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猜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表情并无意外,只是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季明囫囵吞枣地把烤地瓜咽了下去,匆忙地说:“你以后也要乱说这种话了,亏得我脾气好,跟你计较,要是哪你碰到一个脾气大的,指定揍你一顿。”
安玉闻言,居然嘴角一扬,轻轻笑了起来,他脸上的笑意有蔓延到眼,着皮笑肉笑,渗人得很:“为何揍我?我过说了一句实话而已。”
“你这叫非礼。”
“非礼?”安玉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我非礼你了?”
季明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大脑混乱至极,方才的词是他一时口快,可他实想出别的词了,这会儿再想,突然觉得自己是是说得过了。
“我非礼你哪儿了?”安玉说,“我摸你碰你了?”
“……”季明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这是言语上的非礼。”
安玉一下子说话了。
与此同时,季明也确定自己说得过了,虽然安玉的话多少有些暧昧清,但绝对算上言语上的非礼,他这一顶帽子扣下去,安玉高兴是正常的。
季明想明得快,道歉也快。
“抱歉啊,我是那个意思……”
安玉也他一眼,直接闭上眼睛,然后将毯子往上一拉,连脑袋一起盖住了。
季明纠结了很久,若是往常,他应该会留下来好生哄哄安玉,免得安玉气上一宿,到时候受折磨的人还是他,可今时同往日,他们再过三就要抵达京城,到时人分道扬镳,安玉的任何事都和他有瓜葛了。
想到这,他牙一咬、心一狠,转身下了马车。
后面三,季明一直尽量避免和安玉独处,连同行的车夫也察觉对,趁着夜安玉上车休息,他悄悄地季明:“季帮主,你们吵架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明岔着双腿大大咧咧地坐火堆前,这三他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煎熬,心情好,吃好睡好,人消瘦一圈,眼下还挂了团相明显的乌青。
他面无表情地往火堆扔着柴火:“有。”
车夫哪儿信他的话?
“季帮主,有些话我憋很久了。”车夫扔掉手的木棍,唉声叹气地坐到季明身旁,“安公子的性子就是那样,既然喜欢,就多忍忍。”
季明扔着柴火的动一顿,扭头向车夫。
车夫继续说:“我小女儿刚满五岁,我来调皮捣蛋得很,可她娘说她平时十分乖巧,家帮着做事,穿衣睡觉都能自己做好,我就觉得奇怪,我小女儿我面前和她娘面前判若人,后来观察久了才现我出门外甚少回家,对我小女儿的关注更是少之又少,她之前摘果子小心从树上摔下来,我抱着她哄了半,她以为哭闹能获得我的关注,便慢慢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季明皱了皱眉,莫名觉车夫的小女儿和安玉有几分相似,他有时便会把安玉成孩子待。
“安公子也是一样。”车夫说,“安公子我面前温和有礼又好说话,只有季帮主你面前才会时时地使小性子,就跟我小女儿一样。”
季明烦闷得直抓头,直到车夫起身坐回火堆另一头,他才猛地反应过来:“等等,我和安玉是那种关系!”
车夫呵呵一笑,一脸我懂的表情:“季帮主大可放心,我干这一行多年,嘴巴严实得很。”
季明:“……”
第二他们有休息,一路奔波来到一家客栈,色已晚,客栈几乎住满了人,刚好就剩三间房。
季明泡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躺软硬的床上,他微微摇晃的暗黄烛光中望着床顶整理思绪。
明就能抵达京城了,果出意外的话,他打算先找家客栈安置好马车和车夫,再亲自带着安玉去找那些人,他梦见京城有好几家袁记珠宝铺,中一家的柜台一角刻有桃花印记,只要找到并说出暗语即可。
那些人是安玉父亲的旧部,苦寻安玉多年,若是安玉想要继续报仇,回到那些人身边是最好的选择,他相信安玉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浪浪帮派成气候,对付一个裴家勉勉强强,再要对付他大门大户,怕是只会成为别人鞋底的蚂蚁。
只要安玉回到那些人身边,那么一切都会回归原位。
安玉依旧是安玉,浪浪帮派依旧是浪浪帮派,井水犯河水,互相扰。
计划即将完成,可季明心有一点轻松,大石头还是悬他的心口上,堵得他心头闷,差点喘过气来。
管安玉的身份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