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予抱着双臂, 仰头看陈夏的脸,似乎在走神,表现有些怅然。
陈夏余光瞥他:“等会儿洗澡吗?洗的话我顺便把水烧了。”
云予说:“洗。”
之前他都会在傍晚回来的时候先擦洗一次, 今天实在被情绪冲昏了头,什么都忘了,就记着白天那个女人亲亲热热地喊陈夏过去说话的画面。
他自己还是太失态了, 该如此冲, 可他又是忍者, 什么都能往心里憋。
再说,他在陈春那里已经憋得够久了。
陈夏知道云予在些什么,只察觉到云予的目光一直追随自己, 他洗完碗筷,又用钢丝球把锅底刷了几遍, 担心云予觉得用锅烧出来的水有味儿,他刷得特别认真用力。
把刷锅水倒到厨房外的地上,又用干净的水过了一遍,才装了满满一锅水继续烧。
云予依然坐在洞前的小板凳上,抬头看着陈夏走近,他冷防地冒出一句:“今天的,真的很好意。”
陈夏已经走到云予跟前,闻言身形一顿, 低头和云予对视。
云予一张精致的脸被洞里的光映得很红,漆黑的眸底有光点跳跃, 他的眼神极为专注, 瞳孔微微晃。
陈夏弯腰拿起靠在灶台上的火钳, 半蹲在云予身旁。
小板凳很矮,若非放在灶台前, 一看就是烧火时坐的,云予都会怀疑是给三岁的小孩坐的,他坐下的高度甚至比上陈夏蹲着的高度。
洞口很小一个,陈夏几乎贴到云予身上才把火钳伸进去,在快烧完的柴火捣出一个冒着火星子的小洞。
“没。”陈夏一边说一边把火钳放了回去,从身的柴火堆里拿了几根秸秆,对折之放进洞里。
火星子点燃秸秆,燃烧声噼里啪啦地响。
火光窜起,宛若流水一般地在人脸上涌。
人之挨得极近,云予觉自己像是被陈夏搂在怀里,他又闻到了陈夏身上的气息,那种专属对方的气味,和灶房里秸秆燃烧的气味混在一起,形成一道独有的屏障,将此时和过去分隔来。
过去在大城市里,和奶奶一起住在大房子,身边只有个佣人照顾,每天都在被孤独吞噬。
现在在梨山村里,和陈夏一起坐在灶台前,温热的火光驱散了夜里的凉意,他被陈夏身上的气息包裹。
有那么几秒,曾经无比熟悉的孤独离他无比遥远。
他扭头看着陈夏,轻声口:“我增加一个条件。”
陈夏接连塞了好几个秸秆进去,拿着火钳在洞里掏了掏,才口道:“你说。”
“在我们保持这段系期,我会找任何人,也会和任何人有接触或者喜欢上任何人,我希望你也能做到。”云予说。
“嗯。”陈夏没有多,也没有犹豫,“我能做到。”
云予安静片刻,又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上谁了,我希望你诚实一点,直接告诉我。”
陈夏放下火钳,转头看着云予的眼睛,颇为认真地说:“在我的弟弟妹妹们工作之前,我会再喜欢上任何人,这点你可以放心。”
再?
云予皱起眉头,敏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但他没来得及多,又听得陈夏口。
“云老板,我们这段系主权在你手上,所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有要求也尽管提。”
闻言,云予的眉头一下子拧得更紧,他伸手圈住陈夏的脖子,身体前倾,稍稍用力地咬住了陈夏的嘴唇。
陈夏显一愣,却没挣扎,等云予细密地啃变成轻柔地舔,他抬手掌住云予的腰,凭着本能地加深这个吻。
交换唾液的声音混杂在秸秆燃烧的噼里啪啦声,隐隐浮起,又被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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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夏的学习能力很强,仅体现在成绩上,还体现在接吻上,也就经历了上次一回的练习,他便已懂得进退有度,引着云予追赶出来,忽的轻轻咬上一口。
其实疼。
但云予从未被人咬过舌尖,大脑里的防御机制让他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陈夏立马松口:“疼?”
云予没有回答,报复似的低头咬上陈夏的脖子,他的力道小,咬起陈夏脖子上的一块肉,用牙齿磨来磨去。
陈夏拍他的腰:“我又出了汗,你也嫌脏。”
云予没有松口,力道还在加大。
陈夏觉到了疼痛,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但他没说什么,伸手圈到云予的另一侧腰,用火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