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操场足够大, 边的观众席也大得几乎包围半操场,密密麻麻的塑胶椅子像玉米粒一样整整齐齐地、高到低地码放着。
他们坐在后一排两相连的椅子,从这里望下去, 能将整操场的景象收进眼里。
只夜色太浓,看不太清操场的人,只看得清操场边缘路灯散发的一团团白光。
微风吹拂云予的脸, 也逐渐吹开团在他里的负面情绪。
他他还太在乎年纪。
可这种主观情绪哪里他控制得住的东西?
刚刚那女生和陈明夏同龄, 即便没有化妆, 即便浑身汗,也能感受到她身的活泼和朝气,裹挟着洋溢的青春。
这他身没有也永远不会再有的东西。
他控制不住地, 如果他没有对陈明夏开出条件,陈明夏现在的感情状况会什么样子?单身还有在稳定交往的对象?有对象的话, 那对象男生还女生?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他这种将近三十岁在社会沉浸多年的人。
云予一脸事重重的样子,被陈明夏拉着手捏好几下才回过神来。
他问:“这里有摄像头吗?”
“观众席没有,下面的跑道和操场出入有。”
陈明夏的话音未落,云予揪住套在他脖子的领带,用力往自己方一扯,接着将唇覆去。
他吻得十分迫切。
陈明夏微怔之后,配合地张开嘴。
两椅子中间没有扶手, 他很轻易地把身体靠过去,手按对方胸膛, 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 触感清晰。
陈明夏没有劲儿时, 肌肉很软,一捏就能捏起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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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予张开五指盖去, 很用力地捏。
原本没什么存在感的玉米粒逐渐突出。
云予拉开一些距离,这面太暗,没有手机光的照明,他根本看不清陈明夏的表情,但他感觉得到唾液在中间拉成丝。
陈明夏的气息变粗,身劲儿。
云予捏着的肌肉很快变得结实,和他的手对抗,玉米粒的存在尤为明显。
他另一只手仍旧扯着陈明夏脖子的领带,身体慢慢下滑,整人蹲下去。
陈明夏猛喘气,猜到云予要做什么后,他下意识地拒绝:“别在这里。”
云予经蹲下去。
有前后椅子的遮挡,他眼前的光线暗得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便不得不用手摸索。
摸到关键地方,陈明夏让他起来话音骤然一顿,过片刻,手被抓住:“云予。”
陈明夏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的名字。
声音压得极低,隐忍之下,声线沙哑。
云予的尖都跟着颤一下,他早就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被陈明夏这种年纪的人喊名,比他小的人都叫他云总、云哥、云叔叔。
连陈明春也没叫过他的名,平时喊云哥,要钱撒娇的时候喊哥。
不过这也不多么稀奇的事,只当他的名字从陈明夏的嘴里念出来时,他在瞬间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好似头的一簇火苗忽然窜起滔天的大火。
陈明夏不敢动。
前后椅子之间的空间不大,只够坐一人加路过一人,云予蹲在中间着实有些困难,他怕乱动碰到云予,也怕被下面的人发现端倪。
云予的腮帮子又酸又疼,鼻子呼吸不,只能同时喘着气呼吸,他的姿势也从蹲变成跪。
跪的姿势维持快二十分钟。
陈明夏眼前从混沌到清明,随即猛地到什么,抓起云予的手让他起来。
云予的两条腿都跪麻,踉跄下才被陈明夏拽到旁边的椅子。
陈明夏伸手要摸兜里的纸,却起纸在擦椅子时用完,他摸半天,也没摸到一替代品,只好把手递到云予嘴前。
“吐出来。”
云予看眼他的手,摇头。
陈明夏看出云予做什么,眉头一下子拧起来,将食指按到云予的喉结:“别吞,那东西吃不好。”
云予眨眨眼,扯下他脖子的领带,裹巴裹巴捂到嘴前。
吐完就开始咳嗽。
陈明夏拉起拉链,拿过裹巴起来的领带,拉起云予的手往下走。
云予问:“去哪儿?”
陈明夏说:“回寝室漱。”
云予的腿还麻的,被拉着走几步差点跪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