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爱是个话唠, 都不用其他人接话,她自己就能叽叽喳喳地说上半。
把邓明姜从头到脚地念了一遍,她哼了一声, 抱着双臂往花鸟市场里,可没步,又唉声叹气:“表哥到底怎么了?感觉他回来之后变得怪怪, 去年我去a市找他, 也没见他这么自闭。”
“人家在家里准备考试就叫自闭了?”何寒说, “不然跟你一样三打鱼两晒网吗?”
朱小爱被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扬了扬拳头说:“说我表哥呢,好端端地扯我干嘛?”
何寒笑嘻嘻样子:“你先扯你表哥, 那我只能扯你喽。”
“可我才毕业啊大哥,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干什么?我又没有房贷要还。”
“……”这下轮到何寒扎心了, 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朱小爱捂着嘴偷乐。
在旁边宋娅无奈地看着两人耍嘴皮子,后也轻叹口气。
邓明姜有没有变化,她这个当妈自然最清楚了。
宋娅觉得家里太单调了,加上冬太阳时候少,尤其最近又下雨、又下雪,阴沉空就跟罩了张灰布似,看着叫人心里难受,她想买些花装饰一下家里。
花鸟市场不是露, 上面搭了个巨大棚子,挡住了昨晚下雪, 往里了一段路, 布满湿脚印路才逐渐变得干燥。
里面光线不好, 一些摊贩特意拿来大灯照着。
三人一路停停,逛了半个小时, 最后宋娅买了两盆蝴蝶兰,紫红花开得灿烂,给灰蒙蒙背景添了分亮色。
两盆蝴蝶兰用两个塑料口袋装着,何寒提了一盆、朱小爱提了一盆。
了花鸟市场,何寒问宋娅:“宋阿姨,去我咖啡厅里坐坐吗?明姜在家里学习,等快中午了再回去吧。”
宋娅正有此意,她知道邓明姜为了考试有用功,平时能不打扰便不打扰,尽量在外面呆着。
朱小爱闻言,连忙举手:“我也要去!”
何寒言简意赅:“可。”
“……”朱小爱撇了撇嘴,又说,“我能把我家爱明也带去吗?上次带它去你店里,好客人喜欢它,你生意都好了不少。”
何寒眼皮跳了两下,忍了一会儿,还是把一些话扔回了肚子里:“行。”
是何寒载着宋娅、朱小爱单独骑着一辆电瓶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开去了商业街咖啡厅。
咖啡店刚开业时,何寒整忙得脚不沾地,人都瘦了七八斤,如今咖啡厅生意步入正轨,何寒便请了个员工,他当甩手掌柜,想忙时忙、想闲时闲。
今是周末,这条整个缘河县最大、最繁华商业街已经热闹来了,咖啡店夹在一家餐厅和一家服装店中间,一楼面积稍小,二楼面积乎是一楼两倍,靠外整面墙全被打掉,做成一整面落地窗,抬头看去,窗前已经坐了两桌人,服务生也都忙开了。
停好电瓶车朱小爱仰头看了一会儿,啧道:“你们大城市回来人就是与众不同,大清早来喝咖啡。”
“咖啡可以提神醒脑,一之中早上正是喝咖啡最好时候。”何寒也停好电瓶车,伸手接宋娅手里两个装了蝴蝶兰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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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爱说:“如果我晚上喝咖啡呢?”
何寒表变得严肃:“会问题。”
朱小爱跟着紧张来:“会什么问题?”
“会——”何寒拖长声调,在朱小爱越来越紧绷注视下,他蓦地话锋一转,“睡不着。”
朱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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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垮下去脸逗得何寒哈哈直笑,提着两盆蝴蝶兰招呼宋娅一进了咖啡厅。
剩下朱小爱在原地气得差点跳脚,一顿碎碎念后,她收拾好绪,把车钥匙往包里一揣,准备回家接她爱明来。
谁知转身撞上一个径直朝她来人。
那人被她动作吓了一跳,猝不及防,直接踩到她脚背上。
朱小爱惊呼一声,眼睛都瞪直了。
那人赶忙把脚拿开,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来问问路……”
朱小爱也往后退了两步,嘶着气,疼得一阵呲牙咧嘴,抬头正想抱怨句,结果看清楚那人长相后,她一下子没了声音。
她呆住了。
居然是个帅哥。
不不,应该是个超级帅哥——脸型流畅、五官端正、皮肤白得跟刚剥了壳鸡蛋似,那双眼瞳极黑,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