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这个疙瘩就是知眠。
本来她也不知道知眠现在过得如何,但是如今能再重逢,她是打心眼儿里喜悦的。
谢琼怡松开手,知眠看到她湿润的眼眶,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南南姐,你别哭……”
谢琼怡哽咽:“其实我还以为你会很讨厌我,我都不敢来见你,怕你不愿意见我。”
知眠摇摇头,拉住她的手:“我没有讨厌你,真的。”
从前发生的那些事,也不是谢琼怡能够做主的,她知道也不是对方能够做主的。
“而且当初你也帮了我很多,我怎么会讨厌你?”
“谢谢你小九……”
谢琼怡情绪慢慢平复后,宋康成走了过来,让两人坐下来再聊天。
谢琼怡问知眠:“当时你离开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你了,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后来你去了哪里?”
知眠和她讲了从前的事,包括后来乞讨被段灼收养,“收养我的,也就是我现在的男朋友,他对我很好,那天你也有见过的。”
“那就好,还好你遇到了他,我一直担心你这些年过得不好,我试图想去找你来着,可是你初三转学了,我也一直联系不上你,后来慢慢的,我就不敢去联系你了,怕你不想见我。”
谢琼怡叹了声气,“我爸妈做得太过分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到现在也不愿意把你家的财产归还,拒不认账,我怎么劝都没有用……”
知眠心里也是震惊,没想到谢琼怡会站在她这一边。
谢琼怡道:“小九,我今天来找你,想和你说些事。”
“什么?”
“其实我这几天犹豫了很久,一方是我爸妈,一方是你,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谢琼怡夹在中间,我是两头为难,“但是我这些年心里一直负担,我想到你就很难受,我也希望我做的事,能够抵消一点我父母的罪孽。”
她知道明天就是开庭了,如果她不站出来说出真相,她会良心不安,也对不起知眠死去的父母,而且她的父母既然错了,就是要承担责任。
谢琼提到:“我前几天在家里,听到我爸妈聊天,提到了一件事——他们曾经好像和你母亲去过公证处开过证明。”
知眠震惊,“他们真的去过公证处?”
“你也知道这件事吗?”
“我这边也查到确有此事。”
“我听我父母聊天的意思是,你母亲当时和他们一起做过公证,大概是证明那些财产以后还是属于你的,只是暂时存于他们名下,等到你年满十八岁后,再全部归还于你。”
这也就印证着知眠和段灼之前的猜测。
其实母亲也给她留过后手,专门去过公证处的,只是谁能想到知芸竟然完全隐瞒了此事。
这份公证如果找到的话,全部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知眠:“南南姐,谢谢你,没想到你愿意把这件事告诉我们。”
“其实我能做的也不多,我那天在家楼上听到你说的那番话了,是我们家对不起你,那些东西是欠你的,本来就要还。”谢琼怡问,“那你们找到那份公证了吗?”
知眠摇摇头,“公证处十年前的档案现在已经移交到临市,不在霖城了,还在托人去找。”
不知道明天开庭之前,能不能找到。
如果没有证据,知芸他们是绝对不会认账的。
谢琼怡和他们聊完,准备离开,知眠和她一同出去,问她最近的生活。
“我打算下半年去国外工作,他们想让我去国外定居,所以可能咱们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留个联系方式吧,我们还能微信联系。”
“好。”
谢琼怡和知眠拥抱完,末了道:“小九,你能别把我今天来找你说的这些话告诉我父母吗?你就当做我们从来没有私底下见过面。”
她也害怕,如果一旦被父母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知眠答应了她。
分别后,知眠给在临市的段灼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段灼今天亲自去了临市,想要去帮忙找公证处的资料。他让她别担心,无论如何,他一定会找到。
知眠心中发暖:“段灼,我相信你。”
知眠走在街道上,阳光落了下来,在这一刻,她感觉,她可以彻底释怀段灼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了。
纵使他们曾经有过破碎的关系,有过痛苦的回忆,但他现在对他所做的一切,已经抚平了一切的伤痛。
她爱他,无论是从前的段灼,还是现在的段灼。
那一些伤痛不能减少分毫她对他的爱。
这一回,她愿意毫无保留地爱他,就像他毫无保留地爱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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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法院开庭,段灼正从从临市赶回来,所以只有宋康成陪同知眠一起出席。
在法院门口,知眠再一次看到了知芸和她姑父谢丰。
知芸和谢丰两人请来了一个极好的辩护律师,心里很有信心,见到知眠,脸上仿佛带着已经胜利的高傲。
正式开庭后,双方各执一词,知芸一方气势汹汹,似乎特别有理有据的样子。
知眠时不时看向手机,仍旧没有段灼的消息。
庭审尾声,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