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他们堆了篝火,年轻人围着篝火唱起了歌,繁重的工作,疲倦的身心,在这一刻能得到短暂的放松和安宁。
叶扶拉着姜冗朝着大广场跑了过去,互相不认识的人也能道一声“过年好”,叶扶像疯子一样又蹦又跳,嘴里还不听嗷嗷叫,姜冗怕别人撞到她,在她周围严防死守。
基地的烟花还没有放完,叶扶的脸上被陌生人抹了不少木炭灰,她最后蹦累了,又跳到姜冗背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姜冗,回家了。”
姜冗背着玩累了的叶扶,从人群里退出,路过的人咧着嘴大声地朝他问好,姜冗微微颔首,回了对方一句“过年好。”
回到木屋,栩栩和安安继续在外面放仙女棒,宋警官煮了一大壶醒酒茶,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新的一年已经到来,叶扶靠在沙发上哼歌,姜冗任劳任怨地给她擦手,将醒酒茶喂到她嘴边。
“困不困?”
叶扶摇头,“不困,头晕。”
“喝了这杯醒酒茶咱们就回去休息,好吗?”
叶扶点头,“好。”
“叶扶喝醉了,她就喝了两杯白酒,估计还没有三两,居然就醉了,酒量也太差了。”
“齐远,你在说我坏话吗?”叶扶眯着眼睛看向对面和方唯窃窃私语的齐远。
齐远摆手,“没有啊。”
“你有,我听到你喊我名字了,姜冗,打他。”
姜冗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橘子,直接砸向齐远,齐远避之不及,橘子砸在怀里。
“你们俩过分了。”
“你才过分,你说我坏话了,姜冗,继续打他。”
齐远赶紧求饶,“我不说了,哎哟,砸我头上了,姜冗,你还真打我啊,方唯,快救我。”
方唯笑了笑,“我为你加油。”
“还说不说我的坏话?”叶扶叉着腰,凶巴巴地看着齐远。
看到她这副醉鬼模样,齐远认栽了。
“不敢了。”
“哼哼,谅你也不敢,姜冗可是很厉害的,谁说我坏话,我就让姜冗把谁的脑袋拧下来。”
齐远捂住脖子,这两口子太凶残,太可怕了,他还是离远一点吧。
把醒酒茶喝完,姜冗就把叶扶抱回房间了,两人刚走,齐远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
“叶扶喝醉后还真是六亲不认。”
“她认姜冗啊。”方唯幽幽道。
齐远哼了一声,“重色轻友。”
“他们要是重色轻友,怎么可能带上咱们这些拖油瓶。”方唯起身一巴掌拍在齐远的后脑勺上。
“哎哟,方唯,你也打我。”
“谁叫你笨,我打你正好把你脑袋里的水打出去。”
……
房间内,叶扶耳朵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姜冗喊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回应。
“姜冗,外面好像在吵架,我想出去看看。”
姜冗把她抱到椅子上,“他们只是在玩闹,坐好了,我给你吹头发。”
姜冗笑眯眯地看着她,双腿不停晃来晃去。
“姜冗,你好像又变好看了。”
姜冗勾起唇角,“是吗?”
“是呀是呀,特别特别好看,怪不得都说三十岁的男人一枝花呢,姜冗,你是什么品种的花?”
“福福觉得我是什么花?”
“你这么好看,肯定是花园里开得最漂亮最妖娆的那一朵,你是暗黑飘雪。”
姜冗一脸问号。
“暗黑飘雪是一种重瓣大丽花,花瓣特别多,花朵呈大红色,而且红到发黑。”叶扶笑眯眯地给他科普着。
姜冗眉头一挑,“那我们种一些这种花吧。”
“我已经有了。”
叶扶盯着姜冗,眼神有些迷离,“姜冗,你好香,要你开花了。”
说着,她往后一倒,直接昏睡了过去。
姜冗把她放到床上,拿过一瓶护发精油,仔仔细细揉搓在她的头发上。
他突然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叶扶的脸颊,“福福,你忘了给你的花浇水了。”
——
叶扶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但是她并没有失忆,她记得她喝醉后去大广场上又蹦又跳,还记得在姜冗面前胡说八道,还说他是花。
叶扶拍了拍脑袋,满脸写着后悔。
人最可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她明明是一杯倒的酒量,偏偏逞能喝了两杯,这下好了,她不敢出门了,昨晚她发疯的一幕幕都在脑海里不停回放着。
叶扶趴在床上打滚,她发誓,以后再喝酒她就是狗。
哈巴狗。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姜冗端着一杯安神汤走了进来。
“宋大哥炖的汤,喝一点头就不疼了。”
叶扶眼神有些飘忽,“大家都醒了吗?”
“那两孩子还在睡懒觉,唐义峥,方明,齐远和吴沛在打麻将,程凛和万涛还在下棋,说昨晚没分出胜负,沈理在厨房里,跟着宋大哥学做菜,雯雯去实验室了,付娇和方唯在钩织拖鞋,刘叔还在编制竹篓。”
叶扶有些囧。
“你起来怎么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