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问:“那她们若是不给呢?”
“那今晚沁风楼除了我和我的人,谁也别想活着走出来。”黎上最恶人欠诊金,更何况沁风楼这般态度。
辛珊思脚趾刮了刮他的腿:“我支持你。跑家里来威胁,吓唬谁呢?自己一屁股屎,尤不自知。必须把诊金要回来,不然沁风楼还以为咱们怕了她们。咱们是怕她们吗?明明嫌的是麻烦。”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不像是支持?”
“那是你听错了。”辛珊思摸着闺女的小肉腿,夸口:“你该怎么来怎么来,不用畏惧什么蒙玉灵,咱们有蒙曜。蒙曜要是不行了,我就带着《混元十三章经》去西望山。”
“不是还差一章吗?”
“《混元十三章经》全的,就是差颗珠子。”
沉凝几息,黎上抓过珊思的手:“绯色的炽情是我解的,这趟我不去,沁风楼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就是清楚这点,辛珊思才支持黎大夫去要诊金:“我估计…玉凌宫很快就要对下放到沁风楼的门人重新种毒。”
“若种的仍是炽情,那还是一样解法。”过去,他把炽情当成一种毒,但现在想法不同了。不同配量的炽情都有对应配量的解药,虽所用到的药材一样,表现出的毒性一样,但不能看成是一种毒。
因为毒方配量不同,解药配制不一。但要说它们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毒又不对,因为同根。
“我拿老鼠试药时发现,二次种毒,然后解毒。在这个过程里,被激起的炽情毒性要远远弱于一次种毒服错解药所激发出的毒性。”
辛珊思凝眉,想了下,道:“你受过凉没?”解毒的同时,肯定会产生抗体。两种炽情虽然配量不同,但到底一个根长出来的。抗体多少能削弱点毒性。
黎上也想到了:“受过,而且每次好了之后,两三个月内不太容易再发寒。”
“今晚你去沁风楼,我就守在家里。”辛珊思想着要回了诊金,他们也是时候离开坦州城了。
“不用担心我。”黎上指插·入她的指缝,扣住她的手。
辛珊思莞尔,凑首过去亲了下他:“我相信黎大夫。”这个时候,多少有点想念蒙曜。
被想念的蒙曜,此刻正在东来镇。兵卫吃好早饭,翻身上马。蒙曜拿着马鞭,走向马车,才坐上辕座,就闻隐隐马蹄声,轻眨了下眼,下令:“启程。”
“是。”领头的巴德两腿夹马腹,上了官道。他们没有几步,一行快骑迎面来。跑在首的青年,窄脸凤眼鹰钩鼻,正是穆坤。
进到两丈地,穆坤拉缰绳:“律…”
前路被挡,蒙曜冷目。停下马的穆坤,看了眼那副棺木,驭马走近马车:“王爷这是作何?”目光投向被拖拽着走的一众人,“让汉人看笑话吗?”
“面见本王连马都不下…”蒙曜睥睨:“这便是蒙玉灵教你的规矩?”他不想再虚与委蛇了,蒙玉灵与他注定是势不两立。
穆坤收回目光,俯视蒙曜,对上他爬了条条血色的眼,扯唇笑着道:“你现在的样子,还真不值得我多敬着。”
“是吗?”蒙曜抬手摸了摸自己有点糙的脸。
“我劝你一句,泄泄火就罢了,千万别把事做绝了。”
“这句话,你对蒙玉灵说过吗?”蒙曜嗤笑:“她做绝的事,一件两件…你有帮她数过吗?”双目一凛,右手里马鞭一转扫向旁。
腿断,马嘶鸣发狂。穆坤抽刀斩杀坐下马,追随他来的蒙人刷的一声拔刀。巴德等兵卫一样弯刀出鞘,个个目露凶光。
蒙曜未等穆坤心神平复再次出手,一鞭抽去。穆坤提刀挡鞭,余光一晃。蒙曜离辕座,一踢直击其腿弯。穆坤强撑,蒙曜一脚将他勾翻在地。他想爬起,可一只鞋履已踩上他的脑袋:“蒙曜,你有种就杀了我。”
“会的。”蒙曜脚下用力,眼里冷如寒窟:“但不是现在。今天本王先教你什么是礼数。”将他的脸面踩进泥里,重碾。
穆坤反抗不得,紧咬着牙关屈辱至极。
“你算什么东西?”蒙曜轻语:“训斥本王,你也配?本王上战场的时候,你还拱蒙玉灵怀里喝·奶呢。当了几天郡侯,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这般急不可耐地跑来,是想救谁?巴尔思、萨婕雅…”
“蒙曜…”穆坤自小到大就没被这般对待过:“我要杀了你。”
“就凭你?”蒙曜笑了,满是轻蔑:“别做这梦了。本王给你挑个简单的,你动动嘴皮子告诉本王,萨婕雅口中那个让她嫁进博尔赤氏的主是谁?”
穆坤后悔了,他该听母亲的话暂时离蒙曜远些。
碾够了,蒙曜收回了脚,垂目看着地上气怒得发抖的穆坤:“本王没去找你,你就该偷着乐。”
穆坤抵在地上的拳,被握得吱吱响。
“给你提个醒…”蒙曜回去辕座:“抓紧点时候,把你能拢的拢紧了。等本王给乌莹处理完后事,你就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