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絮絮叨叨的田世强话音一顿, 看向云予的脸,却见云予脸色难看,眉头几乎拧成一个川字。
田世强都不知道己哪句话说错了, 缩着肩膀,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云予看田世强如此小心翼翼,似乎也意识到了己的失态, 他吸了口, 脸色所好转, 但语依然凉飕飕的:“你昨天说陈家大儿子是你们村第一个考出去的大学,也是你们全村的骄傲,怎么今天又变了?”
田世强不明所以地抹了把额上的汗, 小心翼翼地说:“没变啊,陈大娃是我们村的第一个大学, 也是我们全村的骄傲,但他的确考上大学后连家都不回了,每次打电话给他爸妈就是要钱,他们家里的钱全砸到了他身上,去年他失联前骗走了他爸妈所的积蓄。”
其田世强不说这么多,陈明春再怎么不对也到底是梨山村出去的人,丢的都是梨山村的脸,可刚刚云予的反应把他吓坏了, 他不云予心里落不好的印象,便滔滔不绝地解释, 结解释越多说得越多。
直到后面的几个村民不断朝他挤眉弄眼, 他才后知后觉己说得太多, 连忙讪讪闭嘴。
再看云予,只见云予脸色发白,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什么,他半天没说话。
包括田世强内的其他人见状也不敢说话,都眼巴巴地望着云予。
许久,云予讷讷地问:“去年失联?你的意思是陈家大儿子已经失联了?”
这不是田世强说,而是大老板问。
田世强不得不老回答:“是啊,他跟他爸妈说要做什么项目,前期得投不少钱,他爸妈一始不肯,他就骗,编各种理骗,是从他爸妈那里骗了小十万块钱,陈二娃也知道这件事。”
田世强满脸汗水地指了始割麦的陈明夏。
陈明夏背对他们,只穿了一件白色汗衫,宽阔的背脊肉眼可见,两条胳膊都被汗水浸湿,他仿佛不知疲惫,弯腰挥着镰刀,割了一簇又一簇的麦子,把麦子捆好扔到背后的麦堆上。
接着重复之前的作,像个机器人。
陈明夏作熟练,一看就是干惯了农活。
云予的眉心越皱越深。
田世强叽叽喳喳地说:“陈二娃为了那件事和陈大娃吵了一架,好像是那天之后,陈大娃就删了他们的所联系方式,人消失了,电话号码也换了,现都没联系上。”
云予的目光凝聚陈明夏的背影上,问道:“他什么时候失联的?”
田世强抠着巴了:“去年四五月份吧。”
云予没再吭声。
撑着遮阳伞的吉东轻喊一声:“小云总……”
云予慢慢回神:“太阳太大了,都先回去休息吧,晚点再去河边看看。”
田世强感受到了大老板的情绪变化,也不敢多问,和几个村民一起把云予送回了陈明夏家。
家里只陈简云和陈简雨姐妹俩,她们坐堂屋的门槛前编竹篓,见人进来喊了一声云叔叔。
云予摸出兜里的大白兔奶糖分给她们,天太热,糖都些化了,隔着纸捏软软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陈简雨是心极了。
其他人都散了,只吉东跟着云予回了屋子。
闷了一个上午的屋子比蒸笼热,人刚进去,汗水就跟瀑布似的往落,云予让门敞着,了风扇,坐到书桌前的木椅子上。
吉东觉找了张塑料椅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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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予从小体虚,不是爱出汗的体质,来到梨山村的第二天,就体验到了汗如雨的感觉,他把汗湿的头发捋到脑后,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吉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云予看着桌上的书,眼里没焦距,他表情怔愣,声音很轻,“我一直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什么难言之隐才躲起来不愿见我,可连他家里的人都说他失踪了。”
而且失踪的时间一模一样,都去年四五月。
回起那个时候,云予依然感觉痛苦。
陈明春他家住了很久,两人像情侣一样同居,却是分房而睡,他和陈明春始终暧昧着,谁也没向前迈出一步,他们没上床、没接吻、甚至连最简单的拥抱和牵手都没,日子过得像两个搭伙的朋友。
去年四月底,他终于忍受不了那种关系,向陈明春提出了更进一步的要求,谁知陈明春顾左右而无言他,他和陈明春大吵一架,陈明春大晚上溜出去,然后就失踪了。
云予一直找陈明春,从去年找到今年,从a市找到梨山村。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