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二字几乎让云予心口的那簇火烧起来,他了躲避现实的尴尬,思维散到那个人身上。
可鼻尖萦绕着陈明夏身上的气味,汗味已被夜风吹散,意外的有一股香皂味。
他这才想起,他听陈简云说过陈明夏每天会洗2~3次的澡,最近几天陪他下山输液,便只在早晚洗澡。
陈明夏身上的香皂味很淡,只有凑得极近才闻得到。
除了香皂味外,还有一股只属于陈明夏的气味,像是麦子、竹子等混合了一些草木的味道,本来说上难闻或者好闻,可他在陈明夏的脖颈里趴久了,竟然觉得闻着还行。
凉飕飕的夜风没吹走云予心里的燥热,当他后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时,陈明夏也愣住了。
本来陈明夏的手扶在他的腰间,顿时犹如被火烫着一般,一下子缩了回去。
“云板,你……”陈明夏没维持住他的冷静,几近震惊地说。
这一刻,云予浑身都变得滚烫起来,是臊的、也是羞的,他恨得自己也化成一阵风吹走。
“抱歉……”云予几乎挤声音来,他活了快十年,也从未经历过这么丢人的事,可他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有些东西是想阻止就阻止。
他心急伴随着难受,有那么一瞬,眼睛酸得想落泪。
还好陈明夏没再说什么,但一个东西抵在他们中间,谁都感受得到,哪怕陈明夏平时稳重惯了,也做到忽略那个东西。
过了多久,那边的动静慢慢平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廖杰周小红的说话声又响了起来。
“屁股这么大,是给我生个孩子就好了。”
“我才生,县上那么多女人,你想生找她们生去。”
“我是找她们了,那你怎么办?”
“怎么办?喝你喜酒呗。”
“瞧你绝情的,裤子一提就认人了是吧?”廖杰揪着周小红一阵打,“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小红哎哟哎哟地叫。
“唉,打你屁股而已,叫什么叫。”廖杰说,“别叫了,来摸摸我这儿,又立起来了,你得负责让它下去。”
云予:“……”
如果可以,他想用麦子封住自己的耳朵,他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荤的话。
道陈明夏是什么反应,他敢扭头去看。
那个人说了很久的荤话才各自散去。
人一走,云予立即手脚并用地从陈明夏身上爬起来。
陈明夏也站了起来,没关掉灯光的手机被他压在下面,有麦子垫着,手机完好。
经历了刚才的事,人都又狼狈又尴尬,云予顾上拍身上的麦碎,抖着声音说:“刚才冒犯到你了,抱歉。”
“没事。”陈明夏迟疑了下,眼睛没敢往云予下面瞟,他说,“你先解决一下?”
然而这话刺激到了云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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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先回去吧。”云予说完,转身沿着田边往前走,他的脚扭到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但速度极快,像是着急逃离这里。
陈明夏等了一会儿,才急缓地跟在后面。
走到路口时,云予还是停下了,他道回去的路。
于是人换了位置,陈明夏走在前面,云予远近地跟在后面。
回到家里,他人都睡了,桌上用罩子盖了一盘凉拌菜几个馒头包子,陈简云给他留的。
陈明夏把凉菜馒头包子放进柜子里,关上柜子,随即拎了个桶去灶房的水缸里打水。
他家安了水管,只有灶房才有,但水流较小,接很久才接满一桶水,因此兄妹四人多是用水缸里的水,井口就在屋后,提水还算方便。
陈明夏烧了一锅水,又提了一桶冷水去厕所后面冲凉,以往十分钟的冲凉时间被他压缩到了五分钟,顺带洗了个头,他把脏了的衣服裤子泡在放了洗衣液的盆里,把盆子放在院子里的洗衣台上,等明天再洗。
顶着一头湿回到灶房,锅里的水也烧了。
陈明夏犹豫过后,还是过去敲响了云予的屋门。
屋里的灯着,从门缝里透一条黄光,却道云予在做什么,等了很久才应声。
“云板。”陈明夏隔着屋门说,“热水已经烧好了,需给你倒进壶里吗?”
云予似乎已经冷静了,语气很淡:“用,我等会儿去洗。”
“好。”陈明夏说,“跌打损伤的膏药给你放在锅旁边的灶台上,你记得拿。”
“麻烦你了。”
陈明夏回到屋里,落了门栓后躺在床上,他双手枕在脑后,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