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时,伴随着滚滚马蹄声,远处尘土飞扬,又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正是以杨凌为首的,曹魏主力部队!
见到营地门口的步度根与素利等人后,泄归泥催促着战马,迎上前去。
他翻身下马,抱着步度根,神情颇为激动!
“叔父!”
“侄儿!”
叔侄再度重逢,场面一时间也是颇为感人!
待到情绪平复下来后,泄归泥便笑道,
“叔父,此番大魏肯出兵攻打轲比能,都是多亏齐王殿下仗义执言!”
此时杨凌也是坐着四轮车,缓缓上前,笑容可掬地道,
“步度根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多谢齐王殿下,否则小人哪里有命,再跟齐王殿下见面?”
步度根感激涕零地道。
如果不是曹魏出兵,只怕他最好的下场,便是被轲比能软禁至死!
“步度根大人客气了,轲比能这等言而无信之人,孤灭了他,也是顺应天意罢了。”
杨凌呵呵一笑。
“请齐王殿下放心,从今往后,但凡是我鲜卑人,定对上国忠心耿耿!”
步度根郑重其事地道。
“步度根大人所说不错!先前都是轲比能一意孤行,不知死活地要与上国作对,实则与吾等无关。”
一旁的素利也是点头道,
“吾等已经打定主意,要与其决裂,誓死效忠大魏!”
在见识到曹魏的厉害,又跟轲比能撕破脸后,素利打定主意,要抱紧曹魏的大腿。
因此他便主动开口,要奉曹魏为主!
“很好!”
杨凌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出兵攻打轲比能,不就是为了收服鲜卑人吗?
在众人的簇拥下,杨凌来到营帐中,缓缓落座。
从步度根与素利的口中,知道昨夜的战事后,杨凌微微颔首,点头道,
“你们二人倒也做的不错。只是没把轲比能给抓获,倒是有些遗憾。”
“大哥也不必遗憾,经此一役,轲比能已是元气大伤。只怕三五年内,他恢复不过来的。”
赵云笑吟吟地道。
“话虽如此,但有一句诗说得好,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杨凌摆了摆手。
不等众人思索出,这首诗是何人所作时,他面容一肃,沉声道,
“孤打算将轲比能彻底铲除,以绝后患!”
“曹休、曹真听令!”
“末将在!”
二人站了出来。
“你们二人即刻率领虎豹骑,为我军先锋,沿着轲比能逃跑的方向追击而去。”
“末将领命!”
杨凌又将目光看向步度根与素利,
“你们与轲比能乃同族之人,他打算逃亡何处,想必你们最为清楚,还请二位多多帮忙。”
“此乃吾等分内之事,怎敢说帮忙?”
“不错,轲比能这等狼心狗肺之徒,早些将他铲除才是正事!”
步度根与素利争先恐后地道。
他俩与轲比能有着深仇大恨,轲比能不死,他俩可以说睡不着觉!
……
与此同时,光秃秃的戈壁滩上,安扎着密密麻麻的帐篷。
其中一间较为宽敞的帐篷内,轲比能正紧闭双眼,躺在床榻上。
与步度根、素利等人,在营地火拼后,他仓皇向北逃窜。
由于天气骤冷,再加上接连战败,对他打击不小。
以至于安营扎寨后,轲比能竟一病不起。
就在此时,一旁的亲信端着木碗,凑到床前,低声道,
“单于大人,起来吃药了……”
轲比能费力地睁开双眼,虚弱地道,
“咱们到哪了?”
“回禀单于大人,咱们离北海只有几十里地了!”
“咱们身后可有追兵?”
“并无追兵。”
听到这话,轲比能这才松了口气,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单于大人好生休养,等您养好身体,咱们好去找那些叛徒们报仇!”
亲信咬牙切齿地道。
轲比能闻言,却也只能露出一抹苦笑!
他用脚指头想想,都能猜出步度根与素利,此时已经投靠了曹魏。
就凭他现在这点人手,如何能够击败有曹魏撑腰的步度根与素利?
也罢,先逃到北海再说!
轲比能打定主意,便又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轲比能的身体恢复许多。
惧怕曹魏追击的他,只得硬撑着病体,带领着一众族人踏上北上的道路。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轲比能带着族人们,来到了北海边。
看着一望无际的湖水,历经千辛万苦的鲜卑族人,终于放下心来,在湖边暂时安营扎寨下来。
只是他们能放松,轲比能却是放松不得。
如今还跟随在他身边的,只有不到一万战士,以及两万多平民。
虽然放在整个鲜卑族,还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部落,但想东山再起,已经是不可能了。
眼下这些族人,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