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划过;感觉,还有他拿着玉佩贴在她嘴上……
林思浅;心莫名一颤,下意识伸手搓了搓脖子,随后捂在了嘴上。
再想想自己傻不拉几哎呦了好几个月,而陆远之在那头一脸坏笑;模样,林思浅气得又在被子里踹了几脚。
缺德玩意儿,看了她那么久;笑话,也不告诉她。
天气冷了起来,屋里;炭火却烧得旺旺;,一点儿都不冷。
林思浅就那么晾了一会儿,等消了气,这才把被子扯回来盖好,侧躺在床上,把小橘猫揽在怀里,拿着玉佩在嘴边轻轻碰触了一下。
碰完她也没说话,就那么拿着玉佩沉默着。
玉佩那边却很快传来了陆远之;声音:“浅浅?”
“是我,哥哥。”林思浅小小声地应,顿了一下才喊出那声哥哥。
小姑娘;声音闷闷;,没了往日;欢欣雀跃。
陆离听得有些心疼,轻声问:“可安顿好了?”
林思浅:“嗯,安顿好了。”
陆离:“浅浅累了吧,可要去歇息?”
林思浅歪躺在床上:“还好。”
陆离:“那我们再说会儿话可好?”
林思浅:“好。”
往日里,天马行空主导话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那个永远都是林思浅。
每每是这个话题还没聊完,小姑娘蹭地又蹦出个新话题来,一个晚上,两个人可以一直聊一直聊,从来没有冷场;时候。
可今晚却完全反了过来,小姑娘像个算盘珠子拨一下动一下,只管答,再也不主动找话题。
陆离心中有好多要说;,可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他;人生从出生就被安排好了,他时时刻刻被太后耳提面命,他是为了太子之位而生,为了坐上龙椅而活,千万不能行差踏错。
在过去;二十一年里,他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带着明确;目;——稳固太子之位,稳固少年帝位,稳固大楚江山。
他一一做到了,可却从来不曾得到一句来自母亲;认可。
自幼伊始,他就从来不做无用;事,从来不说无用;话,因为从不被允许。
他记得,还是四岁;时候,一日下学回来,瞧见陆钰跟宫人们一起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地蹴鞠,他看得眼热,就跑过去踢了一脚。
可只那一脚,就被太后狠狠训斥一顿,说他坐在储君之位上,没有资格玩耍,之后罚他跪了一个时辰,晚饭也不许吃,说是让他长长记性。
那之后;这么多年,他就是这般过来;。
直到遇到浅浅,他才知道,原来没有任何意图,不为达到任何目;,只是信马由缰地胡乱瞎扯,竟是那般有趣。
两人每晚说着那些漫无边际,听起来毫无意义;话,可却让他无比轻松。
小姑娘那一句句“陆远之你可真是这天底下最好;人”“哥哥你是这天底下最好;哥哥”“哇,陆远之你那么厉害;”……,每每让他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差;。
他喜欢和浅浅聊天,尤其是在彻夜难眠;时候,听她一惊一乍叽叽喳喳;说着话,或是偶尔不在调上地唱着小曲儿,他只觉得心里头满满登登。
可如今浅浅不说话,他却不知接下来该聊什么才合适。
如此一来,二人都沉默着,时光静静流淌。
不过,听着扳指那头小姑娘细细;呼吸,他倒也不觉得无聊,听着听着,眉梢缓缓扬了起来,心中泛起一丝甜蜜。
可林思浅;感受却截然不同,她只觉得气氛十分尴尬。
一向能说会道热衷聊天;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冷;场面,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了了,轻轻问了句:“那个,陛下,你还在吗?”
陆离;声音很是温柔:“我在,浅浅就和以前那样喊我便成。”
林思浅:“哦,那哥哥你要说什么你说吧,我听着。”
听着扳指里头那听着乖巧实则有些疏离;声音,陆离知道,小姑娘这是对他心存芥蒂。
他知道为何,决定先道歉:“浅浅,以前我并不知你便是浅浅,有些事我做;不好,对不住。”
想到因为他而受;那些委屈,林思浅在心里冷哼,可她哪里敢跟皇帝计较,故作轻松道:“哥哥你不用和我道歉;,我都不记得了。”
陆离在心底轻叹气。
当时小姑娘还不知道他身份;时候,和陆远之控诉她那缺德主家;时候,抽抽搭搭委屈得不行,毫不客气地骂了好一会儿,怎么可能会忘。
果然,小姑娘知道他;身份,心底还是有了隔阂,如今在他面前都戴起面具来了。
如今小姑娘不愿意交流,自是没有原谅他,也只能等她进宫,他再好生和她道歉。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林思浅困得打了个哈欠。
想着实在是太晚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