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学毕业说。”
季初燕认真听着:“还有呢?”
“当时我天天忙得焦烂额,脑子都糊涂了,才会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取消婚礼是我的本意,我怎么可能想和你结婚?”
江瑞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可惜在季初燕来,江瑞的每句、每个字乃至每个细微表情都透着虚假,让他恶心得想吐。
他想和江瑞虚与委蛇,直白地问:“你确定是这个原?”
江瑞一愣:“当然是这个原。”
“那向奎呢?”
向奎就是那个男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江瑞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
季初燕扔了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到江瑞身上,有邓明姜帮他拍的照片、有侦探偷拍的照片、也有向奎自己晒到社交网站上没有露脸的酒店合照。
每张照片里两人的姿势都格外亲密,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出两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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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拿起照片的手在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季初燕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你最好提前跟你爸妈打声招呼,好让他们也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江瑞着急忙慌地跟下来,想拉他的手,却被他避瘟一般地避开了。
“江瑞,我知道你的劈腿对象止向奎一人,你做的所有错事,我都会帮你隐瞒。”季初燕最后一次认真地了江瑞一眼。
没有痛苦、只有恶心。
他终于摆脱了江瑞布下的泥沼,却也陷入了另一片名为邓明姜的沼泽地里。
他一字一顿、缓慢地说:“你真的恶心了,以后都别来找我了。”
后面,江瑞和他父母的确去了季初燕家里很多次,是商量婚事,而是为了江瑞劈腿的事以及提出取消婚礼的事赔礼道歉。
江瑞父母自然还想把婚事进行下去,只是一家三口都被气急败坏的季敬安骂得狗血淋。
大姐季初安和二姐季初兰也撇下一身事务赶了回来,向江瑞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吞活剥。
难得的,托江瑞的福,季初燕和所有家人团聚了一回。
如今季初燕和江瑞已经没了任何关系,虽然取消婚礼的事还未公布出去,但是亲朋好友们都或多或地听说了两家之间的八卦。
季初燕想把这件事告诉邓明姜。
可未出口,一个残酷的现实横在了他面前——邓明姜有女朋友了。
回想起朱小爱亲密熟络地挽着邓明姜胳膊的画面,他的心脏几乎疼到痉挛,四肢仿佛灌满了铅,每一步都迈得极其沉重。
他跟在邓明姜身后走进超市,在说与说之间挣扎。
邓明姜找到存放物品的柜子,向他伸手:“纸条。”
季初燕的脸色已经到了惨白的地步,一连串的折腾下来,他走路摇摇晃晃,明明穿了厚重的羽绒服,可身体薄得好像随时都能被风吹跑。
他摸了摸衣兜,摸到纸条,递给邓明姜。
邓明姜用纸条上的条形码打开柜门,提出季初燕的行李箱。
是一个24寸的行李箱,里面装了很多东西,包括一个平板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当的沉。
季初燕着邓明姜把行李竖放到地上,伸手要拿,却被邓明姜挡了一下。
“我来。”邓明姜说,“你好好走路就行。”
然后拉着行李箱走到前面。
过邓明姜走得很慢,走了几步便停下来,回向站在原地的季初燕:“还走吗?”
季初燕鼻尖一酸,连忙小跑上去:“来了。”
邓明姜他一眼,扭继续往前走,但是像来时那样只留一道背影给他,而是走在他的斜前方。
只要季初燕的目光稍稍往右一偏,就能轻易到邓明姜的侧面。
他加快脚步,和邓明姜并排而行:“小邓哥,谢谢你。”
邓明姜愣了一下,说道:“这称呼真别扭。”
季初燕抿着嘴笑。
缘河县只是一个小县城,除了一家还行的酒店外,其他都是宾馆,邓明姜带着季初燕去了那家酒店,估计那是季初燕住过最差的酒店。
没想到季初燕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口气给了半个月的住宿费,拿着房卡上楼后,他把行李箱往墙前一推,小心翼翼地问准备走人的邓明姜:“你要去书店了吗?”
邓明姜要去书店买学习资料,他一直记着这件事。
邓明姜摸出手机时间:“早了,我要回去了。”
季初燕忙问:“那你什么时候去书店呢?”
邓明姜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