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里在这边住了小十天才被放出去。
安玉跟着他一起回了客栈, 车夫早被那边派人通知过了,自个儿逗留三天后便找辆马车回了丰阳县。
他们拿上放在客栈里的包袱,结了剩的钱, 让人把东西先送回珠宝铺, 他们则没有目的在街上闲逛。
街上的雪早被扫干净了, 今儿天不错,才中午就有阳光穿过云层。
他们不知道逛到了哪里,周遭一子变得热闹起来,到处都是茶舍和卖各种东西的铺子。
安玉拉着季明里就近了一铺子。
季明里一个大粗什么都不懂,东瞅瞅西瞧瞧,随手拿起一个玉质的长条之物。
这东西有些神奇, 在手里握得久了,竟然隐隐开始发热。
季明里上左右观察,没有发什么特别之处,估计是玉本身的问题。
安玉不知道问板买了什么, 和板一起走过来。
板瞧季明里手中之物, 眼一亮, 赶忙介绍道:“哎呀这位客人真是识货, 这是我们新到的货品, 今早才送过来呢。”
季明里:“拿着还是热的。”
“何止拿着热。”板挤了挤眉, 语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你这只是手握着, 若是放到那里面, 会更热,每天放上一个半个时辰, 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季明里一头雾水:“放到哪里面?”
“……”板表情一凝,反应过来, 又讪笑道,“客人真是笑了,当然那里面。”
季明里无语:“那里面是哪里面?”
板擦擦冷汗,不话了,扭头看向安玉。
安玉戴了帷帽,一层薄纱挡在他的脸前,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声音十分清晰传了出来:“你昨晚上药那里面。”
季明里:“……”
他仿佛摸着了烫手山芋一样,立即把东西放了回去,将手往身上一擦,同时后退步。
然而安玉相当淡,伸手拿过那个东西,握在手里感受片刻,然后询问板:“这是何玉?”
板从尴尬中缓过神来,赶紧上前详细介绍。
季明里在旁得脸红耳热,再安玉一问价格,脸色霎时青了。
仅是这么一条便要十银子,而且一条不卖,五条起卖,尺寸也是根据客人的需求制,得先缴一半金,个月过后再来拿货。
五条便是五十银子,一半金便是二十五银子,季明里所有的钱加起来都没有这么。
季明里有些心慌,本拉着安玉直接出去,可安玉一副十分要的样子,他再三犹豫,摸到了身上的一块玉佩,是郎浪留给他的玉佩,少值个二十银子。
等到安玉和板好尺寸,季明里正把板拉到一旁商量,安玉往袖里一摸,忽然扔出一锭金子。
季明里:“……”
安玉淡淡表示:“一个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板眼放光,赶紧捧过金子,牙咬了咬后,忙不迭点头,脸都要笑烂了:“好好好,半个月。”
季明里把玉佩揣回胸口,这才意识到安玉早就不是半年前被李大壮他们绑回来的那个安玉了。
在的安玉可是薛礼秋。
薛礼秋怎么可缺钱呢?
走出铺子,他们找了茶舍坐,一碗茶二十文,可以买七八碗望京茶棚的茶水,京城的物价就是不一般,高得吓人。
季明里喝了半碗,没觉得哪里和望京茶棚的茶水不一样。
安玉:“真心品茶的人不会坐在这种方,你看楼便是街道池塘,人来人往,话声都个一清二楚,如此闹腾,哪儿让人有闲情逸致静品茶?”
季明里晃着茶碗:“那这茶还卖二十文一碗?”
安玉摘的帷帽放在一旁,轻风吹拂他的发丝,飘在那张精致的面容前,他身体前倾,支着巴,目光专注看着坐在对面的季明里,耐心解释道:“这里卖的不是茶水,是位置、是环境。”
季明里没明。
“方才我们一路走来,你可瞧哪儿有歇脚的方?”
季明里了,然后摇头:“貌似没有。”
“这里是方圆几里唯一可以歇脚的方,而我们脚是这里光景最好的方,所以我们桌上的茶水卖二十文一碗,你瞧里面那几桌,他们桌上的茶水应该卖十文一碗。”
季明里无不感到惊讶:“这里面都有学问?”
“做生意的常手段罢了。”安玉,“好的茶叶不可只卖给一个商人,好的茶水也不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