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 陈夏云予那里得到一个消息——他哥跑了。
上午秘书小文才跟陈春通电话,下午再打去,电话成空号。
陈夏打电话验证了个说法, 他不知陈春去了哪里, 但他有感觉, 也许陈春以后再也不会回他们的了。
秘书小文还在准备诉讼材料,没有递交给法院,云予跟小文打了个招呼,件事就此作罢,准备好的诉讼材料被一个文件袋装着,放在了书房桌子最下面的抽屉里。
转眼到了十二月底, 小雪在元旦前一晚悄无声息地降落a市,一觉睡醒,气温骤降。
陈夏的生物钟在早上六点,时间刚, 他便起床穿衣。
等他去楼下跑完步并买了早餐回来, 云予还在被窝里呆着, 侧躺在床上玩手机。
陈夏走去拿起手机:“不要躺着看手机。”
云予交叠在眼前的双手落了空, 然后放回枕头上, 继续保持睡觉的姿势。
陈夏拿着手机站在床边, 想了又想, 还是决定啰嗦一句:“云老板, 侧躺着看手机对视力非常不好, 果想看手机的话,最好坐起来靠到床上。”
云予翻身仰躺, 被窝里拿出手搭在额上:“好了好了,我知了。”
说完又觉得冷, 赶紧把手缩回被窝里。
陈夏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要听进心里,不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下次还是样。”
云予忽然睁眼看他。
两人对视半晌。
陈夏莫名地问:“怎么了?”
云予一脸索的表:“以前不样啊。”
陈夏听得一头雾水:“不怎样?”
“在们村里的时候,不样管我。”云予说,“我感觉以前和现在变了挺多。”
陈夏沉默一瞬,才说:“唐智俊是我在学校里关系最好的人,我也不样管他……但不一样。”
句话让云予脸上露出笑容,他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裹着被子翻到陈夏身前,仰头看着陈夏说:“哪里不一样。”
陈夏蹲下身,低头正好碰到云予的唇。
轻轻贴了一下,拉开距离,和云予近在咫尺的脸对视:“关系不一样。”
云予一双凤眼微微睁大,嘴角压也压不住地往上扬。
“以后不要侧躺着玩手机了。”陈夏一本正经地把话题绕了回去。
“好好好。”云予答。
“起来吃饭了。”陈夏又说,“里面多穿件衣服,昨晚下雪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云予裹着被子说冷。
陈夏好把里的央空调打开,等温度升高,他拿了毛衣和裤子放到床上。
云予穿得磨磨蹭蹭,陈夏索直接上手,拿起裤子往云予的两条腿上一套,然后拉着人站起来,顺势把裤子拉了上去。
还帮忙拉上拉链、扣上扣子。
云予全程没动,跟布偶似的任他摆弄,往客厅走时,表复杂地说了一句:“没想到我小缺失的父爱在身上感受到了。”
陈夏:“……”
他买了小笼包和豆浆油条,切成小段的油条和小笼包分别用了两个盘子装,豆浆倒在两个小碗里,旁边放着筷子。
在么精致的里,陈夏学会了摆盘。
他帮云予拉开椅子后才绕桌子坐到自己那边。
云予穿着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削尖的下巴在宽松的衣领间若隐若现,凌乱的黑发包裹他白皙的脸,他冲着陈夏笑:“谢谢爸爸。”
陈夏刚拉开椅子,闻言扭头看向云予。
云予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陈夏有些无奈。
越是相处下来,他越是发现云予和他印象不太一样,可能是有梦那些画面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他以为云予成熟、内敛、隐忍、自律,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恋爱脑。
可现在发现云予很多时候的成熟、内敛、隐忍、自律都是在外人或者下属面前为自己戴上的面具,私底下云予更活泼、更幼稚、更懒散、更能被一些不起眼的事物吸引注意力。
连吃饭也更慢吞吞。
云予把一段油条泡进豆浆里,用筷子压来压去,压到整段油条完全浸满豆浆,才张口咬上一半,接着若有所地慢慢咀嚼。
陈夏吃到一半便停下筷子,等云予吃完,他才把剩下的油条和小笼包全部解决。
云予支着下巴看陈夏宛若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吃饭速度,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我发现和我想象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