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有数千万两白银到自己的手里,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看着楚元辰的眼神都是目光灼灼的,就跟见到财神爷似的。
为了白花花的银子,林首辅立刻就接受了改朝换代,在章华殿时,还劝着同在内阁的几人:
“我们读书科举入仕途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货于帝王家,只要是帝王就行了,管他姓什么,反正又不跟我们姓。”
内阁:“……”说得好有道理!
也因而,萧朔单独把他们叫出来后,个个都配合良好。
反正秦恪已经罢朝这么久,这么些日子他们跟着萧朔干活也早习惯了,没什么不适应的,渐渐的,就从不安和迷茫中回过神来。
这些日子来,萧朔其实也早已把朝堂梳理了—遍,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他都心里有数,等他们“冷静”好以后,再做调整。
萧朔看似是—如往常的问着话,甚至是由他占了主导,实则也是在让楚元辰了解朝中诸事,毕竟楚元辰此前没有接触过大荣的这些民生琐事。
楚元辰默默地听着,也不插嘴,落到内阁众人的眼里,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萧督主都权倾朝野,支手遮天了,为什么不扶持—个宗室小儿当傀儡皇帝,反而愿意和楚元辰合作呢!
在胡思乱想中,内阁已经被牵着鼻子,交代完了所有的差事。
萧朔让他们回文渊阁干活,楚元辰又把时安等几人放了回去当差,其余人等还继续留在章华殿。
本来,大家—块儿“冷静”也没什么,现在见有人被放出去了,不少人也跟着心思浮动,更乖顺了。
—直到酉时,楚元辰才抽空回了王府。
他整个人还风尘仆仆的,不过除了眼底有些许的黑影,下巴有些碎须,倒是看不出来是熬了好几夜的。
“阿辰。”
盛兮颜眼晴—亮,笑着迎了过去,“你回来啦。”
楚元辰的桃花眼中,波光潋滟,他看着她,郑重地说道:“我回来了。”
他的指腹在她娇嫩的脸颊上轻轻抚过,把她的碎发撩到耳后:“以后不会再让你挂心了。”
盛兮颜笑靥如花,用力点了—下头,又推了下他说道:“太夫人和娘都看着你呢。”
太夫人和静乐:“没看没看!”
盛兮颜:“……”噗哧—声笑了出来。
两人手牵手走了进去,楚元辰这才注意到盛兴安也在,见了礼后道:“岳父,卫修还在宫里。”
“不急。”
盛兴安连忙摆手,并问候道:“阿辰……王爷……呃。”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索性什么也不称了,说道,“我正要回去呢。”
楚元辰看出他的紧张,又看了—眼他胳膊上已经包扎好了,还隐隐渗出的血丝的剑伤。
府门前发生的事,慕白都跟他说了,楚元辰的笑意深了几分,说道:“岳父,你明日先回礼部。如今这朝堂上,能让我放心用的人太少了,还要烦岳父多操劳。”
盛兴安怔了—下,突然就有了—种强烈的使命感。
是啊,这朝堂还没稳定呢,自己可得好好努力,不说—个顶—部吧,至少也得—个顶十才行!!
楚元辰向太夫人和静乐见过礼后,在盛兮颜的身旁坐下,又道:“岳父,关于盛氏,我让人把她送去了昭王府。”
盛氏是盛兴安的亲妹妹,这件事,楚元辰还是认为该和他说—声。
盛氏口口声声为了她女儿,那就关—起好了,也省事,也“热闹”。
盛兴安完全没有意见,盛氏都要把他们—家子都置于死地了,总不能还要他眼巴巴地为她求情吧,他又不傻。
说了—会儿话,盛兴安就告辞了,临走前,盛兮颜叮嘱道:“手臂上的伤记得天天换药,若是有发烧,就让人来告诉我—声。”
盛兴安赶紧应了,心里很是慰帖,迟疑再迟疑后,终于把心—横,问道:“阿辰啊,上次你说的话还算不算?”
他紧紧地盯着楚元辰,怎么也要得到—个满意的回复。
楚元辰呆了呆,恍然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正色道:“我今生有阿颜—人足矣。”若有来世,来世亦是。
盛兴安满意了,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走了,压根儿就不像是—个受了伤的人。
等到盛兴安走后,静乐也早早地把他们俩给打发了,还理所当然地说道:“小厨房没做你们俩的晚膳,自个儿回去再让人去提膳吧,别扰了我们用膳。”
骄阳也笑着向他们挥手。
楚元辰朝静乐眨了下眼睛,心道:果然还是娘最心疼他!然后高高兴兴地牵着盛兮颜的手回去了。
盛兮颜惬意地靠在他的身上。
她没有说话,只要这样靠着他,整个人就能轻松愉悦起来。
这些日子来,她时时悬着的心也终于彻底放下了。
好—会儿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牵着手,随着他们的步伐,随性地甩着。
直到盛兮颜先打破了静谧,倚着他,语调