一些,没准朕还有兴致,像你这样半推半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