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见到神父的意志降临,她不但没有怨怼,反而热切地望着他,就像落入爱河的女子。
所有的推敲,到这里都有了明确答案。
……
“小姑娘,打打杀杀不适合你,放下刀,到我身边来。”神父对她勾勾手指,像极了五分钟前她对风衣男做的那个动作。
他很明白,这是挑衅行为。
但在强者对弱者做这个手势的时候,莫名地多了一层意思:
乖乖听话,爸爸看好你哦。
兰疏影弯起嘴角,状似十分温和。
她心里在念叨,到底什么时候能给她解开?
不是她想破坏游戏规则,问题是对面现在请神上身,动动手指就能碾压一百个盲女!
她是有鬼瞳分析战况,那也胜不过越级强压啊!
业火,业火!
昼神安抚她道:“南明已经跟主系统下过令了,你再拖一拖。”
行,我信你一次。
她垂下刀尖,缓缓抬步,脸上笑容不改,说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只想通关离开这儿。”
“通关?”神父摸着残耳,也笑了,“那我给你个机会?”
他指向Joanna:“你跟她打一架,赢了就能离开,输了……你跟你的同伴一起死。”
钱富贵脸色一变,胳臂瞬间收紧。
小野立即感受到了钱富贵的异常。
这地方总共才几个人啊?
钱哥,文佳姐,一个坏蛋,然后就只有他最在意的那个了。
他心里已经跳出答案,不死心,颤巍巍地问:“跟谁打?”
神父笑嘻嘻地说:“你猜呀。”
钱富贵直接松开小野,撒腿就跑!
神父愣了一下,不高兴了,伸手对准他的后背一抓,将他吸回来半米。钱富贵四肢乱动,人是进不得也退不得,像是乌龟被人固定住了甲壳那样。
“记住了,逃跑是懦夫行为。”
神父语重心长。
钱富贵停止了挣扎。
“这才是个懂事的孩子……”神父哼了一段小调,“可我还是不喜欢你。”
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钱富贵忽然可以活动了。
他用力扑倒在地,背对着这边,双腿打弯的样子像个过于壮硕的青蛙,脱力一样不再动弹了,惶恐地跟神父求饶。
这一系列像极了“懦夫”的举动背后,其实,他把海螺和圣经搁在地面,再用上身盖住它们——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兰疏影收回目光,笑了笑说:“同伴?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同伴一般是用来出卖的。当然,我不想死,所以我接受你的安排。”
“乖女孩。”
“但我还想问一句,为什么是她呢?”她指向Joanna。
神父若无其事道:“我喜欢看别人自相残杀,不行吗?”
兰疏影摇头。
“怎么会是自相残杀,她,本来就是站在你那边的啊。”
“……”
神父微微一顿,看向Joanna的眼神略有不善。
兰疏影已经当先走向被三头犬撞破的墙洞,留下一个背着大旅行包的背影。
人站在大厅里,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刚才追杀风衣男是事发突然,她没来得及热身,现在补上。
“不是要打架吗,怎么还不来?”
听了这话,Joanna下意识看向神父,等于间接承认了她是神父阵营的一员。
神父没理她,冷哼着打了个响指。
不远处,钱富贵的脑袋嘭地爆开一捧血雾,沾得小野满身都是,孩子当场木住……黏糊糊的东西,温热腥甜的,他想,这是血,是谁的血?
小野哆嗦着蹲下去,在地上摸索到钱富贵的脚,继续往上试探:人趴在地上,热度在减退,他终于试探到肩膀以上,那片空缺……
“啊!!”
小野蹲坐在尸身旁,剧烈抽搐几下,晕了过去。
这时候还没有人注意到,头颅被爆开、趴在地上变成一滩烂泥的钱富贵,小指竟然动了两下。
在民间传说中,这种情况叫诈尸。
队伍面板里,钱富贵的名字后面本来紧跟着一个微笑的晴天娃娃,现在它消失了……
兰疏影估摸着替身娃娃发动的时间,对神父说:“我想请您进来做个见证。”
“可以。”
神父背着手跟了上来,绿眸在她背上略作停留,说:“Joanna是你的同伴,我知道,谁拿着笔记本,谁就能指挥她。”
说着,他亮出一个裹着冰霜的血色笔记本。
“她现在是我的了。”他挑眉笑着,仿佛抢了别人文具的顽皮学生:
你看,这个本子原来是你们的,归我了哦。
你气不气?来打我啊。
兰疏影平静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智障,纠正道:“她本来就是你的。”
昼神还没有任何动静,他所谓的会想办法借力给她,就像在放屁。
她能体谅一个囚徒很难插手到这里。
她也明白,除非南明或者主系统行动起来,否则,一切只能靠她自己。想想好笑,本来是一盘娱乐性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