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遭抢及裴志远的死在丰阳城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翌日上午,衙宣布封城,谁都不准进也不准出, 官兵们挨家挨户地查。
与同时, 也有几支官兵队伍在浪山上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其中一支队伍找上了浪浪帮派。
帮派里随处可见开垦出来的土地和满地跑的鸡鸭鹅, 有个官兵不小心踩到一坨鸡屎,往草上蹭了半天都能闻到鞋底的臭味儿,表情也臭得活像在脸上涂了一层鸡屎。
“早说过不该来这里,他们要有那个能耐还会混成这副鬼样?”踩到鸡屎的官兵骂骂咧咧。
一旁的官兵也满脸嫌弃,唉声叹气地说:“走走过场吧,否则回去不好交代。”
三带头, 只有中间的官兵没有说,他长相普通、身材普通、气质普通,整个平平奇,宛若一颗不起眼的石头, 即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也不让觉得奇怪。
队伍来到一处院落外面停下了。
领头的小鱼佝偻着背, 客客气气地说:“各位官老爷, 能否麻烦你们稍微片刻?先进去跟们帮主通报一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小帮派, 事儿倒不。”刚刚踩到鸡屎的官兵撇嘴, 浪浪帮派到底不在他们的怀疑之列, 他们还算好说, 挥了挥手说, “赶紧的。”
“是是是。”小鱼点头哈腰地进去了。
官兵们在外得聊, 一边打量处一边聊天。
不得不说,浪山的空气和风景还是好的, 深吸口气,只觉浸心脾, 放眼望去,屋后是山恋叠嶂及层层叠叠的、深浅不一的绿,蓝天白云仿佛触手可及。
和兵荒马乱的丰阳城比起来,浪浪帮派简直像一个世外桃源。
“近事故频繁,先是那个付满,后是调查付满一事的两个同僚,昨儿直接成了裴家遭殃,你们说这是不是一场预谋?”踩到鸡屎的官兵一边用脚蹭草一边小声地说。
一旁官兵瞥他:“什么预谋?”
“当是——”官兵环视一圈,将声音压得更低,“有裴家的阴谋,怀疑裴家被盯上了。”
“你这不是废吗?”一旁官兵说,“键在于背后的对裴家甚至对们衙都太了解,不仅道裴家众多的去了京城、道裴家的构造及裴志远不会在身边放太多的,还道们衙的巡逻时间及巡逻安排,巧妙地避开了们所有,怀疑背后的在们衙安插了眼线。”
官兵拧起两条眉毛:“你觉得是谁?”
“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一旁官兵把视线投向中间的,“老杨,你觉得是谁?”
被叫老杨的官兵正是那个从头到脚都平平奇的,他站姿笔挺,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从始至终都未参与旁边两的对。
直到被喊,老杨的目光才慢慢飘到一旁官兵身上:“做好分内事就行,想别的,管别的,除非你嫌活得长了。”
一旁官兵:“……”
方才还说得兴起的两讪讪对视一眼,连忙闭上嘴巴。
安静没一会儿,小鱼出来了,打开院请他们进去。
他们前来过这里几次,不过是四年前的事了,那时浪浪帮派风头正盛,衙找不到缉拿他们的理由,又担心他们成为盘踞在浪山上的地头蛇,时常安排官兵过来打探消息。
没想到一晃几年过去,这个帮主的住处还是如简陋。
院不算小,但也大不到哪儿去,一个身着白衣的男拿着笤帚正在清扫院里的落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男背对着官兵们,即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停下打扫的动作。
官兵们瞥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只有那个叫老杨的不动声色地了他好几眼。
-
季明里道官兵们会来,已经做好万全准备。
那些衙的惯喜欢为难他们,轻则就地审问,重则把他们带下山几天,不过后都将把他们罪释放,毕竟衙手里没有一点他们犯事的证据。
这次裴家的事闹得如之大,还为官兵会照例让他们帮派的下山接受审问,没想到坐下来后只是简单问了几句。
季明里搬出早就备好的说辞,一板一眼地回答了官兵的所有问题。
官兵们神态如常,没有一个起疑。
老杨双手抱臂地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地打量屋内陈设,就在其他官兵问完打算走时,他不疾不徐地开了口:“季帮主,你身为一帮之主,倒是勤俭,身边连个伺候的都没有。”
季明里听到声音,这才注意到那边还站着个。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