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予扭头上陈明夏的视线，略一扬眉：“怎么？”
“不气了？”
云予知道陈明夏在说什么，反问：“你就么算了？”
陈明夏的语气很平静：“一点口水我造不成伤害。”
云予笑笑：“那就好。”
但他不会就么算了。
在包厢里，胸腔里的气膨胀到几乎把他炸开，他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找左山峰算账的方法，最后他都忍了，他不想在陈明夏和那三个孩子面前展现自己的刻薄。
不过来日方长，左山峰儿子惹的祸，左山峰得还。
两人进了学校，朝操场方。
大操场旁边是一个体育馆，个点体育馆还关门，从外面，密密麻麻排了两列的小窗都亮光。
体育馆下面有个超市，陈明夏先带云予进了超市。
他买了两份关东煮和两瓶水，结账，一侣过来，男喊：“麻烦两根烤肠。”
陈明夏才到在铁管上缓慢转动的烤肠，有几根爆开个皮，表面油滋滋的。
他转头问云予：“吃烤肠吗？”
云予在超市门口站，仍是西装革履的样子，五官精致、眉眼冷淡，抹了发胶的黑发被风吹散，一缕头发落到额前，店内的白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好得像从电视剧里出来的一样。
但他行为上有明显的忐忑，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和里的格格不入，迟疑不好意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