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南先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袁尚笑着看向审配问道。
“曹军既然攻城失败,怎么会用这样无聊的法子呢?”
审配说出了自己心头的疑问。
袁尚却是跟逢纪等人对视一眼,皆是大笑起来。
“这更是证明曹阿瞒他是无能狂怒啊!”
众人笑了一阵,见审配神情仍然严肃,袁尚这才正色道,
“正南先生放心,我会让人提高警惕的。”
“如此甚好!”
审配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曹军并未再行攻城之举,只是不断派人到阵前叫骂。
从袁尚开始算起,包括袁谭、袁熙,袁绍,甚至袁绍的父亲袁逢在内,袁家祖宗十八代,都快被曹军给骂了个遍。
不过袁尚也不在乎,只是命人紧闭城门,死守不出。
一时间城内外,倒也安然无恙。
另一边曹操按照杨凌的建议,不仅在洹水附近封堵水口,修建堤坝,准备蓄积雨水,而且他又命大部队,开始挖掘水道,准备将黄河的水也引过来。
城中的袁尚对此仍然一无所知,只是每日的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如此过了将近半月,很快河北地区的盛汛期便来临。
一连十几日,都是瓢泼大雨,洹水的水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长起来。
见此情形,曹操等人顿时无比欣喜!
……
邺城城头。
审配按照惯例,对军中当值的情况进行巡视。
“正南先生就放心吧,这里有我盯着呢,不会出事。”
都督将军马延笑吟吟地道。
审配再确保一切如常后,微微一笑,
“那就要麻烦都督将军了。”
“先生客气,同为主公效力,哪有什么麻烦一说!”
审配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但当他的目光,朝城外的敌军望去时,却是微微一滞。
只见大批的曹军,正在源源不断地从营地中出来,朝不远处的山坡上赶去。
“都督将军,这是什么情况?”
审配皱眉问道。
马延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地笑道,
“应该是在转移营地吧?”
“转移营地?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向主公跟我们汇报?”
审配面色一沉。
“先生勿要激动。”
马延赶忙解释道,
“主公不是一直在饮酒作乐嘛,我也不好去打扰他。”
“况且前几日不是连降暴雨嘛,城外地势低洼,曹军迁走营地,也是情理之中!”
“因此我也就没汇报。”
审配没有说话,目光只是盯着城外的曹军。
如果真是为了躲避暴雨,那早在下雨之时,曹军就应该转移营地。
为何会在风平浪静后,才转移营地?
这其中着实透着古怪。
正在这时,审配的目光又落在城外不远处的一条小河。
这条小河乃是洹水支流,平时无战事时,邺城的百姓大多从这里取水,并且常有人在河上泛舟。
然而此时,河水的水位竟然出现了下降,有些地方竟然连河滩都露了出来。
无人看管的小舟,也是搁浅在河边。
审配心头不由得大惊!
要知道,前段时间可是一直都在下着暴雨,河水的水位怎会不涨反跌?
那只有一种可能,上游有人在蓄积河水!
“你这混账!”
审配指着马延破口大骂,赶忙朝城下奔去。
马延被骂了一句,顿时有些莫名其妙,
“我干什么了?”
审配在下了城头,不敢有丝毫耽误,一路飞奔着,就朝袁尚的府邸而去。
袁府大堂中,一众歌姬正伴随着乐手的弹奏翩翩起舞。
袁尚高坐堂上,一边饮着茅台佳酿,一边欣赏着面前的歌舞。
看到兴浓之时,他拍掌大笑道,
“表演得好,来人,都有赏!”
正在这时,审配狂奔着进了大堂,喘着气道,
“主……主公!”
“正南先生?你来得正好,来来来,坐下陪我一块饮酒。”
袁尚醉意十足地站起身,拉着审配就要坐下。
审配大急,一把甩开袁尚,急促地道,
“主公,出大事了!”
“眼下的大事,就是陪我饮酒!”
袁尚有些不高兴地道。
还好一旁的逢纪尚有些清醒,赶忙叫住袁尚,
“主公,不妨问问正南先生,到底有什么大事?”
“也好!审配,到底出什么事了?”
袁尚不耐烦地道。
审配不敢怠慢,赶忙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二人。
“害,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蓄水吗?”
袁尚不以为意地笑道,
“就城外那条河里的河水,连城门都淹不到。”
“话不能这么说,主公!”
审配表情肃然道,
“城外的河属洹水的支流,它既然没水,那就说明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